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庆生(1 / 2)
有个句话说世事无常,奚伟十岁生日时算是他对于生日最深刻的记忆,只是谈不上美好;
十年之后,奚伟二十岁的生日,那就属奚伟的人生中最美好的记;
那天吃过比午饭晚的早餐后,江月给奚伟穿衣服,是的,自与江月在一起以来,两人世界的起床时,江月都会给奚伟穿衣服,而不让奚伟自己穿,奚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很温暖很感动;
江月给奚伟穿上衣服,刚刚着装整齐,江月却又将奚伟的腰带给抽掉,对此奚伟明显的有些误会,跟那儿说道:“先不要了吧?腿都软了,你看现在还在打颤呢;”
江月瞪了一眼奚伟,一幅娇羞模样的说道:“你说你满子想什么呢;”
奚伟喜欢江月的这个模样,每当这时奚伟总是很开心,也总是忍不住,习惯性的挽着江月的腰,跟那儿说道:“想好事啊;”
江月还是那娇羞模样,却推开了奚伟,同时说道:“尽想好事;”
说着,江月跟柜子里拿出一个礼盒,然后看着奚伟说道:“今天你生日,送给你的;”
这时候奚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昨夜江月会主动留宿,而且今天还特意请假不上班,至于从昨夜到现在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二人世界时,那比无顺从的任奚伟为所欲为,那自然也就明白过来因由;
奚伟接过江月手中的礼盒,但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将江月拥进了怀中,眼泪也随之滑落,心中的感动更是无以言表;
这是奚伟到这一天二十岁,才收到的他的人生中第一份生日礼物,其心绪之复杂,连奚伟也说不清道不明;
江月被奚伟拥进怀中,感觉到奚伟身体的颤抖;江月明白,她懂他;
许久之后,奚伟的身本不再颤抖,江月才听到奚伟在他的耳边说道:“我爱你,永远;”
江月的眼泪也没有忍住,顺着脸庞滑了下来;
再不知道多少时间之后,江月才说道:“好了,先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奚伟放开江月,跟那儿拆开了礼盒,里边是一条男式腰带,自然奚伟也就反应过来,刚才江月抽掉他的腰带的意思,确实是奚伟自己尽想好事了的;
奚伟看着礼盒中的腰带,不需要去翻看价牌票据就知道,这件男式腰带是属于奚伟的消费习惯的用品,对此奚伟更是感动得无以复加;
江月对于消费,还是属那类与收入相符合的人;不会去借钱买什么来做那所谓绷面子的事,什么样的收入,就对应对什么样的消费;
或者说,江月是位很节俭的女人;据奚伟从蓝蓝那里所知,在她们的大学生时代,江月只有冷热两季,并不与寻常人那样所谓春夏秋冬各有应季衣物;
在大学生时代,江月那所谓热天的衣物,最贵的不超过二十块,所谓冷天的衣物,最贵不超过五十块钱;
至那所谓春夏交际,秋冬交际的那所谓倒冷不热的季节里,江月是没有所谓应季衣物的,都是所谓将就将就,反正马上就热了,或是马上就冷了;
在留校成为教师之后,江月稍有那么些改变;或者说江月那是谓为人师表就得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虽然不定非得是所谓衣着名牌,但那大学生时代的衣服却也不太适合;
于是,江月的衣物也开始有了所谓春夏秋冬四节,只不过每季仅有两套而已,价格呢也从大学生时代的所谓热天不超过二十,冷天不超过五十,转变成了夏季不超过一百,冬季不超过两百;
但是,却仅每季两套而已;两套是不够换洗的,这个话奚伟有问过的,江月的回答是,她还有学校发的所谓工装,于是她就有了三套衣物,足够换洗了的;
或许吧,奚伟因为江月的个性,或者关于用奚伟的钱有些芥蒂,奚伟的心中同样有些芥蒂的;
两个人既然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这样奚伟的心中有着不快的;
直到江月的生日前两天被蓝蓝臭骂之后,奚伟那心中的芥蒂也消除了;
在被蓝蓝臭骂之后,奚伟算是被蓝蓝给教训后学来的,再有逛街时,就学着跟那儿主动的称赞那些衣物好看,也主动的说好看就买来;
