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靠岸险情(1 / 1)
橘千代望着靠在栏杆上一人看海的秦风靠了过去,“哎,师傅……”
橘千代的话没说完便被秦风打断,对方似乎是背后生目,也像是早知道橘千代要问什么一样默然地回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她在找死,其实你心中也早有答案了不是吗。”橘千代眯起了眼睛,她知道秦风说的是金镜。
秦风与金镜可以说毫无瓜葛,也可以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只是曾经在玉镜麾下共事的同事罢了,玉镜是真正的会长,也是金镜的同母异父的姐姐,仅此而已。也许他们两个互有好感,但是谁知道呢。
在海上讨生活的人们之间的情感关系本就错综复杂,并且简单。也许今天某人与他人看顺眼了就会上床,随即第二天还没破晓自己的床伴就已经奔赴往下一条航线了。
也可能某些蠢货对这种一夜情的荒唐事产生了一见钟情的想法,把对方的孩子生下来并且抚养成人,在海边没日没夜心心念念地扮演着望夫石,直到自己的血肉化为真正的尘埃。
秦风对金镜的手下留情也只是出于对自己曾经船长玉镜的忠诚而已,毕竟他现在正和山岛这个杀人狂打得火热。
“娘希匹……这些家伙的感情戏是不是要拍部52集的电视连续剧啊……”橘千代揉了揉自己胀痛的神经,从蠢货的脑袋上夺回自己的船长帽扣在头上,与秦风肩并肩靠在了栏杆上陷入沉思。
中寺山岛这个疯女人,橘千代总觉得一切的一切不会那么简单,这个女人从头到脚都弥漫着危险和血腥的气息。橘千代此刻,以及每时每刻只希望离她远一点,谨小慎微,不要招惹到这尊瘟神。
死亡这件事,橘千代从不畏惧。她一如既往痛苦迷茫地活着,但是拒绝死亡的理由只有两个:1拒绝毫无意义地死去2拒绝丑陋地死去
很明显山岛身首异处的处决方式触犯了橘千代的第二条理由。
观望着气候的变化,嗅闻着海风的气味,感受着海风的走向。秦风能明白,此刻离他的目的地已然不远了,是他的,不是他们。
这些原始的行船知识技巧,秦风还没有教授给橘千代。虽然他并不知道橘千代其实把他的七成知识当做耳旁风。毕竟从一个战斗狂的嘴里教授的经验,恐怕也只是用于厮杀的。“什么懦夫,撕裂的狗屁话,也只能从战斗狂嘴里冒出来,神经病。”
虽然橘千代很喜欢这种古朴的方式行船就是了,只靠着经验与常识还有判断在充满未知的海域前进。她见识过中城区的坚船利炮,由钢铁和电子设备组成的船只,自动规避不利天气,侦察敌情。
但是橘千代其实并不喜欢,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船……船长!”一名夏多号的残党出声打断了两位船长的自我世界,作为一名侥幸并且为数不多存活下来的夏多号水手。
他站在西塔号的甲板上,看着自己原来的船长和这位戴着船长帽的女士,不知道到底该称呼哪位为船长合适,于是索性把目光投射在二位中间,摆起了斗鸡眼,两边都不得罪。
“什么事?”异口同声地发问,“咱们的船只已经可以看到远处的陆地了,就…就算是向西也快到达西边的尽头了!”
“知道了。”秦风挥手驱散水手,“我还要感谢你轰击夏多号是用的铁弹而没用炸弹呢,船上不少的东西还是能继续利用的,反正咱们两船的活人加起来凑不齐一船,这个船长还是由你来做吧,”
明明做了坏事还被褒奖的橘千代不明所以并且有点受宠若惊加惭愧地挠了挠自己的脸,“嗯,你明白就好,也不枉费我的苦心了。”说出了非常冠冕堂皇还有听起来理所应当的话。
历史不会重演,但是总是惊人地相似。正当橘千代为数不多地过着自己的船长瘾时,一轮齐射的漆黑炮弹,裹挟着炽热的白气,旋转地向着西塔号飞驰而来。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这一轮炮弹一齐精准地坠落在西塔号船头的海面上,飞溅起数丈的咸花。自认为威风凛凛的橘千代船长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甩在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