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1 / 2)
委托是由槿笙在一个平台上接取后再转告给寒岩委托的内容的,基本上大部分都是让她去杀人的,至于其他的……当时的寒岩似乎对这些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定义。
“……”
粗糙的麻绳磨破了寒岩的双手,只是寒岩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甚至不想再多看一眼。
反正到了最后,她的双手都会染上鲜血,不管是她自己的还是别人的。她不在乎,也没有时间在乎。
偶尔也会遇上一些能反应过来的,或者身边的保镖足够厉害的。但寒岩不在乎,她在很久之前就不在乎自己身上会被留下怎样的伤口了,就算在乎又能有什么用,在上面再划朵花出来吗?
这时的她还留有痛觉,还留有感情,可她不在乎。
她不在乎自己身上的伤口有多痛,也不在乎自己要去杀的人是谁,对方做过什么事。
这些都不是她应该去想的,毕竟她要做的只有杀人,而不是记住这些人。
她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把目标杀死就可以了,不管用什么办法,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
此刻她活着的意义,似乎只剩下了杀人,以及完成委托。
“……”
偶尔也会有一些不是让她去杀人的,比如现在这个。
她半跪在一个人面前,在她身边又围了一圈那个人的手下。
这个人是拿寒岩来消遣的,又或者说是折磨。
“转过去,把衣服给脱了。”
“……”
寒岩转过身,背对着那个男人,把自己的上衣给脱了。
“很好,给我按住她。”这句话是说给他的手下们听的。
寒岩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她不知道那个人想干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好事。
事实证明确实是这样。
那个男人拿了一把小刀,开始在寒岩的背上刻字。每一下的力度都像是要把寒岩整个给拆了似的。
“……”
难怪要按住她。
不知道那家伙在自己背上刻了些什么,不过寒岩也不是那么想知道。多半是一些辱骂的词汇吧。
“哎呀,刻歪了。”
男人戏谑的语气很难让人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现在这样应该怎么办呢?
如果刻歪的话,换一个就好了,就像用小刀刻剪纸时那样。
“……?!”
男人毫不犹豫地把刚刚他自己刻过的地方的皮肤给扒了下来,然后随手扔到了一边。
“……”
寒岩整个身子都猛地颤抖了一下,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险些挣扎开来进行反击。但是不行。
“愣着干什么?不是说身体恢复速度很快的吗?”
“……”
她没有说话,背后的皮肤也确实很快就恢复了。只是那男人突然又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了。
“算了,刻了这么久我也累了,去给我开个椰子。”
“……”
寒岩的身形有些摇摇晃晃的,她还没站起来,就被一个人扯着头发,硬生生拽到了一个椰子前。
“既然你身体的恢复速度这么快,那就用你的头把椰子给砸开吧。”
“……”
这个椰子的顶端,是尖锐的。
他们没有给她选择的机会,直接扯着她的头发,用她的脑袋一下又一下地砸着那个椰子。
什么都看不见了,血液已经糊住了寒岩的双眼,意识也开始恍惚。
直到那个椰子真的被她的头砸开时,她才被放下了。
“怎么都是■?■■■■■■?”
“■■■■……”
听不清了,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离她远去。
“■,■■■■■,■■■。”
“■。”
“■——!”
寒岩的身体被他们从二楼的窗口扔了下去,正好扔进垃圾桶里。
“……”
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在乎。
……
“过分了吧?这种事情……”
檀淞在为寒岩打抱不平,他的脸色并没有好到哪去。
“是吗?我记得你之后对她也挺过分的,虽然不是这样的形式。”
“……”
槿笙说的对,檀淞之后的所作所为也并没有好到哪去。不过在场的也都没好到哪去就是了。
目前已知的,枫、羽筱、匿杺是骗子;訸泺算半个罪魁祸首;另外半个就是槿笙。
目前来说一半以上的都没啥发言权,对这件事。
“这种委托只有少数,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平时都是让她去杀人。”感觉说了这么一下好像更那什么了。
“原来她在当时就对杀人这件事这么熟练是因为这样……”
枫在喃喃自语,似乎是想起了自己干过的那些破事。
……
疼痛。
她能感觉到的,只剩下身体上的疼痛,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去杀人也好,去当别人的出气筒也好,去斗兽场被打得死去活来也好,她最后能得到的只有一身的伤痕。除了这些以外她还能拥有什么?她还配拥有什么?
哦,对。报酬,金钱,以及不算好吃的食物。没有别的了。
“……”
即使身在斗兽场上,她也依然是默不作声的,蓝色的眼睛始终看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