只不过江月似乎并没有怎么动心,直到江月第一次在奚伟那主动说买下来时,奚伟跟那儿赶紧着去付钱,生怕是江月要自己付钱;结果呢,江月跟本就没有要自己付钱的意思,而是觉着奚伟付钱是理所当然的;
那时候奚伟才算是明白过来,其实江月并不非要与他奚伟之间在那钱上分得那么的你是你,我是我的那么清楚明白;只是因为奚伟的消费习惯与江月的消费习惯的差距有点大,或者江月不习惯接受奚伟的那样的消费,仅此而已;
如果以江月的消费习惯给她买东西的话,江月会接受,而且理所当然的接受,就如江月所说的,他奚伟是她的男人;理所当然的应该的;
奚伟明白之后,也自然消除了心中那么点所谓你是你的钱,我是我的钱的那么点芥蒂;不过,江月在逛街的时候,依然还是绝大数时间只是逛逛看看,极少是看上就买下来;或者说江月每次买什么东西衣物之类的时候,那其实是因为江月在那个时间里有切实的需要;
很节俭的女人,这是奚伟得出的结论;或者说最直观的所谓对比就是,蓝蓝有满柜子的衣物,而江月的衣柜连五分之一都不到;
这样节俭的江月,送给奚伟的那第一份生日礼物却是依着奚伟的消费习惯购买的,一条男式腰带,差几块钱两千;
江月所谓带三个班的工作,那时候江月在学校的所谓薪资构成,也就是所谓的底薪加带班级的津贴,多一个班就多一份津的计算得出;
两千块在对那时候的江月来说,已花掉了她在学校那份助理辅导员薪资的三分之二;
一个女人自己给自己买的最贵的衣物不超过两百,却给她的男人买两千块的腰带;
奚伟真的是撞着他吗的通天大运,奚伟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表述他内心中的那份感情;
奚伟的心中感动得无以言述,眼前更是雾蒙一片,不知道说什么;
江月看着奚伟,跟地儿说道:“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换的;”
奚伟忍着不让眼泪滑落,却连他自己都听得出自己声音的异样:“我喜欢;”
江月其实看出奚伟那心中难言的心绪,她自己心中也同样难言,不是因为钱花多了,而是她的男人能理解她,懂得她;
江月将腰带拿出来,替奚伟穿上,然后跟那儿玩味的说道:“嗯,挺漂亮的;”
奚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将江月拥在怀中,狠狠的拥抱着,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言语;
不知道多长时间,不知道怎么发生,最后在江月那句:你不是腿都软了吗?的那语不成调的疑问中,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奚伟二十岁生日的晚餐是江月自己做的,奚伟真实切身的感受到,有家真好;
那一夜,江月为他唱生日歌;那是奚伟第一次有人为他唱生日歌;许生日愿望,也是奚伟的第一次;奚伟第一次吃属于他的生日蛋糕,甜蜜难述;
有家,有爱人,真好,奚伟那用词贫乏的脑中,这样的说着;
小插曲,那一夜江月居然不让奚伟留宿,理由是明天一大早得上班,而且蓝蓝晚上会回来;
是的,那整天都是二人世界,蓝蓝消失不见,犹如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不让留宿,那奚伟怎么可能会所谓依教的;最终江月还是没有逃掉奚伟的魔掌,而蓝蓝也没有回来;
新的一天,奚伟的幸福生活继续;新的一天,奚伟也见到了蓝蓝;而蓝蓝也送给了奚伟一份生日礼,一包商店里随处可见的瓜子,而且已被吃掉了一半;
幸福的生活总是让人难以察觉时间的流逝,犹时昨日,却已是寒假到来,转眼又是年关;
这一年江月要回是谓老家,因为这一年江月挣到不少钱,平时的节俭,学校的薪资加上公司的收入,勉强够回家盖一间所谓新搂房;而江月也是早前几个月这已将盖房所需要的所谓启动款寄了回去,计划着赶在过年前将新房盖好,让一家人也在楼房里过个团圆年;
奚伟也随着江月一起回家,关于回家所需要购买的礼品年货之类的,是依着奚伟的消费习惯购买的;江月似乎是习惯性的就是要拒绝的,但被奚伟那一句:我这第一次的女婿上门;江月选择了顺着奚伟的意思;
江月的儿时那片大山与奚伟儿时的那片大山并不是同一片山脉,但那片大山却也与记忆中并没有多少的区别;
奚伟儿时的那片大山里的那个家,冰冷,暴力;江月的那片大山,奚伟知道其实并不是大山的家冰冷暴力,只是他的那个家是那样而已;
