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龙虎斗鱼死网破 上门婿渔人得利(2 / 2)
最让诸葛元英不能接受的是左秋菊在双方的争斗中被一支毒箭射中,生命垂危,急得诸葛元英团团乱转,四处求医、寻药,想尽了办法,本来看上去已经有所好转了,但就在左家占领了“老参岭”大约一年之后左秋菊的箭伤却突然复发了,百般抢救无效,最终还是咽下了这口气。
其实,这就是一场人为制造的争斗,起因只有一个人最清楚,这个人就是左家的那位“上门女婿”诸葛元英,双方之所以撕破脸皮就是为了一只所谓的“人参王”。其实,近两年来左家根本没有采到什么“人参王”,诸葛元英本来心知肚明,但是他却给了褚家老哥俩一个暗示,似乎是左家采到了“人参王”但不告知褚家,所以才有了这场争斗。
老爷子左飞龙死了,诸葛元英的目的达到了,但是左秋菊也死了,这是诸葛元英没有想到的,为此,他也难过了很长时间。但是,他也有了一个很大的收获,因为左飞龙父女俩都死了,大女儿左春兰又不知去向,而他是左家的女婿,所以左飞龙的家产就理所当然都归了他,这还不算,因为褚家退出了老山岭,老山岭就归左家了,由于左飞虎也死了,左家山的后山庄就由左飞虎的大儿子左云天当家,诸葛元英和左云天一商量,二人就把老山岭瓜分了,东岭归诸葛元英,西岭归左云天,这一下,诸葛元英就发了大财,虽然说不上富甲一方,但也算是辽东一带的大户了。
诸葛元英和左云天二人平分了老山岭,诸葛元英的人在东岭采集人参,左云天的人在
西岭采集人参,就这样,平静地过了几年。
这一天,左云天来见诸葛元英。
左云天说:“左家山这个地方太闭塞了,现在天下大乱,群雄四起,继续做人参的生意已经没什么意思了了,你如果愿意的话,我把左家山的后山庄和西岭都让给你,你补偿一些银子给我,然后,我们一家就离开这里另寻别处去发展了。”
诸葛元英早就觊觎左家山的后山庄,也想把西岭弄到自己的手中,听左云天这么一说正中下怀,就满口答应了。二人商量了一个双方都满意的价钱,左云天拿着银子离开了左家山,也放弃了西岭,到别处去发展了。不久,左云天举起了义旗,和陈友谅结盟,公开反对大元,成为了元末明初的一支起义队伍。到了此时,诸葛元英才知道,左云天的所谓“发展”就是造反,就是要推翻大元的统治。
其实,诸葛元英也是一个野心颇大的人,他的野心绝不是当个土财主或山大王那么简单,他的宏伟目标是“面南背北,登基坐殿”,也就是要推翻元顺帝(大明建立后就变成了朱元璋自己当皇上,这个目标虽然很宏伟,但说出来是要杀头的。当初,他之所以没有举起反元的义旗,主要是觉得时机还不成熟,自己手下的人太少,而自己的武功还有所欠缺,他一直认为要想称霸一方就必须练就一身惊世骇俗的武功,而要练成惊世骇俗的武功首先要有一套惊世骇俗的武功秘籍,为此,他一直在寻找目标,找来找去,终于找到了一个,就是辽东望族吕家。据说吕家有一套祖传的武功秘籍,书名叫《吕氏霹雳铁砂掌之武功秘籍》,如果掌握了这套武功秘籍的全部招数和功力就可以雄霸武林,甚至天下无敌了。
但在开始的时候,诸葛元英只是把自己的这一想法憋在心里,谁都不敢告知。后来,多少有些松口,就告诉了他新娶的老婆罗丹红。(书中按表:罗丹红是辽东大户罗家的千金小姐,岁数比诸葛元英小得多。当初,诸葛元英一见到这位年轻漂亮、风情万种的女子就被迷住了,立刻托媒人去罗家求亲,罗家知道诸葛元英也是辽东富甲一方的大财主,媒人刚一说出求亲人是诸葛元英时罗家就通快地答应了,二人情投意合,很快就结了婚。罗丹红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都有一身不凡的武功,罗丹红也有武功在身,但比不了他这几个兄弟,罗丹红的品行和诸葛元英完全是一路人,表面上知书达礼、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实际上却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诸葛元英后来的很多倒行逆施大部分都是罗丹红的主意。
