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新政.终商时期(1 / 2)
————《关于商朝各个时期取名、界定的变迁》节选————
从古至今,各路史学家对华夏存在时间最长的封建王朝——商朝的研究是非常多的。
为了便于研究商朝的发展过程及其特征,有些人就会将商朝分成数个阶段。
不过,最早,即东周时期(这好像是废话对商朝的完整阶段划分则是出于政治考量——为商朝盖上棺材板。与后来的分期方法一起讨论,那是近似于鸡同鸭讲的。
东周分期法是以商王称帝作为分界点,不全面地将商朝历史划分出了三个大阶段。
除了东周需要反商政治立足点以外。
当时的社会环境也很不稳定,没多少人力修史,再加上与帝辛时期差了将近八百年,更不谈时间距离更遥远的商汤时期,史料繁多混乱,又没有现代的考古技术,无法一一验证,他们对于商朝历年的详细情况是模糊的。
最终促成了他们使用“商王称帝”这种过于浅显的事件。
以至于这种分期方式的基础只停留在商王这一层次,而不是商王朝。
如若不是商王称帝与商朝的变革节点有些许重合的地方,或许就没有人会去使用它。
它的舛误在其时间分布的极度不均衡也有初步体现——三个阶段跨越的时间分别为五百余年、七百余年和不到三十年。
这种分期方法有些道理,但不多,只能说是个勉强能用的法子。
也有部分史学家采用了地理分期法——以国都分期,例如将盘庚迁殷后的商王朝称为“殷商”,康乙建沬(即朝歌的商王朝叫做“沬商”等。
这种分期法其实在商朝后期就已经被提出了,只是当时商朝还没灭亡,无法得出完整的分期年表结果,只得言:“不得商朝全面目,只缘身在此朝中。”
然而这一方法仍存在些问题,如还是没有分析商朝建立前的历史,太过注重地理,反而忽视了社会人文等其他因素。
我们都知道——在盘庚迁殷前,商朝曾多次迁都,在每一个都城的停留时间很短,而文化与法制又没有大规模的变动。
若是单拎出来,独立地看待,竭尽心力地以这一小片段建立起新的考古研究项目小组,属实是大可不必了,违背了分期的初衷。
故而那几个阶段在之后被统一研究,用“九世之乱”代指。
往后的时间里,分期方式没有巨大的进步发展,毕竟对于古代来说,还没有考古学科,地理分期方法已经够用了。
这段时间有一点需要注意的事情,沬商时期名称的变迁:因为字形问题,“沬/妹(mèi商”就经常被写错“沫(mo商”,在有一次天下大乱之后,无数古籍焚毁,后来的寻古之人将非当是——把“沫商”视为了这段时期的名字,到后来,知识散播给平民的时候,因为识字率低下,只会听不会认,犯了先入为主的错误,认为“mo”商就是字面意思——处于末端的商朝,于是以讹传讹,成了“末商”,其中固有人纠正,可效果甚微。
直到近现代考古学的出现,才将名字回归到了最初的状态。
只不过,到了这时候,地理分期法不再适合时代了。
经一众历史学者,考古学者的群策群力,最终推出了根据社会制度、覆盖地域和考古学面貌等等因素的商朝分期法:
将商朝建立之前的时期叫做“先商时期”。
盘庚迁殷之前为“早商时期”。
(有人将九世之乱中的商朝阶段叫为“中商时期”
帝辛上位前为“晚商时期”。
而之后的阶段,名为——
终商。
帝辛长巨姣美,资辨捷疾,闻见甚敏;材力过人,手格猛兽,倒曳九牛,抚梁易柱,轻而易举;知足以距谏,言足以饰非;矜人臣以能,高天下以声,以为皆出己之下。
登基之前,在祭奠其父的过程中,就将其父号曰“文武帝乙”,直接视为天帝。
