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乱世枭雄刘黑闼(1 / 2)
李建成慢慢道:“刘黑闼投身郝孝德后,郝孝德又归顺了李密,因此,刘黑闼成了瓦岗军的偏将,后李密与王世充交战不敌,致刘黑闼被王世充所俘,王世充看中刘黑闼善战,欲重用刘黑闼,而刘黑闼找机会判出了王世充,这才转投到了窦建德麾下。”
说时眼睛瞥向我,而我,也在分析刘黑闼的命运多舛,算得上是十分波折了,是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只听他继续说道:“窦建德得了刘黑闼自然欢喜,而刘黑闼也没有辜负窦建德的重用,很快就率军打出了神勇将军的称号,就在三年后。”
李建成又把目光移到李世民脸上。“父皇派二弟去攻打洛阳的王世充,王世充不敌退守洛阳城,被二弟围困于城中,王世充便向窦建德求救,之后,窦建德率军十万于汜水关,二弟携三千五百骑玄甲军与其交战,窦建德不敌被俘,王世充见窦建德战败,献城投降。”
我没听错吧,窦建德带了十万大军来打李世民的三千多人,窦建德肯定认为能把李世民碾成肉渣,不承想竟是来送人头的!近乎匪夷所思的斜眼睇向李世民,我很想问问他,你是怎么做到三千多人干翻十万人的?
果然啊,能当皇帝的人都不能小觑,这种实力悬殊下还能打胜仗,我这个不信封建迷信的现代人也得信了,这简直就是天神护体嘛,不然怎么可能,这也太能打了吧!
就这段话就可以证明,李世民是绝对不能惹的人,看来,以后我对着他得小心些了,这种人杀人如麻,太恐怖了。
李建成又回眼看我,他眼中的神情就像在说,你不都知道么。
哥,我真不知道,我只得微笑阖首,他才又说道:“窦建德虽被俘,可刘黑闼却逃脱了,之后收编了窦建德残部,不到半年时间,就恢复了窦建德以往的势力。”
这些我知道,方机跟我说过,还知道,后来刘黑闼被李世民打跑了,刘黑闼就逃去了突厥,哪想没几个月又卷土重来了,这个人简直就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有韧劲儿,有干劲儿,有聪明劲儿,不然,哪里能有这么强悍的能力?
我觉得这个刘黑闼完全就是个传奇人物了,早早就死了爹妈没有亲人,还能搅动天下风云,以李世民三千人干翻十万人的能力都没能干掉他,说明要真正战胜他很不容易。
思忖中,李建成说:“后面的你也听魏徴说起过,对于刘黑闼,想必也是有所了解了,为此,你有何看法?”
这刘黑闼我的确是了解了,但你问我有什么看法,我能有什么看法,我的看法就是,刘黑闼就像游戏里一个终极大怪的存在,要好些玩家组队才能对付,总之,要干掉他非常难就对了。
我的看法自然不能表达,表达了他们也听不懂,就轻轻点点头,转开话题。“我还想听听道玄。”
李世民看我的眼神依旧有一分意味不明,却还是老老实实说道:“道玄常随我征战,于这个自幼跟随我的堂弟,我亦十分看重,他也”
李世民也就跟我差不多年纪,那道玄是他堂弟,才多大?未等他话说完,我就打断。“他几岁?”
被我这么一问,李世民有些诧异的道:“十九。”
十九岁?十九岁我在干什么?我还在学校读书,为我的理想而奋斗,可这个道玄才十九岁就领兵打仗,而且打的是一个李世民都打不过的终极大怪,这皇帝老儿派个小孩儿去打老谋深算,且身经百战的刘黑闼?是在闹着玩么?
我近乎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打不赢,这怎么可能打得赢”这不开玩笑么几个字被我咽在了嘴里,也为我说话激动有些后悔,就算我觉得打不赢,至少也该装装闭目深思的样子,看着好歹也像是在仆算什么的吧,可我这样张口就说,他们也就能猜到我没过脑子了,根本没仆算过什么。
悄悄抬眼去看他们,却见他们的面色很沉重,仿佛我一句张口就来的话他们都深信不疑,李世民咬着唇,像是不能忍耐。“魏良娣,此战会败?”
我有点心虚,怕他们瞧出什么,但我觉得一个十九岁的少年去打刘黑闼是肯定打不过的,便点了点头。
李建成见了,眉头也越皱越紧,说道:“如此,三万将士岂非危矣。”
李世民也捏着个拳头放在桌上,神色哀愁。“道玄”想来他挺喜欢他这个堂弟,很为他这个堂弟感到难过,我想跟他说,你难过也没有用,要怪就怪你老爹,派个刚出新人村的小孩去打终极大怪,被秒杀的结果显而易见。
但我什么都不敢说,只低着头,怕他们问我什么能否挽救的话,我哪里答得上来,总归少说少错,就一定没错了,只听旁侧的长孙无忧说道:“太子殿下,世民,魏良娣断言此战会败,那便是无可挽回了,你们忧心也无济于事,不如想想该如何应对,以免让这刘黑闼气焰更为嚣张。”
她的话完全出乎我的预料,我说的话难道就一定会成真,还都不能挽回的样子?看来以前的‘我’确实有两把刷子,竟让他们对我的话深信不疑,可我又担心了,万一这个道玄打赢了,我在他们心里肯定也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就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命也就不值钱了,细思极恐,我都不敢细想下去。
但听李建成说道:“既如此,就不要浪费时间在这里了,孤先回去想应对之策。”
“臣弟也回去了。”李世民也站起来,一副急不可耐。
就这样,出来不过两三个小时,就又回了太子府。
路上,我很为我今天说过的话忧心,回了晨兰苑我都还在为现下的处境发愁,而李建成也没去召集他的部下想办法,却是跟我一起。
屋子里,他没让人伺候,就坐在方榻上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心思看穿一样,着实让我好不自在,许久,他才开口,说出了他的质疑。“你,为何连道玄的年岁都不知道?”
“呃”别说道玄的年龄,就是道玄是谁我都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又怕思索太久他疑心更重,心下一横,索性豁出去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自上次发烧后,我忘记了很多人很多事,只记得一些而已,这个道玄,我实在是记不得了。”
“哦?”他眼睛微虚。“所以,你烧热醒来过后,唤的那个程然是谁?”
都这么久的事情了,他居然还惦记着,我惊愕了,喉咙止不住滚了滚。“是,我”倏尔灵机一动。“以前的师兄。”他们不是相信迷信么,说是我师兄的话,他应当会有敬畏之心。
哪想他不依不饶。“从未听说,你还有个师兄的。”
一个谎果然需要无数个谎来圆,我只得胡编乱造,把事情扯远一点。“那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我才十来岁,那个时候打仗,有很多人要抓我们去当奴隶,于是我师兄把我藏在草丛里,他自己跑出去把坏人引开了,可也因此被坏人抓走了,以后我也没有再听到过师兄的消息,所以,我对师兄为保护我而遇险十分内疚,时常都会想起他来。”
我把自己说得只有十岁,不可能以前的‘我’十岁就会算命了吧,我断定,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有什么名气,都过了十几年的事情了,应该也没什么人清楚。
他似了然的笑了笑。“原来,你的师兄还不止袁天罡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