纳尼?打到一半发现是内战?!(1 / 2)
被当场抓住会怎么样?
在被押下楼时,张珂冥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脑海里数次闪过电影里的暴力画面,想着想着冷汗就冒了出来。
易小钶提出自己接手张珂冥的事,那几个怕麻烦的护士同意了,三三两两的离开了。
“喂,73号现在自己回病房去。”目送其他护士离开后,易小钶扭过头对张珂冥说,同时为他解开绑在手上的布条。
“我就知道易姐姐你人美心善!”张珂冥受宠若惊,对着易小钶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你就是天使在世!”
等张珂冥哐哐夸完,易小钶才露出笑容说:“要是等会我去查房,你不在的话,可是会有严重后果的!”
张珂冥愣住:“你、你难道不是要放我走?”
易小钶白了他一眼:“已经不知道你是精神有问题,还是智商有问题了。”
看见张珂冥在后退,显然是拒绝的意思,易小钶换上阴冷的表情说:“73号!别给我增加负担!不能准时下班我已经很生气了!”
张珂冥摇摇头,斩钉截铁的说:“这个地方我一刻不想待了,我很清楚自己没有病!”接着他向易小钶招手,做出引战的动作说,“之前出于礼貌没有回手,这次我不会手下留情!”
这时易小钶的脸黑了下来,她用低沉的语气说:“新来的就是麻烦!”
话音犹在,张珂冥却见易小钶来到咫尺之处,利索的迎面来了个直踢,他下意识举双手交叉抵挡,不想这一踢很有份量,他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落在地上。
“咳咳!你的力气……”鼻血淌到嘴角,张珂冥难受得半天坐不起身,他瞪大眼看着易小钶,“你不是护士!”
易小钶收回腿,用淡漠的眼神看着张珂冥说:“我是护士,可木尔精神病院的护士——还要继续吗?”
躲在拐角处的闭温义推了推眼镜,露出八卦的笑容心想,刚刚把明柚送回病房,经过这里还能看好戏?针不戳啊~
再被她踢一下可能会死,但是怎么样都要为自由争取一下!
想到这里,张珂冥花了近两分钟站起身,抬指一抹鼻血,目光坚定的说:“先说好了,我们两个单挑,你不准叫人!还有就是,现在我非走不可!”
易小钶发出不爽的啧啧声,摆开攻击架势说:“还非走不可?老娘要是被扣工资跟你没完!”
搞什么啊!她看上去专业打架的样子,我就是个半桶水(不算这特么打个屁!张珂冥看着易小钶,心里打起鼓来。
等等!车站里那么强的对手都给人家打趴下了,对付易小钶,另一个“我”或许没问题?
刚想到这里,张珂冥回神时,面前已然出现一只大脚,他躲闪不及脸颊结实挨了一下,两颗牙齿混着口水飞出,真就是牙龄未尽却提前退休。
此刻张珂冥觉得脑袋嗡鸣四起,连面前的易小钶都有了重影,眼见易小钶又摆好攻击架势,情急之下张珂冥对着空气大叫一声:“你特么出来啊!!你也想离开不是吗?!”
然而在易小钶的视角里,张珂冥是在对着她的身后说话。
他有帮手?!这么想着易小钶赶紧扭头往后看,正巧对上探头看戏的闭温义,两者对视,后者尴尬一笑。
易小钶狐疑的打量闭温义说:“你在玩无间道?”
闭温义保持着尴尬的笑容摇头。
感到背后发凉,易小钶回头一看,迎面而来的是一条腿,它带起的风非常强劲,但被易小钶灵活的侧身躲过了,在躲闪时看到对方的面貌,她才发现偷袭者是张珂冥。这时的张珂冥眼睛变成了蓝色,眼神非常阴郁。
蓝瞳?观察到张珂冥的变化,闭温义敛起笑容,心说真的是他吗?
好奇怪!他刚才还不堪一击,现在却脚力惊人,难道他发病以后就会变成这样?易小钶眯起眼盯着张珂冥,再次进入战备状态,听说他是人格分裂,果然有些意思。
在易小钶躲过攻击后,“张珂冥”没有立刻发起进攻,而是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什么。
他的目光穿过了我?意识到这一点,易小钶就顺着张珂冥的目光往后看,却见闭温义已经走出拐角,站在她的身后。
“你是、温义?”仔细打量对方的脸后,“张珂冥”犹疑的发问,“还是长得像的人?”
这个人格认识闭温义?叫的还这么亲密!一头雾水的易小钶,眼睛在两人间游离,他们是什么关系?
而闭温义毫不掩饰的点点头,摘下眼镜看着“张珂冥”说:“好久不见,司无星。”
……
滁阳涧。
在此起彼伏的爆炸声里,夜深林惊鸟飞。
月色下镀银的细线,在司如心和鸡冠头的身后交织成一张张巨网,这些巨网都有不同程度的破损,但每个破损口都沾染着血迹,它们的主人——伤痕累累的鸡冠头以手撑地喘气,新鲜的血液和汗水一并打湿在地面。
在鸡冠头对面的是,皮肤青一块紫一块的司如心,她灰头土脸的像烧煤的人,此时也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你这家伙别死缠烂打了!你打不赢我的!”鸡冠头捂住流血的伤口,摇摇晃晃站起身,皱眉看着司如心说。
“哈哈哈!你都变成这样了,还说大话呢!”司如心坐着昂头看他,笑嘻嘻的说道,“你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只要踏实肯干,赚个十万还是有机会的,何必为难我们呢?”
闻言鸡冠头却发出冷笑:“我可不稀罕那十万,我们要的是司无月的命!”
居然知道家主的真名!他难道是神树的人?司如心当下心里一紧,她没有和神树的人正面冲突过,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实力。
瞧见司如心一直坐在地上,鸡冠头了然一笑:“看来伤得很重啊?要不你先歇着,我去找司无月!”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离开。
细线迸发,从四面八方缠上鸡冠头,并且不断收缩,就像捕食的蛇类在困死猎物。
但头上细密的汗珠,骨头深处传来的疼痛,发抖的右手和动不了的双腿以及左手,没有一个不在告诉司如心,这一招是她的极限。
正在被绞杀的鸡冠头,他显然没有防备到这一招,拼命扭动身体挣扎着,身体各处不断渗出鲜血,痛苦让他的表情非常狰狞可怕。他甚至没有办法说一句话。
就在鸡冠头即将咽气时,体力不支的司如心倒在了地上,细线也慢慢消失,这才让鸡冠头捡回一条命。
这下倒好了,两败俱伤,一个人不用担心被杀掉,一个人不用担心没拖住敌人。
大概是之前张珂宜进行治疗时留下的余力,司如心的伤势最先转好,不过仅仅是支持她行走,并没有还给她足以战斗的力气。
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挪的来到鸡冠头身边,司如心只见他不停在抽搐,嘴里全是血沫,看上去怪可怜的。但她一心视其为敌,不打算管他死活,绕过他抬脚要往前走。
此时月光发生角度变换,照在了鸡冠头的身上,在他的裤袋里,一个露出头的东西开始反光,被吸引注意力的司如心,弯腰取出了那块东西。
月色澄澈,司如心清楚的看到那是一块铜牌,和她手里的木牌形状相似,更相似的是它们都有用族字刻下的“司”字。
……
另一边,司如旭带着张珂宜躲避老头和灵,来到了一座不知名山上的破庙,他们躲在了神像的背后。
发现张珂宜身上的伤势没有好转的迹象,司如旭愧疚的朝张珂宜下跪磕头:“属下未尽职能,请家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