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 男人学坏就没钱，女人学好就有钱（1 / 2）

谷哥遭到钱友一顿训斥，内心经历复杂变化，为自己的幼稚和放肆感到惭愧，听到钱友终于对常花容的工作表示满意，又对自己举荐的几个人明确表态，如释重负，担心话多失言，忙道，我得赶紧走了。

钱友问，你去哪儿？

谷哥道，我回油城。

钱友笑道，你的公司应该有个电话，我找你也方便，许卉卉也不能总在我身边当秘书，我打算先把她安排到市人事局当副科长。这事不急。我先让你知道。

谷哥心想，这真是意外之喜，刚给自己打个巴掌，又马上给了甜枣，笑道，为什么不给她安排正的？

钱友道，说你这家伙得寸进尺，真是一点不假，这不是隔着锅台上炕么？再说，她年纪那么轻，已经属于破格了，有些人在官场上熬了一辈子，都没混上副科级。钱友险些说，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把她怎么了，我为你这家伙背黑锅，嫌这话太低贱，才没说出口。忽然想，应该在市里给谷哥安排项目做，让他在身边工作挺有趣。谷哥答应回去就安电话。

谷哥来到许卉卉办公室告别道，我出来好几天，赶上午车回油城工地。

许卉卉急道，这么忙，不多呆会儿，我和钱书记说说，派辆车送你回去。

谷哥忙摇手，你去接我，也看到我真忙。见好就收，千万别得寸进尺。另外，钱书记跟我说，要把你派到人事局当副科长。

许卉卉说，我现在不关心这类事。说完红了脸问，就是我看见的洋气漂亮姑娘，说的那句话，你才留在油城？

谷哥点点头，嗯了一声。

许卉卉叹了口气，说，你走吧。

谷哥感觉许卉卉真生气了。自己也刚好准备淡化同她的关系，早晚有这一天，转身头也不会走了。

许卉卉没送谷哥，站在窗前，恨自己错失美好姻缘，难受地望着谷哥下楼的背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茫茫人海。

谷哥赶回油城到2号楼工地看看，刚好吃午饭时间，回到工棚。工棚已建好，从外观上看特别齐整。他听工棚里面热热闹闹，高兴走进去。正吃饭的工人，端着饭碗兴高采烈围上来，老板回来了，你看你走的这几天，公司发生什么变化？

谷哥先看看饭碗里面有肉，高兴道，大家天天有肉吃就好。又顺眼看看床铺，发现一色钢架床，上面铺着全新被褥，每张床前安装有洗脸架，上面放着一色全新洗脸盆，香皂盒里摆放着香皂，上面搭着毛巾也是新的，发现眼前走来走去的工人有些异样，才注意到一色整齐工装，上面印有谷哥建筑公司字样，来福示意他看墙上，一面墙上挂着胶质板，白底黑字印刷体的公司简介和各种规章制度。

谷哥惊喜问，这是谁搞的？

李师傅笑道，我们都夸你为公司找到好老板娘。

谷哥奇怪道，我找的好老板娘，谁呀？

我。柳枝应声而至，又补充道，我说过，你的事我说了算。

谷哥由衷赞道，做的太漂亮了。

柳枝道，我们公司要像富强的公司搞的有声有色，别让人家小瞧我们，大家才会觉得有前途，越干越有干劲儿。你别嫌我乱花钱，你给我五万元，除了注册资本用两万，我省一万，我想资本金要安排得充足些，以后公司有钱，要不断充实资本金添置设备，公司有实力找活也容易，剩下的钱，留足办伙食，就给大家做点事。

