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 第一份工（1 / 2）

坐车回到县城，再转坐去边城，下午五点来钟到了边城，问了路，找到了国贸市场边上，二姐上次说她租的铺面就在这里，周飞找了半圈，见二姐正推着三轮车拉着几笼屉热气腾腾的包子在路口卖。

见到弟弟到来，周云很高兴，说了一会话，指着前面一条窄窄的街巷让弟弟先到店里，周飞走到街巷的尽头才看到一间早点铺开在偏僻的角落里，姐夫在择菜，两个外甥在一边玩耍。

店铺有二十来方的空间，左右靠墙各摆着两张桌子，后面是一个采光天井和卫生间，从天井边上有楼梯上二楼，姐夫一家就睡在二楼，没有床，地上垫高铺了垫子，再铺凉席。

差不多六点半钟二姐推了车带了菜回来，还剩半笼包子没卖完。

周云买了半个烧鸡，还做了肉丸汤，蒸了条鲈鱼，东瓜炒肉片，还有一个蒜蓉青菜，两个外甥吃得满嘴流油，可见平时舍不得这么吃。

“你来的时候你爸有没给你钱？”

“没有，爸让我在他那里住，我不想闲着，他们去做事我就走了，没跟他说。”

“唉，你爸这人只想着自己风流快活，这个年纪了还和yn女人搅在一起，我看他辛苦挣的那点钱迟早被那yn女人卷跑，到时你的学费都没着落。”周云忧叹道。

“姐，我看九姨不是那样的人，爸爸也需要个伴。”

“你看嫁到我们村里的三个，不都跑了两个吗，yn女人哪里信得过。”

周飞默然，过几年九姨受不了父亲的脾气，拿了部分在海边建房被政府规划旅游区而拆除的补偿款走了，虽然再没和父亲在一起生活，但对周飞依然时有电话联系，关爱如昔，但愿这辈子能人长久。

吃完晚饭洗了澡，二姐带他和外甥出来逛街，只见市场外大马路边几百米长的街道两旁，大排档、烧烤摊、冷饮糖水摊、水果摊……一家挨着一家，人流如织。

边城是边境口岸，和yn国只隔着一条宽十米左右的入海小河隔河相望，秋冬枯水时节，有些地方的河水深不过脚踝，趟水可往来，许多yn人偷渡过来这边做事，边贸发达，走私也猖狂，四面八方来这里营生的人汇聚，比市政府所在的县城还繁华有活力。

国贸市场除了是边城商贸中心，还是歌舞升平的娱乐地带，旱冰城、电影院、迪士高舞吧、网吧、酒吧……应有尽有，晚上的人流一点不比白天的少。

溜达到了旱冰城，没见着在这里上班的四妹，问她的同事，说了请了假，也不知道干嘛去了，只好让四妹的同事传话，让四妹有空来一趟店里，就说她哥周飞来了。

往回走的时候，看到一家名字叫‘烤旺烧烤’的烧烤店门前柱子上新贴出招烧烤师傅的红纸，周飞跟二姐说想去试试。

他想找份事做，攒点生活费，做买卖又没有本钱，烧烤上辈子做过，算是一门手艺。

“你又不会烧烤，人家招的是烧烤师傅，又不是学徒小工，哪会请你。”二姐觉得弟弟是不自量力。

“试试才知道啊，二姐你带外甥先回去，如果不行我一个人自己回去。”周飞倒是信心十足。

“不行别逞强。”二姐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儿子，叮嘱了一句走了。

“舅舅再见！”大外甥放开牵着他的手，跟他道别。

“小冬瓜再见。”

…………

欧佳佳今晚真的气得肝痛，做了一年的烧烤师傅昨晚刚开完工资，就提出了要涨工资，这已经是涨了第二次了，她一时间没答应，谁知道今晚就撂挑子不来了。

只好把还在当烧烤学徒的吴小小赶鸭子上架，可看他手忙脚乱的样子，韭菜都烤焦了，客人还反映肉串烤得过老咬不动，生蚝太腥没烤熟，明显还没出师啊。

但她要收钱要招呼客人，服务员小敏也才来不久胜任不了，眼看刚才有两桌客人等不了就跑到隔壁去了，还点了上百块的东西，她恨不得撕了那个招呼也不打就不来的小子，自问自己平时哪里亏待他了，每天下午来上班，开摊前吃的是自己在家煲好的汤和炒好的菜，住的是宿舍租的新楼房。

刚送了一打青口螺安慰完客人的她，转身回来见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向她走来，以为是客人，脱口而出问道：“要坐桌吗？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