罗丹红得知诸葛元英要想得到《吕氏霹雳铁砂掌之武功秘籍》就给他出了很多主意,还给他推荐了一个人,这个人是他的一个表哥,也是罗丹红的发小,二人青梅竹马、关系甚好,罗丹红原本打算嫁给她这个表哥,但罗丹红的父母不同意,原因是这个表哥的家境比不了罗家,罗丹红的父母认为二人不般配,就坚决不同意,二人就没有成,这位表哥一气之下就在辽东法源寺出家当了和尚,法号“元戒”。罗丹红说吕家兄妹(哥哥吕玉良,妹妹吕玉娘,后改名为吕晚娘人称“吕氏双侠”,不仅从小跟着他们的父亲吕江山学了一套吕家祖传的剑法,而且还受过昆仑剑客楚江南的真传,二人的武功都十分了得,你一个人恐怕难以应付,元戒的一双戒刀舞动起来也是勇不可当,正好可以给你当个帮手。诸葛元英本想一个人独吞《吕氏霹雳铁砂掌之武功秘籍》,不想让外人插手,但觉得罗丹红说得也有道理,就凭自己一人未必是吕玉良的对手,更别说在加上一个吕晚娘了(诸葛元英没有想到吕玉良后来娶了人称“一品丹红”的漠北女侠淳于丹红为妻,而这淳于丹红也是一位成名多年的武功高手,再说,既然夫人竭力推荐她的表哥,他也不好拒绝,他就同意了。
后来,诸葛元英和辽东的大和尚元戒在一个“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的晚上潜入吕家(事先探知吕晚娘不在家,本想趁着夜深人静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那套《吕氏霹雳铁砂掌之武功秘籍》,但还就真撞上了读书至深夜的吕玉良和起来给孩子喂奶的吕玉良的夫人淳于丹红,要不是吕玉良手中没有应手的兵器而淳于丹红手无寸铁、怀中还抱着一个吃奶的孩子,二人也不可能顺利地将那本秘籍抢走。
辽东望族吕家的惨案轰动了整个辽东,也惊动了一位久居辽东天池山、名镇大江南北的武林大侠,此人非别,就是人们熟知的天池侠女铁木清。
虽然铁木清的身世早已为世人所知但为了把事情说明白不妨再次回顾一下:
铁木清和她的丈夫金鹏海都是回人,一家子原本住在塞外。金鹏海的父亲生前是塞外回人部落的头人,老爷子只有金鹏海一个儿子,死后全部家产由金鹏举继承,家中也是使奴唤婢,骡马成群,十分富有。有一年,金鹏海从西域买了上百头宝马,其中有一匹名为“白雪飞红”,十分出众,这匹马浑身雪白,只有四条腿的膝盖上各有一块红斑,颜色十分鲜艳,这马不仅是匹千里马,而且有异禀在身,吼一声如晴天霹雳,其他的马闻听之后都屁滚尿流、站立不稳,所以,这是一匹稀有的宝马,大月国的国王听说后非要观赏一下,观赏之后便垂涎三尺,派人送来重金买这匹马,金鹏海有些犹豫,但铁木清坚决不卖,因此得罪了大月国的国王,不得已全家搬往京城大都。来到京城大都后为了能站住脚金鹏海经常给当时的大元宰相撒墩送礼,包括铁木清陪嫁时带来的一串祖传的红宝石项链,这一下激怒了性格刚强的铁木清。铁木清其实不在乎这项链价值多少,关键这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对他她来讲有特殊的意义,但金鹏海不和她打一声招呼就送给了他人,而且是她最讨厌的奸相撒墩,这如何能让她忍受?一气之下铁木清便离家出走,去了关外的天池山,投奔他的大哥、人称“天池大侠”的铁木英去了。其实,铁木英是铁木清伯父的儿子,是她的亲表哥,铁木清之所以称其为“大哥”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比较深。
当年,铁木清上天池山投奔铁木英的时候天池山上只有一个道观,叫作“铁木观”,观主就是铁木英,道观里只有道士没有道姑。后来,铁木清来了,在“铁木观”出家当了道姑,但男女毕竟有别,道姑和道士住在一起实在是不方便,好几个道士都向铁木英提出了这一点。
因为都是自己人,铁木英就找到铁木清,开门见山地把这事提了出来。
铁木清就说:“大哥,这好办,我在山下再修建一个道观,就叫‘铁木观下观’吧,你们这个道观就叫‘铁木观上观’,所有的费用都让金鹏海出,他肯定愿意。”
铁木清派人去北平(当时还是大元的京城大都通知“老洒海”金鹏海,让他派人来天池山,修建一座道观,金鹏海一听自然非常愿意,立刻派人前往天池山,在山脚下修建了一座道观,顺便把天池山上的道观也重新装修了一下,大门上的横匾也重新做了一块,写明是“铁木观”,但旁边有两个小字,注明是“上观”,山下的道观也有一块横匾,写的也是“铁木观”,旁边也有两个小字,注明是“下观”。