工人们纷纷夸道，老板娘做的太好了，到底是大家闺秀，我们连想都没想过。

谷哥指着墙上规章制度道，能把这些东西做出来太不容易了。

柳枝道，做这些东西容易，我去指挥部找了许多材料，整理出来请人制作，关键是按照这些制度去做。

谷哥道，每天早饭前领着大家念一遍，让大家别忘了。

柳枝道，有件事我没写在上面，想等你回来再说。一年到头大家没有礼拜天节假日，以后是不是应该安排，尤其是进入冬闲怎么利用，定期组织大家郊游玩一玩，再有逢年过节给大家发点礼品高兴高兴。可是，这些都需要钱。得从公司以后赚的钱中提一部分，管理局叫福利费，不能把赚的钱全分掉。特别是怎么分钱也不能太随便，也得有制度。

谷哥道，就按你说的办。

柳枝道，你是公司老板，想办什么事，得事先同你打招呼，这才是公司最重要的制度。

刚来储油罐工地，谷哥看到柳枝心生爱意，得知她是局长的女儿，随即打消了爱意，明白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使谷哥对柳枝又爱又怕，眼下又生出敬意。

柳枝又道，这几天我把大家用的工具全换成新的了，原来用的太旧太破用起来不应手，以后也要定期更换。听说以前盖房子上预制板和房梁，都是人工，2号楼那么高，靠人工肯定不行，我可以借吊车卷扬机起重机，以后总向别人借，肯定不行。想接大项目，自己没有大型工程设备更不行，公司也不能总停留在小打小闹、手工操作的水平。这要花很多钱，眼下公司哪有那么多钱添这些设备。

谷哥道，我饿了，说着要去厨房拿碗筷。

来福笑着拦道，你自己有单间了，吃住回自己房间去。说着喊了声，大嫂，把饭菜端到老板房间去。里面应声道，好了。

谷哥问，我怎么还有单间了？

来福笑道，老板娘的主意。我们都说，老板和老板娘干脆在一个房间算了，老板娘坚决不干。

谷哥笑道，这事得听她的。

来福笑道，她要同意你没意见？

柳枝红着脸道，瞎说。

郝嫂已经端着饭菜经过他们面前走出去，谷哥跟着走出来拐向右边，来到工棚东边的单间，柳枝跟着拿出钥匙打开房门，随手把一个钥匙递给他说，我也留一个。郝嫂把饭菜放到桌上。

谷哥看菜盘里有鲫鱼，忙嘱咐郝嫂，以后再做鱼，单独给老板娘做一条没毛刺红焖石斑鱼。

郝嫂笑道，好。

柳枝道，别给我搞特殊化，我和大家吃一样的东西。

谷哥笑道，大家都吃石斑鱼吃不起，让你跟着吃鲫鱼，我要给摘刺，不会嫌麻烦，来福他们看了总开玩笑，多难为情。

郝嫂道，你们说好了，究竟怎么办好。

柳枝道，就按我说的办。

郝嫂笑道，吃饭时我把饭菜端到你们房间里，怎么吃，他们也看不见了。

谷哥赞道，这样最好。

郝嫂走了，谷哥打量一下屋里环境，与工人们的工棚虽然一个样，里面靠东墙放了一张大床，褐色的木质床头，床上铺着绣有鲜艳花朵的红色床单，鲜红崭新的大被叠好斜放在床角上，一对枕头对称地斜放在另一个床角上，被子和枕头上都覆盖着绣花枕巾，床边靠北墙有衣架，上面挂着崭新的衬衣衬裤和一套工装，再看房间里的用品用具，一应俱全，全是新的。靠西墙空地上放着一个木制架子，上面放着一对新皮箱，进门左手放着洗脸架，挂着崭新的毛巾、放着一个盆子和香皂盒，右边靠着南窗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小书架，书架里整齐码放着几本书，桌上放着本子、钢笔和一瓶钢笔水，他经常携带的笔记本和稿纸，桌上放了一部电话，窗上挂着薄薄的白纱窗帘，还有拉到两边的大绒窗帘。桌上还摆放着一台小型精致的收录机，旁边放着一盒磁带。

