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盘查晨兰苑中人（2 / 2）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又没有好的机会去抱李世民的大腿，更没有想到别的好办法，可这里我也觉得处处都有危险啊，真是让人头疼，就连我这小小的晨兰苑都不安全，不然，陷害我的那个万菱，如何有我的首饰可以作为证据？我连忙叫来方机，现在，我只能相信她。
关上门窗，屋里只有我跟她两个人，我问她。“方机，你告诉我，晨兰苑有几个侍女，几个小厮，他们哪些是信得过的人，哪些又是心怀异心？”
翠蓉凑近我小声说道：“夫人，您看出来了，我们晨兰苑里，被人安插了人进来。”
“嗯。”我点头。“我也是通过昨晚的事发现的。”
“不错，有人偷了您的首饰，以此为证据陷害了您。”方机如是说道：“婢子倒是觉得有一个人可疑。”
我问：“是谁？”
“晨兰苑加上我共有六个宫女，四个公公，我是随您嫁入太子府的，其余的人都是太子殿下分拨给您的。”方机眉头微锁。“只有刘思是太子妃后来调给您的。”
没想太子府里的那些小厮都是太监，我一直以为他们就是干粗活儿的人，可他们并没有像电视里演的那么阴柔，不过，这些不是我该想的问题，我继续问：“刘思？就是那个长相最出挑的？”
“是。”方机回道：“早前，晨兰苑有个宫女因做错了事被充为军妓，后来太子妃调刘思来补了她的空缺，来了这里之后，刘思做事非常认真，没有出过一丝错误，原以为她是害怕落得跟以前那个宫女一样的下场，现在想来，她是为了能长久的留在这里，也是为了不落下把柄，好方便行事。”
是太子妃派来的人，难道太子妃果真不像她表面上那样温婉亲和？我暂且还不能判断，只说：“方机，你有什么办法让她露出马脚？”
“怕是难，太子妃肯定赏赐了她很多财物，甚至是别的许诺，况且夫人您没有月俸，根本没钱收买她，而婢子是您的陪嫁，也是没有发放俸禄的。”以财物收买这一点是行不通了，方机脸色沉重，我也跟着情绪低沉，她想了很久，又说道：“夫人，婢子倒是想到了一件事情，或许可让此事有所转机。”
我急道：“你想到了还不快说。”
方机的脸微微泛红。“前不久，婢子看见刘思在深夜私会一个叫黄真的公公，这黄公公长得十分俊秀，婢子想，刘思会不会想与黄真公公对食。”
还真有对食的事情，我心下对这种生存方式感到悲哀，太监，当真是中国历史上很不人道的一种职业，可事关我的安危，我很想知道那个刘思是不是太子妃派来我身边暗害我的人。“你是想从黄公公入手？”
“不错。”方机说道：“这黄公公平日里和婢子有些交往，婢子拿得准他想要的是些什么，夫人没有钱财可以收买人心，就只能对他施恩了。”
我下意识道：“你是说，我给予他一定的承诺？”可我一个无权无钱的人，能许给别人什么光明前途？就算许诺，也是在骗别人。
只听她继续说道：“黄公公是前朝的公公，他入宫时还只是个孩子，又因他眉目清秀常被人欺辱，直到他遇到了前朝的管事太监王实，才免于长期被欺负的命运，这个王实对他不仅十分照顾，还将他认作了干儿子，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后来前朝亡灭，他们两人就被罚没到了东宫为奴，这个王实年纪渐长身体不复从前，有一次在给杨承徽送东西的时候摔了一跤，摔坏了太子赏给婉清郡主的东西，故而获罪下狱，致使黄公公十分忧心。”
我想，这个婉清郡主应当就是李建成的女儿，王实摔坏了李建成送给他女儿的东西而获罪入狱，那么与王实感情甚好的黄公公肯定就想把王实救出来，以报答王实昔日照顾他的恩德，我抬眉。“也就是说，让我想办法把王实从监狱里弄出来？”
方机稍有思索的样子。“婢子想，这王实所犯的不是什么大错，想想法子把他从狱中救出来不是什么难事。”
“我知道了。”我心中有了计较，说到监狱，我又想到了在狱中想杀我的那个叫李双儿的女孩，于是再问：“方机，李双儿这个人你知道吗？”
方机摇头。“婢子对此人没有印象。”
也是，总不能指望她什么都知道吧，可是这个李双儿口口声声说是我害死她一家，还说什么凉国，什么称兄道弟，说明她的身份不简单才是，我想了很久昨晚的原话，遂又问道：“李双儿说我害死了她一家人，又说当今皇上曾与她父亲称兄道弟，却暗地里使阴谋诡计引兵围攻凉国，她的家人也因此全部丧命，那么她与凉国有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凉国？”方机眼中有一丝惊异。“听夫人这么说，这个李双儿很可能就是凉国国主李轨之女。”
“李轨？”我不知道历史上还有这么个人曾建立过凉国，只知道此事与我有关，要弄明白才是，至少了解了解以前的“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与这个李轨有什么过节么？不然李双儿怎会说我害死了她一家人。”
“夫人，看来您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方机慢慢说道：“当年，陛下派使者去凉州下达玺书于李轨问好，并称李轨为从弟，李轨也派自己的弟弟李懋入朝表示臣服，陛下便封李轨为凉王，适逢夫人您途经凉州，李轨就起了称帝的野心，于是建立年号，改凉州为凉国，还封其子李伯玉为太子，当时，您被李轨软禁，他对您说，隋亡天下，群雄并起，他称帝是顺应时势，可您只一句话回他，说他称帝必亡，后来，无论他怎么要挟您，您都不曾给他仆算过。”
“当时你也在场？”我好奇。“那我既然被李轨软禁，又如何逃脱的？”
“婢子自被您所救之后便一直跟随在您身边，自然在场，所以整件事情婢子也很清楚。”方机回忆着说道：“秦王为了救您，让安兴贵主动上表去凉国招抚李轨，安兴贵到达凉国后，表面上是为招抚，实则暗引胡人围攻凉国都城，李轨领兵出战，奚道宜率兵来援，而李轨许诺奚道宜刺史官职却未兑现，两人有了间隙，奚道宜不肯再帮，彼时，李轨想杀您却又觉得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筹码，因此，安兴贵抓住了机会，四处传言说是大唐天子派他来取李轨，不服者罪及三族，此言一出，各城都不敢妄动支援，李轨也被追兵逼至城墙，只能携妻儿投降，后来安兴贵救出了您，并一起返还长安，不承想在原州的时候太子前来接应，也是那时候，太子认出了您，将您迎入太子府，成了他的良娣。”
说到这里，方机很是疑惑的面容。“可是，李轨及妻儿早被斩首于市，怎么可能还有个女儿活着？”
呵，我白眼一翻，我要知道李轨为什么还有个女儿活着用得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