铁木观下观修建完成之后,铁木清就住在铁木观下观里了。刚开始的时候下观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自然就成了铁木观下观的观主,老百姓称她为“木清道长”或“天池道姑”,江湖中人则称她为“天池侠女”。后来,陆续来了很多女子,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的,因为铁木清的名头实在过于响亮,民间的女子都想一睹她的风貌,等见过她之后很多女人就不愿意回去了,就想留在观里,到了后来,天池下观的道姑人数远远多于上观的道士,前来投奔铁木清的女人中大部分都是习武之人,他们来天池山出家除了看破红尘外还有两个原因:其一就是愿意和铁木清在一起,这些女人觉得铁木清就是她们的偶像,能和她渡过余生就是她们的荣幸;其二就是想跟着铁木清学习天山派的武功,她们都知道铁木清是“天山魔女”的高徒,当年在塞外石头峪大峡谷“飞身一剑救沙柳”,瞬间战胜江南毒药帮的七位武功高手,吓得江南毒药帮和莲花派的总掌门人慕容云达落荒而逃,在这个男人占统治地位的世界里铁木清是她们女人的骄傲,所以,她们都想把铁木清的天山剑法学到手。这些女人大部分来之前就有功夫在身,只不过算不上很精,但也有来之前武功就已经相当了得的,其中武功最好的就是人称“辽东侠女”的吕晚娘。
铁木观下观建立若干年后,有一天,观里来了一位十分漂亮的女人,女人虽然长得清秀、俊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女人一定是个武功高手,绝不是平常女子,女人说她叫吕晚娘,是前来投奔天池侠女铁木清的,女子的话一出口众人都十分惊讶,铁木清也赶紧从里屋迎了出来,因为在辽东一带辽东侠女吕晚娘的名头实在太大了,恐怕仅次于天池侠女铁木清。铁木清说自己就是她要找的人,女子立刻给铁木清跪下了,铁木清连忙将她扶起,请她坐下,道姑给吕晚娘端来一杯清茶,铁木清让她有话慢慢说,于是,吕晚娘就向铁木清介绍了自己,包括自己的祖先和祖先留下的一部武功秘籍以及吕家和左(飞龙,飞虎家的交情,也谈到了个居心迫测的诸葛元英。
吕晚娘原籍山东济南府,蒙古人建立了大元之后吕晚娘的先人就转移到了辽东,过去辽东是契丹人和女真人的天下,但随着契丹人建立的大辽国和女真人建立的大金国的灭亡,汉人却来越多,这其中很多都是从山东去的,其中又有很多来自济南府。而从济南府来的人中有很多是有钱人或有身份的人,其中有一种人属于那种所谓的“双世代家族”,即:世代书香门第和世代习武之家,吕晚娘的家就是“双世代家族”,她的祖先都是即崇尚读书又崇尚习武的,吕晚娘的父亲吕江山也不例外。吕江山生活的那个时代正是大元统治的鼎盛时期,中原武林中不少人受到蒙古人的打压,在中原内地呆不下去了,就跑到辽东来避难了,因此,吕江山结交了很多中原武林人士,吕江山尽自己所能在生活上给予他们一些救济。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吕江山就变卖了一些祖上留下的房产,用这些银子开了几家客栈和饭庄,开始只是为了救济这些中原武林人士,没想到生意越做越好,吕江山就变成了一个成功的商人,吕家就变得越来越富有。既然已经变成了商人就得琢磨如何赚钱,辽东的大山里遍地都是药材,最珍贵的就是人参,作为辽东的商人,不打人参的主意是不可能的,于是,吕江山就开了一家药铺,做起药材的买卖来了,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人参的买卖,就这样,吕江山结识了贩卖人参的左飞龙和左飞虎兄弟二人。
左飞龙和左飞虎兄弟二人占据老山岭,做的就是人参的生意,采到的人参自然希望早日出手,也希望有个稳定的客户,吕江山在辽东的地面上开设药店,自然算是一个稳定的客户,而且因为买卖双方都在辽东,比起关内的那些客户来说要近得多,左飞龙和左飞虎兄弟俩自然非常重视这个客户,希望和吕家保持良好的关系。于是,只要采到上好的人参左飞龙和左飞虎哥俩总是先想到吕家,逢年过节也经常带些大山里的土特产给吕家。吕江山虽然开了商铺,但本质上还保持着“双世代家族”的风范,做事既守规矩又不失侠义之风,虽然做起生意来一板一眼但为人却非常热情、豪爽,所以买卖双方的关系处得非常好。吕江山娶妻孙氏,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叫吕玉良,女儿叫吕玉娘(后来改称“吕晚娘”,但孙氏生下吕玉娘后不久就去世了,孙氏去世后吕江山又娶过一个夫人邓氏,但没有几年邓氏又因为难产去世了,孩子也死在腹中,吕江山找人算了一卦,算卦的说吕江山晦气太重,命中注定要克夫人,这样一来吕江山就害怕了,后来就没有续弦。当左家兄弟和吕江山开始生意上的往来时发现吕江山身边没有夫人,一儿一女都由吕江山照管,左家兄弟觉得吕江山比较孤独,就打算帮他找一个夫人。
