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第一次演出就要开始了（1 / 2）

从第三天起，李峋给乐队编排声部，制定分工。

他发现这个时代还没有板眼的说法，乐曲按诗韵来打板，不得不跟鼓手约定了四四拍的打法。

“一板三眼，强、弱、次强、弱，按这样的节拍来打就行。”

节鼓的鼓手叫柳积玉，他想了一下，说道：“板我敲在鼓面，眼敲在鼓沿，是否可行？”

看到乐师开始自己融会贯通，李峋非常高兴，大家都在想办法，越来越像一支乐队了。

“当然可以，咱们还要定一个拍速。这样吧，我来唱几句，用手打拍子，你按这个来试试。”

他唱了一小段主歌，柳积玉跟着他的拍子打了几个小节，很快就掌握了。再唱第二遍的时候，鼓手已经将节拍打法牢牢记住。

“柳善才，你的鼓拍非常重要，大家都会跟着你的拍子走，所以要记住这个拍子速度。”

柳积玉点了点头，自己私下琢磨起来。

定完了节拍，李峋给前奏、间奏、尾音演奏的长笛、古瑟乐师，以及主旋律的古瑟乐师重点讲了乐谱。当古瑟和长笛声音轮番响起时，周边长廊的观众席传来一阵掌声。

“真好听！”飞雪带着流云、流雨两个小丫头喊了起来。

李峋朝他们眨了眨眼睛，将食指竖在嘴前，笑着嘘了一声，示意不要打扰乐队排练。

飞雪立即捂住了两个小丫头的的嘴，也低低地说道：“噤声！别打扰公子！”

乐师们都是行家，只要讲了演奏方法，独奏的部分很快就知道怎么排下去了，难的地方是和声。

李峋开始讲剩余乐器的和声方法：低音声部，用胡琴和古琴来充任；和弦分解由琵琶轮指完成；太平鼓、铜钹、木鱼的进入方式，敲击力量，也一一解释。

这一天，李峋把所有的声部工作都交待清楚了。

之后的五天，他对每一个声部的演奏方式、节拍控制、强弱和律动问题都做了精细调整。和声不和谐的地方，也通过弦柱的调音，慢慢接近十二平均律的大调式，一点点修正过来。

五天之后，各人的部分已经有一定的熟悉程度，他觉得合奏的时机到了。

“今天开始，咱们来合奏。听我指挥，我让哪一个声部起，哪一个就起。”

李峋站在乐队最前边，长身玉立，一袭素绸白衫，银边襟领，飘飘然有神仙之气。

他这十来天饮食健康、休息得也很好，身体已经完全康复，更胜往昔。虽然缺乏锻炼，终究偏瘦弱了一些，但他精神饱满，粉面丹唇，本就俊朗的面容更吸引人了。

已经悄悄看了他几天的小姑娘们，渐渐地从原来的反感、讥诮、疑惑，变成肯定、期待、欣赏。

在听乐队排练的时候，她们从流云、流雨两个贴身婢女这里了解到了李峋的变化。

“公子大病之后，真的完全变了个人！这十多天从来对我们都是客客气气，轻言细语，从来不说一句重话，更不会打骂欺负我们……”

婢女们本来很惧怕李峋的目光，生怕这个又傲慢、又鄙邪的目光往自己身上扫。

这时，却很希望他能够在排练之余，朝这边望上几眼。

尤其是飞雪，她有时候会想到跟李峋出门那天的经历，一边看着，一边出了神，腮边悄然生晕。

她常常不记得轮班去伺候薛氏，被好姐妹飞霜推了好几下，才把她叫走。

晚上再看系统的时候，李峋发现任务进度变成了-93，又多了7个有好感的。

合奏的五天，乐队也慢慢走上正轨。

乐师们由开始的抢拍、忘记自己入场、节奏不匹配、忘记转调，经由调整都适应过来。

前两天基本都是李峋在指挥和纠正错误，后三天，乐师们自发的就能发现问题。

刘祈年、文仰止、唐解语，还有敲节鼓的柳积玉，是反应最快的。即使李峋下场休息，他们也能够自发组织乐队训练，并分析每一遍的问题所在。

当乐队越来越熟悉彼此，也越来越熟悉曲谱演奏、整体配合的时候，这十个人的精神面貌也发生了变化。

每天领一次工钱，开始大家都很积极，十三天之后，只觉是一个额外收获罢了，没太记在心上。

但李峋不得不记着这事，因为他的十贯钱就要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