柳枝说，听你说喜欢听广播和歌曲，我买了收录机和一盒磁带，收录机放的磁带就有你特喜欢的彩云追月。如今不再起早干农活，早上你也能听新闻。

谷哥高兴道，太好了。更让他惊喜的是，桌上玻璃板下摆放着她的几张照片，中间是一张四寸半身照片。她看着他的表情，有意调侃道，我是不是自作多情？

谷哥激动得难以自持，两眼闪现出泪花，情不自禁张开双臂，把柳枝紧紧搂抱着，两人亲热接吻。过了好一会儿，柳枝扭捏地埋怨道，快放下，让他们看见多不好。谷哥依依不舍地放开，动情道，真搂着你了，我看到你第一眼，就想搂着你多美。说着又搂了搂、亲了亲，高兴道，流浪时住的不必说，住过的村里大队部、社办工业的厂部、河边镇的房子，和这个房间一比，就比出高下。村里有句话老话，通过庄稼长势能看出主人勤懒，一看这个房间布置，就知道经过高品位女人打理，齐全更雅致，感觉好温馨。

柳枝道，我没白费心，等有空照几张两人合照，也放在玻璃板下面，先打开皮箱看看都有什么。她把两个皮箱打开，他看了一眼，全是新衣服，连棉衣棉裤绒衣绒裤都备好了。她说，皮鞋和棉鞋我都放在床底下了，我买好毛线开始给你织毛衣毛裤。以后你出去谈生意、参加聚会，与有身份的人接触，要注意穿着打扮，我给你买了西服、皮鞋和领带，每次出去我都要检查你的穿戴。

谷哥感动道，都听你的，别把你累坏了。又想拥抱她，担心让工人看见，禁不住低头端详照片上的她，对比着又看看站在身边的她，赞道，这个设计太妙了，读书累了看看照片，身边就有美女，叫美女解困法。

柳枝噗嗤笑道，没正行。

谷哥纠正道，你这样的设计有科学性。我在村里干活时，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照片的事启发我，以后有你在我身边陪伴我，我始终心情愉悦，无论干什么都不觉得累，这就是最好的美育。

柳枝哼了声，说道，你就是好色的人，为色心找理由。

谷哥笑着反驳道，我不赞成你这样的解释，我们的劳动又苦又累又脏，总得需要激励，不光靠金钱，尤其是农村，秋后才能分成见到钱，那么漫长的时间靠什么激励？我给起个名堂，叫美女激活法。我刚来工地时，就发现一个现象，只要你站在旁边，工人就都撒欢地忙碌，不嫌累，就是表演给你看的。

柳枝道，照你的理论，工作场所也不用领导在场，最好让美女当领导岂不更好？

谷哥说，这个话题越说越复杂，你的说法有点绝对化。去哪找那么多美女？需要美女的地方多了，电影电视剧都需要美女，不然就没观众了。

柳枝说，别扯远了，房间里就缺个洗手间，只好等条件好了再办。

谷哥笑道，这有何难，忙过这段时间，你去买套楼房就解了。

柳枝吩咐道，你先把衣服脱下来，这几天穿的埋埋汰汰，我给你洗了。又不满地看着他道，你跟我刚才说的有些事，是不是生气了？

谷哥笑道，我怎么会生气？高兴还高兴不过来呢。多亏你留下来了，以后的事你说了算，我更放心了。

柳枝气哼哼地问，许卉卉是干什么的？市高官怎么打发她来找你？看你和她说话那么随便。

谷哥笑道，许卉卉是钱书记的秘书。

柳枝哼了声，道，有的叔叔来我家议论，这年头，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

谷哥笑道，还有这说法？挺新鲜，我想知道，你怎么看有钱没钱的？

柳枝道，我愿意看到，男人有钱就学好，女人学坏就没钱。

谷哥忽然醒悟，难怪凌玉对自己想当有钱人，特别反感，她是怕自己学坏。

柳枝看谷哥脸色怪怪的，反问道，你怎么看有钱没钱？

谷哥道，我希望，男人学坏就没钱，女人学好就有钱，我争取往好了学，你也能成为有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