左飞龙和左飞虎兄弟俩给吕江山物色了一位女子,但是还没有来得及告知吕江山却有噩耗从吕家传来,一向身体不错的吕江山却突然发病死于家中,这件事也就只好告吹了。吕江山死后,吕江山的儿子吕玉良就掌管了家业,吕玉良的妹妹吕玉娘(也就是吕晚娘已经过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但吕晚娘心高气傲,一般人看不上,看上的又没有成,此时也还呆在家中,尚未出嫁。
兄妹二人自幼都跟着父亲读书、学艺,称得上是文武双全,兄妹二人都知道他们吕家有一部祖传的《吕氏霹雳铁砂掌之武功秘籍》,是一套绝世武功,但是一直保存在他们家的密室里,吕江山不但从来没有给他们看过而且告诉他们这套武功属于左道旁门之术,害人又害己,是坚决不能学的,实际上,吕江山自己也从来没有练过。吕江山曾经想把这套秘籍烧毁,但想到这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几次想付之一炬,但是最后还是不忍心将其毁掉,就一直保存下来了。此外,吕江山之所以没有将其烧毁还有一个原因,他曾想过能否对其招数做一些调整,使之成为一套对人无害的武功秘籍,但他的这种想法还没有来得及实施就撒手人寰了。吕江山临死之前挣扎着告诉儿子秘籍藏在了哪里,大概还想告诉儿子如何处置这套秘籍,但是干张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然后,吕江山就去世了。
吕家兄妹虽然从来没有练过吕氏霹雳铁砂掌,但他们从小就跟着父亲学习了吕氏剑法,此外,他们兄妹二人还学过昆仑剑法,这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那是源自于一个极其极偶然的机会。有一年,昆仑剑客楚江南云游四海、访亲会友,这一天就来到了辽东,正好住在吕家开的客栈里,那时吕江山还在世。吕江山在检查客人入住记录时惊讶地发现住店的客人里面居然有一位叫楚江南,顿时大喜过望,立刻和楚江南攀谈起来,当他确认此人就是那位名震天下的昆仑剑客楚江南时便一再挽留,让他在吕家多住些日子,欣赏一下辽东的风光,品尝一下辽东的野味儿。楚江南本是个闲云野鹤,一向是云游四海、广交天下英豪,时间上可长可短,随意性很大,此外,楚江南也知道辽东吕家是个名门望族,也愿意和吕江山交朋友,于是,就欣然留在吕家,住了大约半年。在这段时间里楚江南向兄妹二人传授了昆仑剑法,使得兄妹二人的武功大有长进,所以,这兄妹二人也算是昆仑弟子。
吕江山死后不久老山岭争斗就开始了,争斗之后左飞龙和左飞虎以及诸葛元英的夫人左秋菊都相继死了。后来,左云天也离开了左家山,诸葛元英成了左家山的主人,老山岭也成了诸葛元英的地盘,诸葛元英的势力越来愈大,就把目光转向辽东的名门望族-吕家。过去,吕玉良跟诸葛元英不过就是买卖上的关系,并没有什么私交,后来,吕玉良发觉诸葛元英有意亲近自己,还说要跟自己结拜为兄弟,感到很突然。吕玉良听说过很多有关此人的传言,说此人城府极深,左飞龙和左飞虎的死也和诸葛元英有关,吕玉良虽不敢全信但心里也就有了戒备,当诸葛元英提出结拜时他就找个理由推脱了,诸葛元英心里不高兴但表面上也没说什么。
有一天,诸葛元英又流露出喜欢吕晚娘的意思,看那意思是想让吕晚娘给他当媳妇。
吕玉良当时就对诸葛元英说:“我妹妹的事儿你就不要想了,她这辈子不会嫁人了,她是迟早要出家的。”诸葛元英不相信,认为吕玉良不想把妹妹嫁给自己,不过是故意找个借口而已(后来吕晚娘真的上了天池山,投奔铁木清,出家当了道姑,诸葛元英这才相信了。
吕晚娘对铁木清说诸葛元英这人貌似儒雅其实城府很深,他亲近她哥哥是有所图的,就是为了那套祖传的武功秘籍。吕晚娘说他哥哥吕玉良虽然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但依然书生气十足,天真得像个大孩子,他虽然不完全相信诸葛元英说的话,但他没有真正看透诸葛元英,还把他当朋友看待,吕晚娘非常担心她哥哥被诸葛元英所骗(吕晚娘虽然有所觉察,但后来发生的事也是她无论如何没有想到的,她没想到诸葛元英为了这部秘籍会真的痛下杀手,而且极其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