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师生宫斗,望早结束(2 / 2)
“嗯嗯,这个我只知道,是他的下属赵一带你,他瞧不上你的教育背景。”
“是,老师。赵一从来不给我任何指导,每次我去和他讨论文章,他就说我的思路不行,回去重想,也不告诉我哪里不行。”
“文章发过来,我看看。”
马坚强把他的文章传了过来。
我看了一下,思路的漏洞确实很多。
“你不适合写方法类的文章。”,看过文章后,我评价说。
“是的,老师。和您在一起的时候,我们都是先做实验,后写文章。老师,我知道我天子不够聪明,做不了哲学。这个想罚,我也和赵一表达过了,但是被赵一好一顿冷嘲热讽。他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我就不和您一一学了,总之他完全不考虑我的尊严。”
“这就有点儿过分了。”
“我和上海这边的学生关系都相处的挺好的。我一开始,以为赵一是对我一个人的偏见,但是和其他的学生熟悉了以后,才发现,赵一就是这么带学生的。”
“那其他的学生怎么样了?”
“其他学生也什么都不出。有一个学生,文章已经写出来了,也很逻辑自洽,但是赵一就是一直挑毛病,话都说的挺难听的。后来这个学生自己把文章给发了。”
“后来呢?”
“文章发出来以后,这个学生直接把发表出来的文章砸在赵一的脸上了,他对赵一说,你不配做导师。然后这个学生就要找学校领导,换导师。”
“那个学生已经换导师了?”
“一开始,赵一把他拦下来了,和那个学生又是道歉又是承诺的,但是那个学生说对赵一说,‘你肚子里没有墨水,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浪费生命’,然后就直接找领导,把赵一换掉了。”
“嗯,这个学生挺有骨气的。社会上很需要这样的孩子啊。”
“所以,老师,我想去您那里,自费也去。我和他们不一样,本来我来上海就是寄养在人家这里,我除了忍耐,就剩离开了。”
“这样吧,你毕竟,名义上是王马克教授的学生,你先和王马克沟通一下。”
“老师,我沟通过了。王教授说,‘别的学生都能忍了,就你忍不了,你这样的学生到哪里都没用,早走早了’”
“王马克就这么说的?”
“就这么说的,一个字不差。”
“真想不到,这就是在国外做了那么多年教授的人。本来以为你跟他能多学些东西,没想到啊没想到。”
“老师,我看明白了,王马克教授没有什么本事,他的科研能力很差,他回国,主要就是给本科上课。”
“太坑人了。上海那边,所有的老师都这样么?”
“不是的老师,其他的老师,多半还都不错。赵一是王马克从国外带回来的博士后,所以才能进这所的大学的。王马克把所有的工作都交给赵一做了。王马克对于我们给赵一工厂干活这件事,也是王马克默许的。”
“呆的不开心,就走吧。要不然也是浪费时间。”
“老师,那我能换导师吗?”
“可以,但是你得和李教授谈。”
“行,那我下周就回市理工。”
老人们,常常听到教授这两个字后,就立刻肃然起敬。
人们觉得,教授,一定又聪明,又无限光荣。
实际却不是这样。
教授,就是一个职业。在这个岗位上,有人负责任,有人不负责任。有人有能力担任这个职位,也有人是在滥竽充数。
其实,真的没有必要把这个职业过于神话。
对于硕士和博士,现在就像大家常说的那句话,一个牌匾掉下来,砸了一帮硕士和博士。真的满大街一抓一大把。这种工厂是的教育,早就使硕士和博士的学位变了味儿。
不是每一个都适合搞科研的,真的没有必要过于执着。
每个行业,都值得尊敬,谁都不要歧视谁。
哪怕是扫大街,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吃饭,比那些整日衣冠楚楚的教授们更值得尊敬。
很快,马坚强就给我过视频来。
“老师,我和李教授说过了。李教授问我去瑞典是不是你唆使的。”
“啊?他竟然这么问?”
“嗯。我说不是,李教授就说,那就不要去瑞典了,回市理工吧。他说我可以转到他的名下。”
“那你怎么想的?”
“也行,只要能离开赵一,怎么的都行。李教授说了,回来后,我的博士毕业还是您来管我。”
“好吧,这事儿都你自己来定。我带你毕业没问题。”
这时,朝阳在门外敲门。
“坚强,我这边有事,有时间再说。我们现在,就可以立刻开始做你的博士方向。”
“好的,老师。那我先撂了。”
“朝阳,门没有锁,进来吧。”
“忙着呢,师兄?”
“和国内的学生简单聊几句。现在没事儿了,你来吧。”
“师兄国内还有学生啊?”
“嗯,都不是我名下的,但是都是我带着。”
“现在国内亲自带学生的教授不多了。”,朝阳说。
“哦?你们那边也有这样的事情?”
“有,很多老教授,都把学生给副导师了。要是副导师好,那还好说,要是副导师没有人性,这个学生基本就是听天由命了,教授也不会为了这个学生去批评副导师的。这情况,太多了。”
“我以为这事儿只发生在我们市理工呢。”
“我们系有个师兄,他的导师是我们学院的副院长。他当时就是冲着导师的职位去的,觉得副院长,靠谱。
结果,副院长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管他,所以自然而然的就交给副导师管了。
但是这个副导师,说白了,就是一草包,什么都不指导。
我这个师兄自己出了篇文章,他的副导师不让发,因为副导师要评职称,所以想做这篇文章的一作。
可是我师兄面临着毕业,要是把文章给他了,他毕业就又得延迟一年。”
“后来呢?”
“后来我这师兄找副院长评理,结果被副院长痛骂一顿。因为那个副导师早就在副院长面前告过我师兄的黑状了。”
“还告学生的黑状,也真是醉了。”,我摇摇头,鄙夷的说。
“可不是吗。后来我师兄对副院长说,他要自己把文章发了。副院长说,‘你要是发,就别带我的名字’”
“那他发了吗?”
“发了!不但发了,而且他还自费,去新西兰参加了这个杂志举办的会议!”
“厉害,咱们行业就缺少这样有纲的学生。老板其实都是员工教育他的。员工要是什么事儿都顺着老板,老板肯定就很任性。员工要是有骨气,老板自然也就老实了。”
“师兄,我和您的看法一样。但是,老教授怕是不好教育。所以有师妹师弟来和我咨询,我就建议他们找年轻的导师。就像我们导师,一心就搞科研,很少参加宫斗,没有什么私心杂念。”
“说实话,你导师,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正经搞科研的老师。”
“嗯。常听他说,也是读博士的时候,看师生间的宫斗看恶心了,现在不想让自己的学生经历这些。”
“难得。希望学术界早日太平吧。行,咱还是赶紧说正事儿吧,看看你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