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节 再回首（2 / 2）

费凌儿撒然醒悟，“你不是……”惊慌失措地看了眼姜胡，又看向连家豪。“你不是……你没有……”开始语无伦次碎碎念，“不是的……不是的……他不是……”

姜胡眨了眨眼，不知所以地瞪着费凌儿。

“我一直以为你会将它毁掉，没承想你却将它保留了下来。”连家豪缓缓说道，“我不指望你的原谅，但我也不会原谅你。当你将她推向悬崖那一刻，你就应该知道我无时无刻不在等着这刻的到来。”

“看来，你已经知道是我了。”费凌儿褪去幻化出的伪装，露出了本来的样子，一张顿让姜胡辨认出来的脸。

“是她，投影里的女人，那老人记忆里的女人。”姜胡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对魔王说道，“这女人还活着？只是看上去年纪已不再年轻，她怎么做到的？”

“是我错了，不应该留下你的。纵然我知道你对我并非真心，但我还是包容了你。可是你呢？”费凌儿深情地望着连家豪，一字一板地说着，“我为什么要销毁你呕心沥血的东西？留着也有个念想，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做到了。我真的让你如此恨之入骨吗？难道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对我有一点点情意？”

“情意？”连家豪冷冷道，“你把她推下去的时候可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的自私早让我恨透了你，你还想让我对你有情意，可能吗？”

“所以你不惜一切都要推翻我的统治？当时你就成功研究出了脑电波转换装置，通过这个装置你控制了他们？胡家和连家的手环内置你的频率，换句话说你控制了胡家和连家。可你想不到的是我也在之后研究出幻化装置，我随意改变容貌就能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个。”

“很好，真的太好了。”连家豪鼓起了掌，“不如让我再给一个惊喜给你。”连家豪说毕，房间里的书架倏地重叠了起来，里面露出了一个悬在空中全身四面八方插着管道的女人，这人柳眉星眼，面如桃花，肤如凝脂，若不是她全身的管道还真以为她是个活人。

“你……”费凌儿一看，大惊失色，“原来，我一直寻找的她竟然就在自己眼皮底下。”

“那天，我下去寻过她。”连家豪悠悠张嘴道，“可我什么都没找到。当我研究出了自由态夸克后便按她的模样塑形，一个活生生的她又再次出现在我眼前。可惜我知道我带不走她，所以我将带有她记忆的夸克做出了分体。这些分体就是你现在想掌控的他们。”连家豪将目光扫视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魔物，“他们的任务完成了，恐怕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用途吧？”

费凌儿目瞪口呆地听着连家豪的话，自以为掌控一切的她此刻也面露难色，不着痕迹地看了眼悬在空中的她，眼底尽是凄恻之色，显得格外哀怨委屈。“你将她做了如此多分身是要做什么？难道是想让他们给你报仇？我一手创造的帝国岂是容你们这些蝼蚁就能弄垮的？”

“你的帝国？”连家豪冷眉冷眼道，“是啊，谁说不是呢？所以，你就肆意妄为，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只要是你喜欢的，夺便是。可你想过别人的感受吗？别人愿意吗？”

“感受？”费凌儿苦笑道，“那些家伙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感受？要是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感受，那这世界就全乱套了。没有秩序，没有规矩，何谈和平？我只是给他们制定规矩，让他们有秩序的生活着，这样不好吗？这样有错吗？”

“可你的规矩限制了他们的自由，不但如此，你还随意盗窃别人的成果，这就是你说的好吗？”

“要想统领别人，只能自己不断变强。我只是把自己变强而已，有什么不对？”

“简直强词夺理，你自己要变强为什么不靠自己的力量而是靠掠夺别人的成果？我自己就是当中的受害者，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生活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我可不想再让后人被你们利用，重蹈我的覆辙。”

“说得大义凛然，难道你就没有不择手段吗？那些被你残害的人他们就不冤？”费凌儿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姜胡，似乎是在提醒他“该你说话了”。

姜胡一个激灵，听着这两人的对话自己都无法辨忠奸了。

“要彻底推翻你就要有代价，鱼与熊掌岂能兼得？若不是情非得已，我又怎会罔顾性命？”连家豪蹙眉道。

“可笑，”费凌儿仰天大笑，“你推翻我只是在为她复仇而已，你真当我是傻子吗？说得我都以为是真的了。你这个伪君子，还在演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