江月的那片大山里的家是温馨和睦的,对于江月带着的奚伟,虽然时初见时有些异样的眼光,那样的眼光奚伟明白,三级残废的身高,在第一眼中总是那样的异样;
不过也仅此而已,初见时的异样之后,奚伟有些明白他的那片大山里的一句老话:外子妈看女婿儿,越看越像自己儿;
江月与奚伟回到那片大山的时候新房已经盖好,正处于是谓装修阶段,这让江月和奚伟都很是有些惊讶,因为江月寄回去的钱,是不够将新房盖好的;不过江月与奚伟的惊讶很快得到解释,据江月的大哥说,江月寄回来第一笔钱后,他们就立即着手动工,钱也确实不够,但是建房的人却说房子先建着,等建成后再结账;
这时候的奚伟有些明白曾经听过那关于越是贫穷愚昧的地方,对于念书的两个极端的看法;
一个是读书无用论,一个是对知识的崇拜;
读书无用论,那在后来几乎已成为所谓的主流观念;而对知识的崇拜,则下跌了许多;
特别是那大山里,似乎读书无用论,唯有打工高,已成为了主流的论调;
读书无用,对知识的崇拜,很矛盾;
奚伟在听过江月的大哥关于那盖房的费用之后,也就明白过来,其实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并不矛盾;
江月寄回家盖房的钱,是江月自己挣的,奚伟没敢插嘴说关于他的钱的事;
江月寄回家盖房的第一笔钱,确实是不够的;但是,江月是大学老师,在那片大山里拥有极高的声望,所以那些建房的人才会愿意可以是房子先建着,钱以后再结;
或者是用那建房的人在江月回来后跟家里来结账的时候说的话:大学老师,不会欠我们这些人的账,哪像我们屋头的崽哦,屁用没有得,早些年该让他多读点书的;
崇拜,尊敬,羡慕,还有些后悔;
同时也在那闲聊着,奚伟知道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其实并不矛盾;
用那建房的人话说就是,他们家那小子跟外打工五六年了才赚够钱回来盖房子,而江月却才毕业一年半,就赚够了钱回来盖房子;所以呢,还是得多念书;
读书无用与对知识的崇拜,其实都还是一个关隘,钱;
相比于五六年的辛苦打工,大学老师一年半的时间,却赚到同样多的钱,那其中的差距就变得很明显;
当然,这些人是没有看见江月那一身的疲惫,只有奚伟心痛得都没有个人了都;
读书无用论,只是为生活所迫,没有足够的资源供孩子上学;崇拜知识,也只是因为挣钱多;
那一年的团圆饭,对奚伟来说才是真正的团圆饭;
江月,江月的父亲,江月的母亲,江月的大哥,江月的二哥,还有奚伟,一大家子人,热热闹闹的,也是温馨和睦的,新房里充满着欢声笑语,鞭炮烟花,照亮着那片大山的年三十夜;
那年的年三十夜,与奚伟记忆中任何一个年三十夜都不一样,奚伟很喜欢那样的氛围,也知道什么是幸福美满,阖家欢乐;奚伟真的想着就留在这片大山里度过他的一生;
不过,美中不足的是,依着他们那片大山里的习俗,那未结婚的男女在所谓娘屋,那得分开睡;于是,在那个年节期间,奚伟就跟江月的二哥挤一个房间;至于江月的大哥,那酒席的时间都早已定好的是年初六;江月大哥的房间也成了是谓新房,论不到奚伟;
江月的二哥是位挺淳朴的汉子,没有对奚伟问那么些乱七糟的东西,除了第一眼因为奚伟的三级残废身高有过异样之外,对奚伟那还是属于未来妹婿对待的;也就让奚伟这与陌生男人挤一个房间,感觉也不那么陌生;
在那个年节里,奚伟也发现江月的另一面;
在学校里,江月属那为人师表而自然的所谓自带严肃认真;而在奚伟的面前呢,那也将奚伟照顾周到,属是谓成熟,知性,明事理,懂分寸,会挣钱的女强人;
在那年的年节里,江月变成了家里那最小的孩子,所谓极尽宠爱而自然产生的小女孩儿心性,随性的快乐,纯粹,爱说,爱笑,更是那所谓山里的野丫头,无忧无虑,满山疯跑着瞎玩,与城市里完全是两个人;
到江月家的第一晚,奚伟自然免不了在晚饭后跟那儿看着电视的闲聊家常;
奚伟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晚饭后,一家人聚在一起,看着电视,拉扯些家长里短的;简单,平淡,和睦,不时的笑声,更是欢乐的;
江月是家里唯一的女孩儿,更是自小得全家宠爱,这初一回家,那自然是与母亲坐在一起,聊着些江月的工作,母亲说着些家里的闲篇;
奚伟因为精神疾病,或者说个性的原因,对于陌生环境,那自是很是所谓的怯生,在聊天时,自然是端着张矮登往边上坐着,大多时候都听着;
