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1 / 2)
第139章
李享又等了漫长的两个小时,正常来讲,这个时候人已经进入深度睡眠了,更不用说贾珍刚经历一场恶战,体力消耗得厉害,但尽管如此,李享若要动手依旧风险很大,因为有些人天生睡眠就浅,十分容易惊动,于是李享来到最近的院墙,提前将钩锁布置好,以便自己能以最快的速度跑路。
布置好后手以后,李享轻轻地推动房门,透过门缝观察了一下里面的情况,进了屋,李享蹑手蹑脚地往里走去,拐个弯,便是贾珍和他两个小妾的温床了。
李享朝里头望去,黑暗之中可以看见贾珍和他两个小妾的身体轮廓,李享缓缓靠近,脚套让他不会留下任何足迹,更不会发出太大的声响。
来到床边,只见贾珍那两名惹火的小妾各自侧身将手臂和美腿挂在贾珍身上,贾珍则仰面朝天躺着,身子赤条条的。
李享缓缓掏出了寒光闪闪的匕首,将其置于贾珍心脏上方。
如果用匕首行刺的话,最快的致死手段是像之前李享对付贾蓉那样从太阳穴捅穿脑袋,这样完全是是秒杀。而次选就是捅穿心脏,但是胸部中刀受害者一般还有七秒左右的反应时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而更次一等的就是割喉了,割喉的话致死率并非百分之百,如果抢救及时完全可以活命,而且割喉之后受害人还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死亡。
但是,现在的贾珍和两个小妾贴得紧紧的,李享根本没有空间去捅他的脑袋,所以只能选择贯穿他的心脏。
可如果在李享捅下去的一瞬间贾珍暴醒抽搐挣扎,惊动了他两个小妾,可就不妙了。
有了!李享拿出自己临时带上的两根麻醉针剂,看着那两名酣睡的小妾以及她们微张的嘴唇,将针头去掉,悄悄地往二人的嘴里缓缓滴入麻醉剂,等到二人各自服满一支麻醉剂,李享便松了一口气,如此一来,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二女都不会醒了。
李享躲到一旁等了十来分钟,确保麻醉剂完全生效以后,复又来到了床前,看着鼾声如雷的贾珍,李享忍不住轻笑了一声,心道,贾珍啊贾珍,恐怕你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毫无征兆地死在一个你嘴里的毛头小子手上,不过这样才好,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我身上来,因为我是个救死扶伤的太医,大大的好人。
如果可以的话,李享真的很想在贾珍清醒的状况下将其掳至一个荒僻无人处然后慢慢折磨死,但是条件有限,他能够潜入宁国府做到这个程度已属不易,因此李享也只是短暂地感慨了一下,随即便手起刀落,一匕首捅穿了贾珍的心脏。
也就是这一瞬间,贾珍的身体猛地抽搐,手脚飞起,将他的两个小妾都推至了一旁,然而那两个小妾本就睡得昏沉,加上口服了足以放倒一头牛的麻醉剂,此刻都均如死尸一般,并无半点反应。
李享一只手握着匕首在贾珍体内转着圈,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贾珍的口鼻,在这个过程里,李享能清晰地看到贾珍那瞪得滚圆的惊恐双眼,他额头的青筋暴起,眼中闪过的情绪瞬息万变,而李享只是对其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不喜欢担惊受怕的感觉,李享在心里如此说着,随后松开了捂住贾珍口鼻的手,因为贾珍的身体已经失去了生机,而他的双目依然睁着,一张脸最后的表情定格在恐惧和不甘之间。
李享缓缓地抽出匕首,防止血如井喷然后溅自己一身,将匕首在贾珍身上擦了个干净,李享将匕首收好,随后确认了一下自己没有留下任何证物以后,李享轻轻地退出了房间,将门关上,借助提前布置好的绳索离开了宁府。
翻过院墙后,李享仍不敢大意,在夜风凄清的街道上,李享都要反复确认没人之后才敢行动,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李享可不想在最后时刻被人看到。
终于,李享离开了宁荣街,随后选择了去往司乐署过夜。
“弟弟,没想到还真是你。”
李享转过身来,看着自己身后这个穿着大红石榴裙的美艳女子,随后说道:“若音姐姐还没歇息呢?”
若音看着似乎又长大成熟许多的李享,笑道:“似我们这等人,这白天与黑夜又有什么分别?”
李享听了也不知如何作答,只默然点了点头。
若音又道:“倒是你,你已经是成了家的人了,怎么还往这里跑?”
李享道:“今夜忙到这许久才脱身,城门已经关了,无处可去,所以来这里过夜。”
“哦?”若音听了李享的话,说道,“既如此,弟弟可愿与我小酌两杯,消遣一二?”
李享听到若音所言,心道她也是这司乐署中花魁般的角色,居然主动相邀自己饮酒消遣,或许是想要问关于柳湘莲的消息吧。
想到此处,李享不禁叹了口气,拱手道:“姐姐有请,岂敢不从。”
说罢二人便进了房间,安排了一桌酒菜后,房间里便只剩若音与李享二人。
二人先是各自敬了两杯,随后若音便道:“真是世事无常,想你第一次来时还那样地生涩可爱,如今也是个成了家的男子汉了。”
李享听到若音这话里颇有些苦涩滋味,随后说道:“姐姐是想问关于大哥的事情吧?”
若音点了点头道:“我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消息,但我知道他不该是那样命浅福薄之人……所以我想问问你,真相到底如何?”
李享看着若音期盼的眼神,纵是心有不忍,但还是将真相告知了她。
当若音听到柳湘莲生死未卜,不由得一手扶胸,一手捂唇,两眼睫毛闪动,几欲落泪。
“我知道了……”若音只说了这四个字,便不敢再说,仿佛生怕自己哭出声来。
不过若音毕竟久经人事,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举杯含歉道:“是我的不是,弟弟是来消遣的,我却也惹得弟弟心里不好受了。”
“这是哪里话。”李享举杯赔礼道,“这事是我疏忽了,自从回京之后也没来看过姐姐,让姐姐心头悬而未决。”
若音一杯酒卷着泪水下肚,凄然笑道:“想二郎素日里倜傥风流,侠气满肠,如此人物,纵不能闻名显达,也该轻剑快马,快意江湖,谁成想却也成了万军从中一具枯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