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崩溃（2 / 2）

与之一起崩溃的还有野人首领。

他抬头看着天空，伸手去够。刺目的阳光迫使他不断留下眼泪，他却依旧没有移开双眼，死死盯着天上。

天也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天外面还有天，人外面还有人，他们只能像是泥地里的虫子等待着入侵者的蚕食，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或者没有审判。

是不会有人管虫子死活的。

野人首领眼角流下绝望的泪水，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要淹没，巨大的悲伤笼罩着，他感到周围很冷，很冷，冷的他牙齿打颤。

其他野人依旧围着碎片，丝毫没有意识到姜怜一番话是意味着什么。对他们而言，待在哪里都可以，他们没有首领好学，也不知道外面世界的广阔。

就算是首领向他们讲述了书中的外面，凭借着贫瘠的想象，他们也不知道什么东西，他们很难去理解和首领共情。

他们半辈子都呆在这秘境里了，剩下半辈子呆在这儿也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首领的带领，他们都没有想过要出去秘境，对他们而言，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

野人们情绪稳定下来，拿起焚天蝉的碎片交付在野人首领手上，他们按照以前的规定依旧说着生涩的人语，“焚蝉……碎片……”

首领聪明定能研究出这东西的神力，造福部落。

野人首领接过焚天蝉的碎片，虚握在手心声音苦涩，“以后不用学习人语了，用部落语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