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心生芥蒂（2 / 2）
“你啊，最大的缺点就是太执着了。”程盈盈看得出来她的心思，鼓励道，“既然真的放不下，那就去争取。”
“可是，我跟师兄的纳吉宴都……”南栀犹豫，现在去找楚琬琰似乎不合时宜。
“只要还没成亲，一切都还来得及。”程盈盈握住她的手，劝道，“你这一辈子，选择的机会就只有一次，要是错过了，再后悔就真的来不及了。这次师父帮你，你自己也要好好把握。”
南栀沉思着，下定了决心。
院外，南渊继续苦口婆心的劝说着:“浅浅，我希望你把目光放的长远一些，先不要想着儿女情长。自从你爹走火入魔，赤魂宗和武林的关系就一直很僵，前些日子瘟疫肆虐，你铲除了玄阴教为武林除害，深得人心。我希望你能趁热打铁，和武林各派和解，看到你现在成了宗主，我这心里着实欣慰。”
说到这里，慕浅也正好要向南渊当面道谢:“庄主，如果不是碧霞山庄一直帮衬着赤魂宗，我们赤魂宗在江湖上可能会树敌更多，浅浅一直想来向您道谢。”
南渊欣慰地抚着慕浅的肩，长舒了一口气道:“好孩子，长大了，懂事了。”
慕浅点头笑道:“那我先去看看小栀，向她道喜。”
“好，去吧。”南渊应声，望着她离开。
楚琬琰回到客房中喝茶，南栀来到他房门外，敲了敲门。
“回来了……”楚琬琰以为是慕浅，下意识地回过头，诧异道，“南栀？恭喜你！”
“煜哥哥。”南栀开口，犹豫了一下道，“我有些话想对你说，我可以进去说吗？”
“进来吧。”楚琬琰应声，南栀走进来，随手要关门，楚琬琰起身，冷道，“不用关门。”
慕浅来到南栀的房门外，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觉得奇怪，正巧在回廊处碰到程盈盈，刚想向她打听，程盈盈先问道:“你找小栀？”
“她不在房里吗？”慕浅向她询问。
“我带你去找她吧，跟我来。”程盈盈说完，慕浅跟了上去。
南栀站在楚琬琰房中，望着他的侧颜很久，不知从何开口。楚琬琰有些不自在，冷声问道:“你想说什么？”
南栀回忆起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过去:“自从你离开碧霞山庄我每天都在回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我们一起谈天说地，一起吟诗作画，一起习武，还有一起喝酒……”
“够了！”楚琬琰厉声打断，不想听她再继续说下去，“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有些不合时宜吗？”
“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有机会说了。”南栀上前两步，拉住楚琬琰的衣袖，满眼哀怨的望着他，向他道歉，“煜哥哥，你可以原谅我吗？如果我从前伤害了你，我愿意用我的余生去补偿你。”
楚琬琰甩开她，别过脸，冷道:“这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不想再提，我并没有怨恨你，你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谅，我也不需要你的补偿。”
“煜哥哥……”
“好了！”楚琬琰再次打断她，厉声强调，“今日是你和顾少侠的纳吉之日，你在这里不合适，快走吧！”
“我不走！”南栀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真正的想法，对他表露心意，“嫁给师兄，并非我的本意，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的，可是今日见到你，我才明白，我的心里始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南栀！”楚琬琰忍无可忍，冷声拒绝，“这些话不管你说多少次，我的回答都只有一个，我绝不可能接受你。”
“是因为浅浅吗？”南栀满眼泪痕的望着他，不甘心的问，“你喜欢她什么？”
楚琬琰实话告诉她:“她身上有世间少有的坦荡和真诚，我已经决定要和她共度此生。”
这时，慕浅走到房门口，刚好听到楚琬琰这句话，明白了他这番心意。
只是南栀不甘心，他们和感情会输给慕浅:“自从你进入碧霞山庄，所有人都认为我们青梅竹马，我们才应该是在一起的一对。浅浅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她只会成为你的负担，难道你心中向往的不是自由自在安逸的生活吗？”
“即便是负担，我也心甘情愿。”楚琬琰执意如此，“我和她之间的感情不是你可以理解的。”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朝夕相处近十载，竟比不过你和她寥寥数月的情分吗？”南栀上前，抓住他的手，哀求道，“煜哥哥，在我心里，我一直都是你的人啊……”
“不要再说了！”楚琬琰愤怒地将她甩开。
南栀伤心的脱口而出:“难道你忘了，从前我们睡在一起吗？”
“南栀！”楚琬琰忍无可忍。
“慕姑娘！”程盈盈故意叫了一声，打断了里面的声音。
“浅浅！”楚琬琰看向门口，顿时心里一沉。
慕浅站在门口，整个人愣在了那里:“我全都听到了！”
楚琬琰生怕她误会，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程盈盈故意指责楚琬琰，将一切揭开:“楚琬琰你为什么不敢承认，当年若不是你毁了小栀的清誉，怎么会被废了武功赶出碧霞山庄？”
“够了！”楚琬琰怒道，“当年你们已经污蔑过我一次了！还不够吗？”他转身望向慕浅，连忙向她解释，“浅浅，你听我说，当时我是喝了酒，但我甚至尚存，我绝不可能对南栀做出任何不合礼数之事，你相信我！”
“楚琬琰！”程盈盈指责道，“你这个人真是太虚伪了！”
“她说的是真的吗？”慕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很久，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不是真的！”楚琬琰连连摇头。
程盈盈仍然质控他:“那天晚上在小栀房中的不是你吗？”
“原来这就是你们之间的秘密。”慕浅突然笑了一声，两行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一路走来，她总觉得楚琬琰似乎隐瞒了她什么，她想过很多种假设，甚至想过他和南栀有过一段过去，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难怪他那么难以启齿。
南栀跑过来一把拉住慕浅，哀求她道:“浅浅，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但是我想拜托你，求你不要连累煜哥哥。”
“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慕浅甩开南栀的手，愤然转过身去。
“浅浅！”楚琬琰拦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极力证明自己，“你听我说，你相信我，这都不是真的！”
慕浅心灰意冷，与他划清界限:“楚公子！你之前一直护我，帮我，我一直以来都对你有所亏欠。但今日之事，就当了结了我们从前的恩怨，从今以后，两不相欠，请你把手放开。”慕浅甩开他的手，却被他紧紧地抓着不放:“浅浅，不是这样的，你相信我……”
二人争执的声音引来了越来越多围观的宾客，苏凛夜也闻声寻了过来，程盈盈的话，他也都听到了。他冷下脸，警告道:“楚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既然你做了如此不齿之事，就不要纠缠浅浅了！”
“这是我和浅浅之间的事，与你何干？”楚琬琰压低声音，别过脸，连忙拉住慕浅，哀求道，“浅浅，你听我解释……”
苏凛夜拦住他，不让他靠近慕浅，冷声奉劝道:“你要解释也应该向南姑娘和今天的来宾解释！”
“凛夜，我们走！”慕浅深吸了一口气，擦去眼泪，与楚琬琰擦肩而过，愤然离去。
“浅浅！”楚琬琰站在原地，望着她冷漠的背影，气愤、懊恼、自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后悔自己没有早一点向她坦白，让她以这样的方式从别人口中知晓，造成了他们的之间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