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人剑合一（1 / 2）

“……”

“师姐……我杀了五虎寨的所有人，你说，我是不是太冲动了？”

范婉歌柔柔地反问道：“那你后悔吗？”

“……不后悔。”

“问心无愧，那便足够了。在修炼者的世界，杀戮是常态，血腥是基色。”

“……师姐，”萧仙尘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为什么世人对修炼者的印象是高高在上的仙人？是一言定生死的神明？是冷血无情的审判者？”

门外沉默了好一阵，才传来如叹息般的声音：“我不知道，也许，等你到达了那个高度，你便会知道了——师弟，要加油啊，或许你可以改变世人的印象，也说不定……”

“无论如何，师姐都希望你可以保持初心。”

范婉歌知道，这个世界并没有那么美好，无论是凡俗世界，还是修士世界，都是黑暗的，复杂的。

她真心希望，萧仙尘能够在这个大染缸中保持自我……

范婉歌喜欢的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善良的萧仙尘。

“……嗯。”许久，房间里传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应答。

……

第二天，陆河和谭渊也回来了。

两人似乎已经了解了昨日发生的事情，很自觉地帮萧仙尘提交了任务，没有去烦他。

……

第三天，这是一个很凉爽的天气，萧仙尘又像往常一样早起练剑，然后去药圃照顾灵草，在树荫下吐纳天地灵气。

中午，太阳不是很晒，萧仙尘完成药圃的工作，悠哉悠哉地走向食堂。

午后，在湖边漫步，指导师弟师妹们修炼。

傍晚，修炼“沧海一剑”和“搅动风云”，累了就去吃饭。

饭后，萧仙尘坐在山顶的桃花树下发呆，思考人生。

晚上，和师姐日常切磋交流，一直到体内灵气枯竭。然后，回屋洗沐后，上床修炼，回复灵气。

……就这么过了两日安稳生活，谭渊又开始粘着萧山尘了，给师弟师妹们的指导时间大大缩减。

某天午后，萧仙尘在湖边散步，悠闲得就像村口的老大爷，身后跟着个屁颠屁颠的三师弟。

“谭渊啊，如果有一天，有人惹了你，挡了你的道，你当如何？”

谭渊险些一个踉跄，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萧仙尘的脸色，发现萧仙尘并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师兄还没有放下那天的事情呢。

其实谭渊多虑了，萧仙尘好歹是个思想成熟的男人，当天晚上他就想开了。

只是被这个世界的一些观念冲击到罢了。

“师兄，我……”

但是萧仙尘并没有等谭渊说完，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直接除去挡道的人就好了。”

“讲道理也好，物理制服也罢——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行，只要你问心无愧。该动手时就动手，不要留情。”

“三师弟啊……”萧仙尘看向天空，“切莫成为一个愚善者。”

“是，谭渊谨记师兄教诲。”

也许，许多许多年之后，师兄的这番话仍然牢牢刻在谭渊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