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神作（2 / 2）

石神的计划就像是一个蛛网般紧密，

时间和地点的设置固然完美，但是凶手依旧是个致命的缺陷。

这个凶手的位置无论让谁去充当，都必然会露出破绽，所以他只能让自己去成为那个凶手。

只有这样，他的“无解方程式”才能补上最后一个漏洞。

可汤川是什么时候怀疑起石神的呢？

大概是汤川询问靖子她对于石神的印象时，

靖子说了这么一段话，“我对他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只是觉得他是个好人，非常聪明。”

汤川在那时候就隐约猜测到石神介入到了这个案件当中。

因为石神在他的眼中可以用这么一句话概括：

“石神这个人很单纯，他寻求的解答，向来很简单，他绝不会同时追求好几样东西，

而他达成目的地的手段也很简单，他从不会迟疑，也不会为一点小事轻易动摇。”

石神不是个擅长生存的人，很难让别人对他产生好感，更别谈到“聪明”二字。

然而，汤川真正的弄懂了石神的想法，还是他去到石神工作的高中学校，

在那里，他偶然看到石神以数学老师身份给学生出的一道数学题目。

这道题才让他明白了石神的真正手法：

——这道题看起来是几何问题，实际上是函数问题。

从这时候起汤川就意识到：所有的东西都是错误的，都必须被推翻，因为所有线索都是编织出来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汤川已经确认了，石神就是幕后之人。

也就是这时候，汤川正式面对了石神设下的“无解方程式”。

至于石神为什么会败？真的十分一言难尽。

石神作为一个以严谨证明运算著称的数学家，对于自己的周密计划充满了信心，

警方所做的一切调查都在按照他的诱导下进行。

他布局了一个超大规模的多米诺骨牌图案，克服了一个又一个惊险，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块，

可就在这时候，最初的一块被风吹倒了。

石神的计划从始至终都是完美的，哪怕警方发现了“真相”，汤川发生了“真相”，

只要靖子咬紧牙关，说自己是无辜的，并且按照吩咐把石神诬陷为“经常跟踪他们的变态”。

那么靖子无论如何，都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

但是很可惜的是，就在这最关键的时候，靖子选择了自首。

“无解方程式”的一个数值发生了变化，进而导致计划全方面崩坏。

石神在末尾发出绝望的吼叫，并且呕出灵魂，是精神乃至肉体上的全面崩溃。

一，就是他的计划白费，他的牺牲成为了没有任何意义的行为。

他甚至为了靖子而去选择杀人，可这样狂热的情感最后成为了没有任何意义的存在。

二，就是他对于靖子的情感完完全全被否定了。

石神的生存希望是她给的，而这次是石神能为她做的最重要的事情，结果她不领情。

石神已经把一切都做到最完美了，但很可惜。

他的牺牲似乎只是一厢情愿。

这一刻的石神，才沦落到了真正的死亡。

或许，这时候的石神比死还要痛苦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