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救出(1 / 2)
让灼热的思维冷却,化作冰冷的机械。
辉光高悬点亮,让暗处的影迹无处遁形。
在漫天展开的数理运算的辅助下,无数的耀芒得以凝聚,将缠绕的光热与锋锐指向敌众。
击晕为一,瘫痪为一,残数为五,最近距离五码,最远九十八码。
确认持有危险物,防御破除完毕。
人质解救确认。
环境结构确认。
分析风向湿度,分析最短魔力路径,确认激发通道。
单一敌人反击意图确认,敌我实力差距确认,判定下一次的攻击选择为元素石爆破引起的魔力流混乱。
应对策略,全力攒射攻击。
浅红色的毛团子啾地一声从我胸口飞出,兴奋地盘旋在上空。新生的尾羽末端隐有金红之色,拖拽着在半空中飞过,就好似凭空点燃了一团活火焰。
“啊……”
让右手微微抬起,然后再度放下,微小的触爆声被掩藏在密集的枪击声后,再度睁眼之时,身前便已是见不到半个人影,只有破碎的地面之上飘荡起一丝漆黑的烟尘,又有着无数翻飞的颗粒扑簌簌地向外滚落。
这还是控制了出力的结果。
眨了眨眼,让断线的情感重新上线,我移开视线,随即环顾起四周。
之前被首领分派出去查探冰壁裂隙的几人皆是回身望向此处,大张着嘴,好似石像般凝固在原地。见我向他们望去,先是一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随后又是一个,又是一个。
更有甚者两腿不住地打着摆子,自衣着的下摆晕开一圈深色的水迹,逸散出难闻的骚味,哪怕不动脑子去想也能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
说真的,有点恶心了。
既没有基本的风度,又不见身为法师的素养。
我皱眉打了个响指,没理会那人忽然响起的惊叫,在其身前半米处燃起一面火墙将恶臭的空气隔绝在外,顺便一把拽住满是兴奋地即将冲出的菲菲,抱在怀里轻抚着背部,了作安抚。
还有些毛绒绒的小家伙乖巧地伏趴在我的怀里,但仍是不时好奇地眨着不比绿豆大多少的眼睛,意图绕过我看向身后半人高的火墙。
不得已之下,我又是喂了些火焰给它,这才勉强让躁动的小家伙安定下来。
剩余的几人也不见了想要反抗的斗志,皆是失神落魄地瘫倒在原地,我又探头看了眼被穿过肩胛钉在地下室入口处的那人,确认对方已然晕倒之后,这才看向在外整理好姿态的深雪两人,向她们点头示意。
顺便一提的是,方才还表现得两眼泪汪汪的小少年,此时同样也是愕然地瞪大了双眼,直愣愣地看着这边发生的一切。但也不知道是他对于法师的了解知之甚少,还是因为我方才行动过于迅速的原因,相比起附近失意瘫坐的几人,小家伙的表现反而要显得更加冷静。
失去剑气维持的冰壁很快就融化消解了,就像不曾出现过一般,哪怕是地面之上都不曾残留有半点融化后的水迹,好似方才所见的一切都不过是镜花水月的幻觉,从中脱出后才终于来到了现实。
“你这是剑技又有长进了?”
我悄悄靠近走来的冰山女剑士,但得到的只有沉默摇头的回答。
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领悟了什么,不过认识之人的能力增强终归是件好事。
看向另一边,爱丽丝仍是一副笑眯眯的好脾气模样,可右手上依旧拽着先前那人的脚踝,将其当作拖把般随意在后拖拽着。也不知那条自她身后不断新生的血色印记,究竟有多少是之前对战时殴打对方造成的,又有多少是在打昏对方后,任由其在地上与碎石顽砾碰撞产生的。
反正我只敢看一眼,就不敢再接着问下去了。
不过既然是敌人,那就随她乐意吧。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解除了冰壁的围困,为何那些刚才丧失了斗志的几名野法师,仍旧没有选择逃离此地呢?
我又是转头看了一圈,那几人仍旧好端端地坐在原来的位置,就像是确认己方的失败后彻底放弃了一样,就姿势都没出现多大的变动。哪怕是我们几人已是走到他们的身前,也同样如此。低垂望地的眼神深处更是充满灰暗的色彩。
好奇地向对方询问后,最终得到的都是差不多的回答:
吩咐下来的任务没完成,主要负责人被直接秒杀,遇上自己干不过的硬茬,反正横竖都是寄,干脆摆了。
还真是简单易懂的处世之道。
“先不管他们,我们下去看看人质的详情。”
眼看着爱丽丝自告奋勇地担当起俘虏的看守,深雪摇了摇头,将目光放在地下室的入口上。
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就隐藏在本应具备有华丽装点的大楼一层入口附近,被一堵小矮柜恰到好处地遮蔽着,在之前应是深雪的劈斩中保存妥当,又被自墙上刮落的画布覆盖,却是没落进多少灰尘。
之前我也是见那名留守的看守意图掀开覆盖在出入口上的画作爬起,所以才会选择将他钉住,以防影响之后的战局。
将对方沉重得几乎可以将入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身躯搬开,又嘱咐爱丽丝将一直跟在一旁,但始终没能帮上什么忙的小少年拦在外面,我和深雪前后脚步入暗无光照的地下,没走几步便是听到了角落中响起几声断断续续的轻声哭泣,鼻端更是缠绕上木材燃烧后残留下的烟气。
没等我做出什么举动,又或是给予任何吩咐,怀里的菲菲自发振翅盘旋,在我们的头顶充当起照明的火炬,将地下的环境映照得一片通透。
嗯……该怎么描述我现在看到的景象呢?
也不知道是这群家伙有钱没地花,还是单纯的恶趣味,明明是装饰得格外精美的房间,却硬是在其中堆放了数不清的、酷似刑具一般的事物,从形制格外轻巧的到奇形怪状的,其上更是多多少少地残留有不少尚未清晰干净的血迹。
而在一旁的角落中,掀开被厚绒布遮掩的突起状物,显露出的则是几名犹如猫狗般,受到人为囚禁的饥瘦女性,难以被破布包裹而不得不裸露在外的肌肤表面,残留下大量触目惊心的伤痕。
咯嘣一声传来,却是面色沉着如水的深雪按在囚笼的表面,直接掰断了一根粗壮的铁棒。
菲菲受惊般地啾了一声,猛地扎进我的怀中,只余下半个屁股翘在外面不住颤动,似是在形象地表达自己的害怕之情。
好吧,别说小家伙了,就连我都有点被吓住了。
对于那些家伙残酷恶性的厌恶是一方面,但深雪少见的不拉几表现同样也是一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