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答案（1 / 2）

此时整条街化为了废墟，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血泊之中。

苏宁即便是死，手里却依然紧紧的握着白灼，齐钰临死都在想着自己，林鹤更是战至最后一刻。

李霖凡冰冷的目光看着他们的尸体，神情有些动容。可韩锦鸢的师傅身形不稳，如虚如实似要随时消散一般，可依旧大笑道:“若非我受体内本源的桎梏，尔等可能接得下一招半式?”

“成王败寇，”韩锦鸢的师傅本源之驱消失，同时本体看着丹炉嘲讽道:“既然我败了，那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本源消散后，他的身体已经遭受了重创，鲜血溢出嘴角，炉鼎险些不稳的消散掉。

他自知今日已成定局，韩锦鸢的师傅神情有些落寞，站在废墟之上，不由回忆起自己往昔种种。

踏长生路，求医问道，可最后却也换不回她的命啊！

可谁有体会相思之苦！?

“师傅～”一声师傅喊醒了他，他寻着声音看去，他神情有些动容，眼角泛起微微泪光。

韩锦鸢身上全是血渍，从废墟之中爬出来，已经让她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师傅，她带着哭腔质问他:“师傅～为什么？为什么会变得这样，这一切都值得吗？”

她不敢相信自己一向尊敬的师傅，竟会这样做！难道传道受艺，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这句话犹如一把刀扎在他的心头，他遥望苍天却闭上了双眼，同样的他也不断的在扪心自问，这一切都值得?

“值不值得，你不已经得到了答案了吗？”熟悉的声音回响在他的耳畔，这道声音让他无比的激动，他注视着前方，当他看清那人的模样时，眼睛里的泪早已止不住，可他想要伸手去触摸她，却穿透而过，他这才明白眼前的人，只是一道她的虚影。

“宁雨，真的是你?”千言万语他不知该说些什么，可还能见到她，哪怕是虚影，哪怕是一面，也足矣！

那道虚影犹如天仙下凡，那女子的样貌更是有着倾国倾城之姿，那女子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他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姿自然流露，她肤洁如雪，发密如织；唇赤如丹，她微笑的点点头，一把搂住了他，轻声说道:“我把这一缕识念寄托在鬼眸兽身上，因为这缕识念微弱我也陷入了长久的沉睡之中。”

两个四目相对，宁雨含情脉脉的看向他，语气温柔的说道:“你为了我做了这么多，但你不该如此的。”

“那些年，有你相伴，我已知足了。可人之生死，亦是自然规律，虽有遗憾，可再见你，以是无憾了！”

韩锦鸢的师傅看着她，那双颤抖的手轻轻抚摸那张脸颊，宁雨微笑的看他，随后闭上了双眼，身影也逐渐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不”

“不要！”

他怔怔的站在那里，想要抓住她，可她只是一道识念，他眼睁睁的看着那道身影消散，直至彻底消逝。

瘫坐在地上，炉鼎消散了他也全然不顾，自顾自的喃喃自语“我又怎会不知道，宁雨～”

“当初我刚入悟道境时，我便察觉到了你这缕微弱的识念，并以秘法封印，更是把你送于我的鬼眸兽放在项链之中，常年带着身边，便是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借这缕识念，让你重新回到我身边。”

“造化阴阳丹就在眼前，可你明知强行突破秘法会让你这缕识念支离破碎，可你依旧舍弃生的希望，出来见我！”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他嘶声竭力的呐喊着，向着苍天，向着不公的命运，韩锦鸢看着自己的师傅，她不知自己是该恨他，还是该原谅他，一时间她也陷入了无比的纠结当中。

李霖凡怀中抱着已经昏迷的青儿一步一步走下废墟，冰冷血色的目光出现了一丝温柔，他平静的看着青儿，同样也注意到了青儿胸口处依旧散发生之息的阴阳丹。

正当他要伸手触碰阴阳丹时，一股浩瀚的生命之气，护住青儿，阻止了他。

炼丹之术已经停止了，这丹药李霖凡左手缠绕着丝丝煞气，不知为何他心中使用有一丝不安的感觉，所以他要拿开这丹药！

煞气触碰丹药之际，一股浩瀚磅礴的生之息散开，即便是李霖凡也被这股气息弹开。

李霖凡只见青儿的身影缓缓浮在半空中，猛然间数道天雷落在阴阳丹之上，一道接着一道，李霖凡身上煞气大涨也无法靠近这股来自天雷的威压，被逼得只能站在一旁，静静观望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