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乙抗北.早商时期(2 / 2)
一息后,狂风暴雨来临——
“你们还有脸提平民?!诸位是只会呆在富丽堂皇的深宅大院?从不外出体察民情?
官,乃民之父母。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恶恶之,民之所愚教之,民之所智扬之,此之谓民之父母!
如今子女受害,尔等充耳不闻!如此尸禄素餐,可称之为民之父母否?!”最后一句话,巫贤完完全全是怒吼出来的。
祖乙闻巫贤此言,杀气腾腾地看向对他可谓“忠心耿耿”的群臣,吓得群臣急忙顿首,向巫贤与商王示弱。
可巫贤并未罢休,平稳了气息,神情变得心系天下般忧心忡忡,愤慨地说道:
“你们还借古时大禹治水异议今日迁都?大禹要是复活了,迟早弄死你们!
大禹治水为何成功?鲧的治水为何失败?
估计诸位“品学兼优”,“学识渊博”的大臣们都只会断章取义地记得“堵不如疏”这话语了吧?
真知道大禹治水详细情况的,决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禹治水时,是按当地具体情况来确定当地治水的方法的,该疏的疏,该堵的堵,而不是一味的疏,非要把九州挖得千疮百孔!也更不是学鲧一味的堵!
而且那时三苗之环境,如今商朝是无法比拟的!
现在大商内外交困,青壮都在前线保家卫国,可用劳工稀少,大部分是老弱妇孺,要是这时强征治水,无疑是让他们送死!
待内与民众离心离德,外令战士忧亲安危,我国必亡啊!”
巫贤语速越来越快,如珠落玉盘:“水患何时彻底爆发根本无法预计!
要是在治水的时候发生了,这不仅仅是征召民夫死去的问题,国都内的所有人,包括商国管理高层亦将遭受重创!
接下来就是商国崩溃,诸侯裂土,战乱四起,这还没提西北那虎视眈眈,企图将我等商人全员吞吃的黎孽!
这才是真正的国家大事!亡国灭种难道不比伤国体更严重的吗?
这本是可以避免的啊!在座各位担得起这责任吗?
不!你们担不起!也不能担起!因为你们根本没有资格承担起这原本可以避免的事情!没有本事承担得起这不可估量的后果!
人祸是可以通过人的努力去减少至消除的地步,可是天灾不能!
是谁给你们的自信认为水患不会发生?你们难道忘记了你们没有遭遇水患的背后,乃是上帝高瞻远瞩,在水患之前就下令迁都的吗?你们太过傲慢了!”
巫贤这下彻底堵住了那些信口开河的悠悠之口,至此,为迁都之事扫除了阻碍。
当年,祖乙就将都城从相迁到位于黎墟的耿。商军在雍州成功收复了不少领土。
骥孥得知后大骂祖乙卑鄙,立刻带着军队回去救援。结果待他一走,冀州商军在祖乙命令下发起反攻,令骥孥首尾难以兼顾的局面。
不过骥孥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
他知道北漠联军这边的优点是机动力高,单兵作战能力强,但若是进入祖乙的战争节奏,被数量众多,具有装备优势和地利的商军如此牵制,进行这种无意义的消耗战北漠必败。
故骥孥决意命令土方暂时放弃进攻,转而被动防守,等到自己将雍州占领,再与其会师一处,灭亡商朝。
商夷之战似乎回到了最先开始的时候,但死去之人终究是不会回来了
祖乙二年,在最近几次战报抵达祖乙这里后,他就明白骥孥不会再任由他牵着鼻子走了,是时候改变对外战略方针了。
他于是制定了“养精蓄锐,安定内部”的战略方针。
对于耿,它能联系两地的价值已经不再重要,而且巫贤预言说不久这里将爆发洪灾,于是他又决定迁都,一小部分臣子还是反对,但上次规模如此浩大的反对之声都宛如石沉大海,这次又怎么会影响些什么呢?
祖乙很顺利地开始派人寻找更为宜居,军事价值更高的地方,黎墟没有适合的,那就在兖州找。
最终找到了一个叫邢的地方,不仅水草丰厚,还靠近冀州,可以抵御北方部族入侵。
那里还有一条龙鱼,有巫言道:龙在则兴,龙亡则水淹。众臣也认为那里必将成为龙腾之地。便将此事报请于祖乙,恳请祖乙迁都于邢,祖乙同意,并派专人饲养龙鱼,对其朝夕礼拜。
祖乙迁邢时,一部分固执的商朝老臣没有跟随他迁都,决意留在耿地,倒要看看巫贤所说是否为真。
祖乙在情感上是真不想管这些人,但出于道义,还是将他的弟弟祖丙封于耿地,建立耿国,帮助这些老臣以及家属渡过难关。
不久后,耿城果真被洪水冲毁,留在那的人除了祖丙以及听从祖丙劝说而早有预防的,其余人大多被淹死了。
对于外服与甸服,过去商朝没有内忧外患的时候,各商王都希望对这些地方进行直接管控,在文化上实现统一,然而现在直接管控带来的管理成本成为了一种负担。
祖乙决定放弃直接管控的方式,转变为扶植一些方国成为商朝在地方代理,间接管控。
这项政策最先在荆徐二州推行,祖乙在荆州扶植了一个虎方国,将徐州的处置权力下放给以彭、薛为首的国家,此后荆徐二州的黎人骚乱消声灭迹(传不到商王耳中了,二州内部自产自销,商朝的行政压力大大减少。
至于黎人叛乱最多也最为严重的青扬二州,祖乙将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