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又一次。(2 / 2)
“……”
好像突然就知道今天的实验内容是什么了。
“喂,你。过来。”
有一个长得很高大的男人将寒岩粗暴地拽了过去,一脸凶神恶煞的。
“……”
寒岩习惯了一声不吭,他们似乎也习惯了自己眼前这个宛如喉咙被别人给捅了的实验体,基本上就没有谁指望她会说些什么。
“啧,对付这么个哑巴用得着这么多人吗?”
“别废话了,来这里的谁不是想多图些钱的啊?而且这次给的可比上次的多了两倍啊!”
“……”
在他们提到了“钱”这个字眼后,在场的其他看管者的眼睛似乎都在那一瞬间亮了一下,随后就一拥而上把寒岩周围给包了个严实。
“总之,把她手脚给断了然后从这里扔下去就行了吧?”
“那个女人是这么说的。她还说如果这家伙爬上来的话就再扔下去。”
他们折断了寒岩的双手和她的双腿,然后就把她从这里扔了下去。
“——”
这段路的阶梯很多,而且大多都因为平时的风吹雨打变得稍微有那么一些……破损?这些地方多少都有些尖锐,被扎到的话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寒岩从山顶数下去的第一个台阶开始滚下去,尖锐的瓷砖划破了她的皮肤,甚至有些扎进了她的身体里。
手和脚的修复需要时间,而在那之前她就已经一路在阶梯上滚到山脚下了。
“……”
头在嗡嗡作响,嘴里满是血腥味,身体上随处可见的淤青和被瓷片划开的口子诉说着寒岩刚刚遭遇的一切。
毫无疑问的,全身的骨头都碎干净了,一点完整的都没给她留。刺眼的阳光在天上挂着,就像是在居高临下地嘲笑着她一样。
“……”
浑身疼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只能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等自己的手和脚修复好。现在只需要手和脚就够了……
在一片叶子被风吹落到她的脸上时,寒岩伸手把它给拿开了。她的双手勉强能用了,双腿也已经完全恢复。
“……”
头还是在嗡嗡作响,但那已经不重要了。扶着自己身边的树站起来后,她一瘸一拐地走向了阶梯。
第一阶,身体有些摇摇晃晃的。
第二阶,双腿还是有些颤抖,但已经没什么问题了。
第三阶,身体突然失去平衡,头猛地磕到了一块凸出的瓷片上,血液顺着她的脸的轮廓流了下去。
第四阶,这个阶梯被血染上了红色,随后就被寒岩一脚踩了上去。
“——!”
鞋子踩上鲜血的声音,寒岩对此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
“哈……”
汗珠混着血液,滴在了第十四阶上。
“……”
第二十七阶上,多出了被磕出来的鲜血的痕迹。
第四十四阶上的瓷片把裤子的布料给扯下来一片。
之后是第七十阶,第一百零一阶,第二百一十五阶……这些的上面都留下了寒岩的痕迹。
“……”
寒岩站在了他们面前,又一次。
他们将寒岩的手脚折断,并把她从这里扔下去,又一次。
恢复的速度在这一次又一次的重复里逐渐变快。寒岩从在山脚下等待身上伤口的愈合到滚下去后直接手脚并用爬回去山顶,之后是滚到一半的时候直接就能站起来,甚至还可以一路跑回去。
一次又一次被扔下去,一次又一次从山脚下回到山顶上,而后再被扔下去。
双手和双腿一次又一次地被他们折断,再一次又一次地被自己修复完好。
痛吗?也许吧。也许寒岩也会觉得疼痛呢,可是有谁会在乎吗?
怪物不会觉得疼痛,怪物也不应该会感觉到疼痛。因为它是怪物,因为她是怪物。
“……”
在这一次又一次之后,寒岩又一次站在了山顶上,只是这次似乎没有什么看管者了,只有槿笙一个人在这里等着她。
“做的不错。”
“……”
寒岩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什么都没说。
“不向我展示一下成果吗?”
槿笙戏谑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寒岩没有说话,只是在手中凝聚出了卡牌。
这也是她在梦里发现的,虽然她没办法直接使用那些力量,但像这样先凝聚成卡牌再变化成自己需要的事物似乎是可以的,只是一次不能制造太多卡牌,不然就会像那次一样了。
刀刃在她的左手掌心划出了一道极深的口子,而后就被迅速修复愈合了。
“哇哦。”
“……”
速度确实是变快了不少,但身上的伤给寒岩自身带来的负担依然是真实存在的。也就是说伤太重的话她还是会死。
“是变快了不少嘛,看来我定制的实验方案还是有效的?”
“嗯。”
“既然这样的话……你今天就先休息吧,这样对身体的负担应该还是挺厉害的吧?”
“……嗯。”
槿笙把寒岩送回了房间后,又回自己房间定制方案了。寒岩则是坐在床上,看着那些用血写出来的词汇。
“……”
怪物吗……
现在这样的话,也只能说是“名副其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