登基之后,更是宣布自己就是天帝,在自己还在的时候就让人以“帝辛”称之,不仅如此,还认为“子”字不够彰显自己及其家族的尊贵,令后代从此以“帝”为姓氏,废除了所有对先人的祭祀(包括女娲,让世人从此以后只要祭祀活着的商王(某帝辛:咱就是说,你直接拜我就行,庙号与日名至此停用(或者说已融合到了商王族的姓名之中。
把天下人惊掉了下巴,贤人商容更是说:“此为无法无天之举。”
帝辛我行我素,继续改革——
他任人不唯亲缘,而以贤能,意图废掉世官世禄制,打破宗亲旧贵对官职的垄断,让天下黎民都有上升渠道,为快腐朽到运转不能的大商打上一针强心剂,实现蜕皮,迎来新生。
他也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商朝存在才能继续改革直至成功。世卿世禄制已是商朝之骨,一下子全部拆掉,不仅无法消灭世官世禄制,更是平白无故让商人受到苦难。
他针对不同的体系领域给出了不同程度的改革方案。
他深知“枪杆子里出政权”这个道理,军队必须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同时也是要最先要完成改革的地方。
在军队里大肆提拔以飞廉,恶来,费仲为代表的,没有显赫势力作靠山但有能力的人,在军队中打破了世官制度。
内政上,以能力为主,血缘为辅进行综合筛查,将一大批没有能力还是远房亲戚的人剔除了行政队伍里,从内服的民间补充上了新鲜血液,其中就有贩卖鱼盐的商人胶鬲。
而三代以内的近亲,他在之中选出了三个有能力的人亲近恩赐,分别是与巫咸国联姻之子子启,商少师子干,箕子子胥余,后世称这三位为“终商三仁”。
帝辛授予子启子爵,封于西冀州微邑(今山西潞城东北,子干封于西冀州比邑(今山西省汾阳市,将抵御西北威胁的任务交给他们,以表器重。
此次分封后,子启世人号曰“微子”,而子干以比为氏,从此被称为比干。
他任用箕子为太保,微子为太傅,同时让比干继续担任少师,进行礼法改革。
还善待、拉拢外姓诸侯,以镇守有功为名,赏赐九侯、周伯、鄂侯三人为公爵。
九公感恩戴德,将自己的好女儿献给了帝辛。九侯女纯洁贤惠,帝辛大喜,大赏九侯。
鄂公倒是没有个漂亮的女儿,只能自己为帝辛鞍前马后,常常为帝辛与大臣争辩得很激烈,不过也会努力规谏帝辛不好的地方,帝辛也会听从一些建议。
至于,雍州牧周公姬昌接受了赏赐后,还是那样——“为大商世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积极联系各方势力,出台的政策几乎都与帝辛反着来,例如现在她正在善待被帝辛排挤出来的商族人,网罗人口,以及敬从天命,祭祀上天。
不过,对待贤者还是要好好地以礼相待。
话说比干。
得到分赏后,他更加有了底气,整天对着群臣趾高气扬,只要帝辛对哪位不满意了,他化身疯狗,冲上去“撕咬”。
当然,在帝辛面前还是条乖巧的忠犬。
新礼法的折磨程度也变本加厉。
(此时,周公昌正在奉行德治。
礼法之严,让黎民百姓都受到了波及,到了百姓怨望而诸侯有畔者的地步。
第一次!所有民众与官吏、诸侯站在了一起,联合弹劾其酷吏行径。
虽然对待比干是统一战线,但是各自的目的还是不一样的。
大半民众和以商容为首的温和派大臣是想要暂缓如此激进的改革,而其余的(像是被贬的远亲,利益受损的保守派大臣更想直接改弦更张,中止变法。
“面对如此汹涌的民意,终于能让商王退步了吧?”反对派如是想着。
可帝辛何其自负?在“敌人反对了,说明我们做对了;朋友反对了,只是他们被敌人误导了”的思想指导下,非但没有处罚,反而将比干升为太师。
这下可把他们鼻子给气歪了,大骂:“此君暴虐,此臣为奸,君臣为狼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