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流之力这么用(1 / 2)
午时,艳阳高照,近乎高温的场合,无疑是很利于小胡子和女人作战的,可等苞米起身看去,只见张珂宜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两人,显得从容淡定……甚至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感觉。
小胡子和他的大姐对视一眼,经过短暂的眼神交流后,他把小女孩交给女人,自己主动迎上张珂宜。
“看你挺漂亮的,我让你三招!”心高气傲的小胡子竖起三根手指,拿鼻孔对着张珂宜说话。
“呵呵,我怕你一招都接不住!”张珂宜沉着脸说,“先交代后事吧,免得家里人落不着好!”
“嘿哟呵,臭娘们口嗨吧你!”小胡子开始摩拳擦掌,火焰噌的在他的双拳燃烧,他率先发起进攻。
连环火焰拳从四面八方击打向张珂宜,她立在原处用轻微的动作一一闪过,动作轻松的让小胡子以为是自己在放水。
“挺能躲啊!来看看这个!”小胡子气急败坏,让火焰集于手与手之间,接着以龟派气功的姿势对着张珂宜发出一道威力巨大的光波。
“小心!!”
同一时间,苞米和小男孩异口同声的对张珂宜叫起来。
可已经晚了,耀眼如原子弹试验的光芒照亮着整条街,就是午时也光亮大盛,刺得所有人都睁不开眼,伴随光芒来的,还有难耐的高温。
那个女人该烧成灰了。小男孩心想。
在光芒结束后睁眼,苞米感觉眼睛发花,眼前的世界看起来像极了热成像,只不过颜色非常杂乱。
苞米选择靠反复眨眼以挤出泪水进行恢复,等眼前的画面清晰起来,他还是觉得眼睛酸涩无比,就像熬夜加哭了一宿。
转头苞米看见了枪——躺在地上的他的战友,他马上把它拿起来,顾不得身上的灼痛,一瘸一拐走向幼儿园。
此时的幼儿园就像抢救过的火灾现场,浓浓白烟四散。因为动静太大,很快惊动街坊四邻。苞米还没过马路,就被持枪的警察围住。
“非法持有枪支是违法的!赶快放下枪!双手抱头蹲下!”警察a把枪对准苞米,用命令的语气吼道。
不想节外生枝的苞米,把枪放到自己面前,双手举过头顶往后退了两步,以手抱头蹲下,懂事得让警察们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没料到苞米这么配合。
警察a示意警察c去把枪拿过来,自己则带着警察b给苞米搜身,翻了几秒,除了一盒烟和一把钥匙外,警察a还从苞米的裤袋搜出了持枪证。
“……”警察a与警察b以及苞米看着持枪证,三人都沉默了。
正在检查枪的警察c说:“报告,这把枪好像是异能协会申请的那批巴雷特啊?看这编号,似乎是张局运来的那一批。”
听到这话,苞米自知问题不解而过,站起身从警察a手里拿回持枪证,自来熟般笑起来:“原来是首长,诶!首长好!”
老实的警察b说:“枪是张局发的,跟我们没关系。”
苞米笑笑没回复,绕过两人从警察c手上拿回枪,头也不回的快步走向幼儿园。
离远了三位警察,苞米的笑容才转换成真实的表情——严肃与不安。他知道这次问题很严重,或许因为今天他将背负巨大的良心债。
到达现场的警察们很快包围了幼儿园,组织队伍进行救援,连急救车都找来了。
这种动静谁都知道是出大事。
烟渐渐散去的幼儿园,到处是漆黑一片,跟所有灾后的废墟一样。大人和小孩或多或少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奇怪的是这次攻击无一人被致死。
那发动光波的小胡子本人,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可独独正面迎接的张珂宜毫发无损,她正得意的笑着看向小胡子。
“这……”小胡子傻眼了。
带着救援队来到的苞米,看见这一幕一时不知作何表情,他看着张珂宜心想:她是防御类型的异能吗?
而站在小胡子身后的女人,已经敏锐的察觉到张珂宜的特殊,她刚想提醒小胡子撤退,却听一声枪响,粘稠的血水喷了她大半身体。
女人惊愕的看向前方,只见小胡子左后背出现一个血红色大洞,紧接着他便向后倒下,凸起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不解。恐惧大于难过的情绪,女人紧张的看着不停抽搐的小胡子,一时间忘记施以援手,很快小胡子就没了动静。
警察里的带队长官对开枪的人呵斥道:“谁让你开枪了?!啊?!说话!!”
那开枪的人很懵,他看着自己冒烟的枪说:“我我不知道,出发前检查过的,应该……不是走火。”
注意到张珂宜对小胡子方向举着手掌,苞米低声说:“看来是她发动能力了,难道这个能力与防御无关?”
同样注意到这一点的女人心想,看来是跟借刀杀人有关的能力,可能是精神控制类,我没有胜算……怎么办?
女人的全身被冷汗湿透,她紧紧抓着小女孩,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只有小女孩能帮助她得到一线生机。
没想到张珂宜开口说:“别以为能用小女孩威胁我,想让你死是我动动手的事,什么时候都可以——所以,做好迎接死亡的觉悟吧!”
做好迎接死亡的觉悟?女人怒而瞪大眼,竟然连选择的机会都不给她?!既然如此……
发狂的女人用阴毒的眼神看着小女孩,邪恶的想法在心里发散:既然如此,拉个垫背的心里就舒服一点!!
就在众人来不及反应时,女人抽出头发上的铁簪子,仅一秒就插进小女孩的身体,柔弱的小女孩挣扎几下就没了声息。
“默默!!”
“畜牲!!”
小男孩艰难起身,含泪冲向女人,被女人一颗火球击飞,同一时间苞米开枪,无数子弹把女人打成塞子,血水像失控的喷泉涌出女人的身体。
人质们惊惧的叫声,警笛声和救援队呼喊的声音,苞米开枪的声音,所有的一切夹杂着,场面十分混乱。
处于混乱中的张珂宜,脑里突然有了耳鸣的嗡嗡声,她看着小女孩的尸体,心里居然异常难受,原本举起的手掌无力的垂在腿侧,眼里的泪水成行落下。
是谁?你到底是谁?我……我是真的想救你!可是,我搞砸了……我,我太没用了。泪水模糊着眼眶,张珂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地上的小女孩,心里充满莫名的自责。
按理说张珂宜杀了那么多人,对于人的死亡是司空见惯,早该麻木了,不知这个小女孩为何和小苗一样,让张珂宜不能释怀。
大批的伤员被往外运输,包括最先被烧烤的孩子,他很命大的等来了救援。而被一击毙命的老师和小女孩没那么幸运。
苞米来到小女孩身边,刷的一下跪倒在她的身侧,愧疚的低下头说:“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警察a来到苞米身边,目睹了小女孩的惨状,加上他自己也很愧疚,顺势跟着跪下,垂着头不敢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