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旧日也会害怕（1 / 2）

仅一瞬间，大蛇丸便被白渊用咒文传送出去。

整个尸鬼狩猎场，如今只剩下白渊一人，以及不断扩大的黑洞。

他静静的等待着，莫尔迪基安，他第一个遇到的旧日支配者真身出现。

很快，黑洞的直径扩大到十几米，一团黝黑的肉块，充塞着黑洞的洞口。

巨大的，难以形容的怪物，带着一种奇特的眼花缭乱之感令人目盲，它爬出来的一刻，似乎吸走了周围所有萤石的光芒，以一种完全如死亡和虚空一般的彻骨严寒充盈窖室。

旧日支配者，藏骸所之神，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于此刻完全显露祂的真身。

祂的外形是一条爬虫般的影柱，大如巨龙，后方蜷曲的躯干依旧源源不断地从走廊的晦暗中钻爬进来。

然而祂瞬息万变，转动、回旋，好似充溢着黑暗太古的能量漩涡。

刹那间，它化为某种身无四肢、头无双目的恶魔巨人，而后，如同冒着浓烟的火舌，它跳跃着、伸展着，拖着身体向前钻出黑洞。

随之而来的是，来自宇宙的阴森刺骨寒意。

莫尔迪基安的外貌难以形容，以人类的言语根本无法形容旧日的怪诞与复杂。

光是祂们的形貌，对人类小的可怜的脑容量来说，便已是过于复杂的信息。

凡是接触到祂，普通人类会因大脑一下子接收过多“真实”而陷入癫狂。

当然，身为奈亚拉托提普使徒的白渊自然不会陷入到疯狂的窘境中。

他来此，并非单纯为了讨伐莫尔迪基安，他希望和莫尔迪基安达成一比交易。

浑身化为漆黑的白渊飘到莫尔迪基安高大如影柱的身躯前，恭敬的鞠了一躬。

“伟大的藏骸所之神，我此次来，是想和您达成一比交易。”

莫尔迪基安身后巨大的触手不断晃动。祂身上不存在眼睛，但白渊能感觉到，如果莫尔迪基安有眼睛的话，那么祂现在的神情一定是饶有兴趣的。

莫尔迪基安的声音直达白渊心灵内部。

“人类，站在我面前，却仍然能保持谦卑和冷静，你很了不起。”

白渊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不是因为其他，而是莫尔迪基安的声音实在和他想象中大相径庭。

怎么说呢，就是有点呆萌。

祂再度开口，对白渊问道：

“那么，凡人，你想和我达成什么交易呢？”

此时食尸鬼首领也被白渊传送出去了，之前白渊听食尸鬼首领说过，莫尔迪基安是众多旧日支配者里中，最为遵守承诺，最有公平精神的其中一位。

因此，他才下定决心和莫尔迪基安做交易。

不过他不清楚莫尔迪基安的实力和奈亚相差几何，心里也是实在有些没底。

他恭声道：

“莫尔迪基安大人，我的身心，被一位强大的神奴役着，祂强行使我成为祂的奴仆，令我每日都活在焦虑与痛苦中。”

他开门见山道：

“我希望您能帮助我驱赶这股力量。”

莫尔迪基安笑了起来，虽然祂身上并不存在“笑”这种心理机制，但白渊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最接近人类里的“嘲笑”。

“凡人，您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你应该清楚，交易，是要付出代价的。”

祂庞大而恐怖的阴森精神力集中在白渊身上，令白渊感动浑身寒冷。

白渊牙齿打着颤，吐出一个词：

“力量。”

“我可以把那位神给我的力量，完全转交给您，但您必须给我提供保护！”

白渊在赌，他清楚莫尔迪基安的神力远不如奈亚，但祂毕竟也是神。

白渊赌的是，奈亚会给莫尔迪基安一个面子，放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