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7 我命由我（1 / 2）

借由圣女的助力，艾查恩正缓缓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原本借由四神之力，差一步就能让艾查恩转化的计划，如今好像又要落空。

你以为这样，我们就没办法了吗。你太看神灵了，人类。混合的声音响起。

四神的气息已经散发，现场的一切生命都将被感染。但，现场已经没有太多的生命，更多的是尸体。除了艾查恩之外，圣女有神的加持，无法被影响，而比安卡，在成为艾查恩眷属的那一刻起，她便不会被影响。

无论是神还是魔，都不及她的主人。

然而……

被一刀两段，卡欧斯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片刻后就将迎来自己的死亡。但在此之前，他仿佛听到了自己神的声音，神让他完成自己最后的使命。

恍惚间，他回光返照，剩下的一只眼睛隐约看到了那边圣女的背影。在所有人都没注意到的角落里，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手，指尖对准圣女的心房。

最后的影之力化为箭矢飞出，在谁都没注意的时候，猝不及防的贯穿了圣女的胸口。

偏了吗！神啊，最后我还是没能完成你的任务……

带着最后的遗憾，卡欧斯永远的闭上了双眼。此刻的他脸上却挂着微笑，因为他的神终于对他说话了。

即便那只是一个来自于四神的谎言，但对死前的卡欧斯而言，他相信自己真的听到了神之声。这就足够了。

圣女的身体缓缓倒下，女仆立即上前抱住艾丽西娅。艾查恩身上，一度停滞的魔化继续进行。只是这一次……艾查恩仍用自己的意志与之对抗着。

“为什么还要挣扎?为什么不肯接受我们的恩赐？为什么还坚持人类的身份？”混合的声音从艾查恩的嘴里吐出。

无法理解。即便是作为智慧之神的存在也仍无法理解名为人类的存在。

“放弃作为人类的存在，就此得到永生，掌握无尽的力量。然后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肆意的活着，将世界都踩在脚下，想要什么，直接去抢，愉快、杀戮、折磨、玩弄他人的命运，仿佛自己就是神一样。曾经欲望中的一切都能得到满足。这也许很好吧。”艾查恩平静的述说着一段几乎所有人都追求着理想生活。

但……

“接受吧。你曾见到最崇高理想的陨落，为何还要对人类抱有期待？因为人类，根本就是……”

四神的声音还未说完，便被艾查恩强行打断。

“但是，别小看人类啊，你们四个废物！如果说人类不可救药的垃圾，那你们这些寄生于人类感情之上存在的家伙又是什么，渣滓吗。明明是依靠着人类的感情才能活下去的寄生虫，现在却给我在这里装什么神明你不觉得可笑吗？”艾查恩几乎是用吼着，将心中的轻蔑诉诸于嘴边。

“欲望才是人类的本质。”

“是啊，人类都是欲望满满。那有什么问题。不断多少次，我都不介意再警告你们一次。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意志，我的一切，那都是我的东西。就算我真的想毁掉这个世界，那也是由我的意志诞生的毁灭，而不是你们。现在，给我滚开！”艾查恩极力的嘶吼着，仿佛受了伤的野兽。

喉咙发出的声音渐渐变化，化为咆哮。

“你就继续挣扎吧，你此刻的反抗将是我们最好的养料。”混合的声音仿佛享受般的看着凡人的挣扎。

不论如何挣扎，凡人终究是凡人，只是徒劳的反抗，为他们安排的剧本添加了一丝新的乐趣。

没错！他们是神，高坐于云层之上，俯视众人，看着凡人们竭力用生命演出的喜剧，会心一笑。然，神仍是神，虽会会心一笑，却不会有丝毫的动容。

“你想做什么？”突然，混合的声音带上一丝惊讶。

“我命由我，死亦如此！”

艾查恩此刻化掌为刀，猛然捅向自己的心脏。没错，艾查恩最初与四小贩交谈看似是玩笑，却没有说谎。现在，艾查恩准备以生命遵从自己的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