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莫不是金屋藏娇(1 / 1)
“他们都挺好,这次来还让给您带好!他们总夸您是医学界泰斗级人物,但这不也是平时工作忙,没什么时间来拜访,所以叫我常来看看您!顺便稍点水果过来,给您尝尝鲜!”龙少边说边指了指门口两箱水果。
“太客气了,太客气了!泰斗可谈不上,谈不上,还不是你父母,特别是你母亲捧我?要不然,我退休后也就是个在家栽栽花、种种草的糟老头子,哪儿还有机会为医疗协会发展做贡献?”闫会长说着,嘴角乐开了花。
“那话可不能这么讲,还是您有这个能力,否则把不行的人放到这个位置,他也是在其位、谋不了其政哈!”龙少把递过的梯子继续架高,让会长老人家在上面吹风。金姨端上水果时,他礼貌点头表示感谢。
“不能够,不能够!肯定都会比我干得好!都是你母亲的抬爱,抬爱!”闫会长一把年纪快七十岁了,还在和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客套寒暄,真让方亦看得心累,不过也感受到了一个人的伟大,那个人的名字就叫:权力。
“那您看我朋友上次和您聊的培训那事……”龙少见时机差不多了,于是抛出主题。
“停,停!不用说了!这件事嘛,小事儿,办,得办,必须得办!小同志呀,你怎么才来呢?不是我说你,你说你上次,咱还没聊完,你就扔下那么几句话甩手走了,这让我们也很难办呐!不过后来我们也开会研究过了,觉得适时换换合作对象,补充点新鲜血液也挺好的!你那边的情况,我们上次在茶馆也了解得差不多了,后来又拿到了纸质版课程介绍,一会儿就让‘金姨’带你俩去找李秘书长,把这件事尽快定下来。具体事宜和他对接就行,我都交代过了!”会长及时拦住龙少要说的话,转过头冲方亦说这些时,好像才看见他一样。
随后,龙少又和闫会长扯了些家长里短,多半是医院谁退休啦、谁升职啦、谁离职啦、谁落马了,方亦听得兴致索然,抬头看了眼坐在对面的“金姨”。
其实说是让二人叫姨,实际也就三十出头,年纪还没方亦大,叫“金姐”她都占着挺大便宜呢。不知道是小的,还是后找的,方亦心里暗自嘀咕着。
出了闫会长家后,三人下到地下停车库,由所谓的“金姨”指路,车朝虹井路皇朝别墅驶去。在车上方亦突然发现,“金姨”竟趁三人聊天,偷偷换了件深v长袖,那事业线……是很容易让人不经意间就掉“沟”里的。真不知这在家不穿出门穿,究竟是穿给谁看?方亦边开车边独自狐疑。
进了皇朝别墅小区正门,顺着“金姨”指的方向一直朝里走,在三百多号的别墅门前刚停下车,就见李秘书长出来开车门,眼睛全程没离开“金姨”。方亦和龙少一看,这里边儿是有事儿哈?于是看破不说破,一起跟着进屋客套寒暄。
寒暄无非刚才和会长那一套,方亦也插不上话,就坐在一边静静听。当看到二人上面眉来眼去、下面互勾脚脖时,方亦忙将目光移到别处,开始打量这偌大的别墅——
窗前草坪里喷头在自动喷灌,整个一楼就是个大客厅,摆着整套欧式家具也不显局促,估计最少也得有六七十平,旋转楼梯通向二楼三楼,李秘书长没有邀请,自己也不好上去参观。但方亦猜“金姨”肯定是常客,或算得上半个主人,应该没少上去。
谈到最后,才顺口提了提业务合作的事。李秘书长表示,既然闫会长都发话了,他势必会领会好、执行好,替领导分忧,俯首做协会发展的“孺子牛”。说到实际切入点,他说就从医药企业开始,具体怎么操作等他通知。
事情聊完,方亦和龙少就张罗撤,李秘书长也没挽留。“金姨”说让二人先走,她还有点事,一会儿忙完叫个车就行。两人心领神会,想着她要忙的事,除了身边的李秘书长,估计别人也确实是爱莫能助。
“我草了,特么的恶心死我了!真想回去提醒下会长,让他看好自己帽子的颜色!”但刚一出皇朝别墅小区,龙少就迫不及待地吐槽,方亦没附和他的话,却对如此顺利就把业务谈成感到惊讶。随后,开始盘算找哪些朋友一起分钱。
“帽子什么颜色吧,不取决于会长他老人家,而是取决于这小娘们儿!只要她想让会长帽子变色,那真是多清的水都能染,想要做到‘濯清涟而不妖’?那真是难了去了!我看你吧,应该回去多读读书,比如《拿破仑传》之类的,读多了你就会发现,被戴绿帽子并不会影响一个人的伟大!没准儿人家会长也很伟大,不在意这些呢!所以吧,你还是少操这份闲心的好!”方亦心里盘算完,边分析边劝龙少说。
“就那么一说好吧?我可没那闲功夫!话说回来,为庆祝业务顺利谈成,去喝点酒庆祝下哈?”望着西斜的夕阳,龙少张罗着说。方亦想了想今天跑的流水,也够吃饭加油交租金了,于是也没反驳,就说把车先放回小区。
沿着虹许路上中环,漕宝路匝道下来后左转,两人各怀心事,都没说话。
“都到楼下了,喝酒时间有点早,上去坐会儿呗!”将车停好,龙少刚下车,就朝单元门走。方亦突然想起孙雪懿,不知她走了没有?这要是一开门被龙少撞见,那可就尴了个尬了。
“坐个毛!家里乱得很,没地方坐!昨晚吃的方便面洒一地,今早出门还没收拾呢,肯定满屋都味儿!你想去闻闻?”方亦故意往恶心了说,想打消他上楼的想法。
“咦——真特么恶心!我一直看你也不像这么邋遢的人哈?诶?不对,你莫不是‘金屋藏娇’怕被我撞见吧?对,就是三封提到的那个孙什么雪的,不行,老子一定要上去看看,眼见为实!”龙少听了方亦的描述,先是捂着鼻子嫌弃地转身,突然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仰起头不怀好意地冲方亦笑,随后又转回身,进了单元门。
方亦当时就卧了一个草,预想着一会儿三人都尴尬的样子,不自觉放慢了脚步,不太情愿却又无可奈何地跟着他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