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甄舫的爆料(1 / 2)
袁绍叮嘱所有人不要声张,就权当是啥事都没有发生,又命赵刚带领一组人马将甄舫先行押走。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除了甄舫外,无一生还,马元义也被乱箭射死。
船队打扫战场之后,前往孟津码头上岸。一个宦官,前呼后拥,上了岸。一阵客套之后,袁绍才知道,来人竟然赵忠。说实话,抓个马元义而已,用不着一个大太监亲临吧。
刘宏曾经说过,“张让是我父,赵忠是我母!”这种憨话。可见张让、赵忠在刘宏心目中的地位。二人位列中常侍之首,皆封为列候。
袁绍是怀疑赵忠的,你说你没事不在洛阳待着,出来大杀特杀,没有猫腻才怪,是怕马元义被抓住之后供出你们与之勾结之事吧。虽然袁绍不清楚,这帮死太监,为啥冒险犯事,灵帝对待他们不可谓不好,而且权力也极大。袁绍之所以将甄舫藏匿了,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张绵的下落,另一个就是找到死太监勾结反贼的证据。
“袁校尉,恭喜了,此次全歼马元义一伙,全赖校尉筹划,陛下必然重重有赏!封侯指日可待!”赵忠一脸微笑,令人如沐春风。
“过奖过奖了,没有常侍拦截,搞不好功亏一篑!”可不敢得罪人家,好话得说上几句。
“袁校尉,战报怎么写,应该知道吧!”
“那必然是,贼人势众,又兼船只之利,负隅顽抗。司隶校尉所属与赵常侍所率羽林骑水陆夹击,一番血战,才将敌人全歼!大差不差,就这个意思,可满意?”
“你很不错,一定要突出贼人的顽抗精神,为了避免贼人乘船逃跑,不得已只能全歼!”
赵忠留下一堆打捞上来的尸体,率羽林骑离开了。袁绍当然已经不是原来的袁绍,古人的操守他是没有的,他觉的古人过于死板不知道变通,他才不想得罪这些死太监。
换做以前的袁绍,保不齐很勇的直接上去砍死赵忠,毕竟太监们已经严重触犯了各豪门望族的利益。太监们利用自己的权力,大肆扶植同族的子弟各地为官,自然就抢夺了原本属于各豪族的蛋糕。
这些掌握了笔杆子的豪族们就口诛笔伐,说十常侍纵容家属以权谋私,胡作非为,抢钱抢田抢女人,简直就是强盗。十常侍也不是吃醋的,甚至污蔑的更很,就告他们结党营私,密谋造反。总之,就是狗咬狗。
灵帝当然更信任太监,于是抓了很多人,砍了很多人。党锢之祸愈演愈烈,凡是党人门生、故吏、父子、兄弟中任官的,一律罢免,禁锢终身,并牵连五族。一句话,剥夺政治权利终生,你们的后代亲戚朋友一律没资格当官了,政审都过不了。
袁绍等人收拾妥当,凯旋回京,递了战报,交割了尸首,便亲自赶往校尉府监牢,提审甄舫。监牢很牢固,也很难闻,有提神醒脑之效。
犯人们,一看有大官来,不免作出委屈巴巴之状,喊冤叫屈。至于是不是真的大怨种,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平常效果不大,无非引来狱卒的一阵棍棒与威吓。袁绍自是要问一问,了解一番。
“呀,看你年纪不大,犯了啥事!”
“俺冤啊,俺就是个苦力,刮铜的,不能给扣个造假币的帽子啊!”
什么鬼,这时候还有造假币的?又没有纸币,怎么造假币?问了狱吏,才知道原来是将五铢钱背面刮下一层铜粉来,刮的多了再重新将铜粉熔炼铸币。可是这得刮多少才能赚一个铜钱,这量小了没啥用,量多了,必然不是一个人能干的。
“嗯,年轻人,你很有想法!看你面相,八成是个顶缸的!老实交代同伙,否则噶你腰子!”
走几步,又有人喊冤。
“喊什么喊,看你长的就不像个好人,能有什么冤?”
“狗官,以貌取人!”
“切!”
又走几步,一个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袁绍,时不时嘴角还漏出藐视的浅笑,也不喊冤,是个狠人,勾起了袁绍的兴趣。
“他犯了什么事?”袁绍问狱吏。
“弘农杀人魔,据说是因为借了高利贷还不起了,那放贷的狗大户非要抢人家闺女抵账。这人是边军出身,一怒之下,夜里潜入狗大户家,杀了个血流成河。只等陛下批了红,就要问斩了!”
淦!这么凶,惹不起,惹不起。
“校尉,校尉,俺真冤啊,放俺出去,俺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娃娃。”一个浑身臭哄哄的家伙叫的起劲,一看关了很久了。
“怪可怜的,叫啥啊?”袁绍看的一脸唏嘘,你要是真有八十老母,那得多富啊,这个年头,活到4都是高寿。
“小的木玖玖,排行老六!校尉啊,俺真冤啊,俺是被牵连的,真不是坏人!”
名字还叠词,就讨厌叠词的,关到死!
“他犯了啥事?”袁绍问狱吏。
“藏匿逃犯,勾结党人。”
“木老六啊,要坚强,加油!”袁绍觉的这人希望渺茫,早晚是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