新房原因,也是那时候的那片大山里还没有沙发这类东西,在那片大山的农村里,家人堆一块聊天,也就各自端个独登,或是长登,跟山里称之为堂屋,也就是客厅里,就那么家长里短的聊着;
回去的第一天晚上,在那新房里聊着,自然是免不了感慨啊,也自然说起江月小时候,为了让这么个女儿念书,而让家里两哥哥不念书,在那片大山里遭遇的各式嘲讽白眼,当面的傻子骂着;
也感慨这么年的遭遇没有白白承受,也说起自江月留校成为大学老师之后,那片大山里的人的态度转变,江月的父亲从曾经的被人当面指着鼻子骂作傻子,到江月成为大学老师之后,那片大山里有什么关于所谓政策文件之类的,那连镇上的人都会直接发到江月的父亲手上,而不是以前那样,自己个儿去村上看去;甚至连在那所谓村民大会时,都得请江月的父亲坐所谓的上席;
至于那片大山里的什么所谓生长满十之类的酒席,那江月的父亲更是从当年谁都不愿意跟他坐一桌,变成了走哪家酒席都是坐最上席的位置;
特别是当江月寄钱回来盖新房时,那江月的父亲的地位不仅是在村里,就是镇上赶场,那也都是别人见着他就先招呼着,说些这镇上就你们家姑娘最有出息,大学老师,大知识份子,了不起;
找镇上做建筑的人盖房子,那更是拍胸保证质量,什么你家姑娘是大学老师,我们哪儿敢骗你啊,也骗不了不是之类的;
直到说到那天白天去镇上接江月与奚伟的时候,跟那儿是老泪纵横;
江月在回家前有往家里去过一个电话,或者说家里其实没有电话,也就村里有一部电话,或者说那是村里唯的一部有线电话;
因着带回来的礼品年货之类的挺多的,而村里是没有可以供车辆通行的道路的,也就只能让家里来帮着拿些东西;当然,江月的本意是让她的大哥跟二哥来就行,老父亲,江月还是不敢也不想劳烦的;
只是江月的父亲也与江月的大哥二哥一起,奚伟明白,女儿回家过年,那自是期盼早些见到;
在那个时候的那片大山里那不大的场镇,一辆轿车是极为惹眼的;或者说一般都得是所谓县上的官儿们下来才有的,连镇上的官儿们都没有;
用江月父亲的话说:“我当时看着那辆车,还心说县上来了好官儿,快过年了的,还下来慰问;结果看到月月从车上下来,我都不敢认,心说这个女官儿和月月长得真像,你还问你大哥,说这个官儿是不是和月月长得很像,你二哥说简单真月月是对双儿;
直到月月跑过来,喊我爸爸,我都还心想说认错人了的;还是我们村儿的那大嗓子说,江妹仔回来过年啊,我才反应过来,真的是月月回来了;
月月喊拿他哥哥拿东西的时候,村长在我耳边说,江老哥,好福气啊,上回县里下来的官儿都没有你家月月的车好;那时候我真的好想哭,从来他们都喊我江傻子,特别是村长,月月当老师的时候,他还说我乱说,那是村长第一次喊我江老哥啊;”
江月的父亲老泪纵横,江月的母亲也是擦着眼泪,江月的大哥二哥也是眼睛红红的,奚伟也听得鼻子酸酸的;
大山里没有什么娱乐,感慨唏嘘,家长里短,也就准备睡觉;
江月拉着奚伟跟门外,很是感慨,却很认真的说道:“谢谢;”
奚伟不太明白,只看着江月;
江月看着奚伟,然后笑了起来,脸上的感慨或认真也消失不见,跟那儿凑到奚伟的耳说道:“今晚你得自己睡哦;”
奚伟在刚才就已知道了的,看着江月那逗弄坏笑的模样,耳边那喝气如兰的气息,就知道江月这是感慨过了,跟那儿逗乐;
奚伟明白,自跟那儿玩笑的说道:“谁说的我自己睡?”
江月一幅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说的;”
奚伟突然变了可怜样的说道:“你就忍心让你男人自己睡?”
江月跟那似乎很认真的考虑着,同时呢靠近奚伟身边,跟那儿玩上下其手,弄得奚伟那是很快的就走到了十二点;
当奚伟走到十二点的时候,江月似乎考虑清楚了,说道:“我不忍心,不过我要和妈妈睡,你就滚蛋吧;”
江月大笑着将奚伟给扔掉了,奚伟只能暗自咬牙;
第二天,江月变回了那山里的野丫头模样,无忧无虑的简单快乐;
至于对奚伟的逗弄,那自然会被找回场子,满山遍野,那是远处不存有那不足与外人道的野趣;
奚伟很喜欢江月那无忧无虑的样子,觉着那野丫头模样的江月才是真正她;城市里的江月,奚伟一直很喜欢,不过却更喜欢野丫头的江月;
如果说城市里的江月让奚伟有家的感觉,那江月就是他的家,江月给他温暖,安全;野丫头的江月让奚伟有家的感觉,那则是他是江月的家,江月依恋他,他就是江月的一切;
年关度过,年初五开始江月的家变得更加的喜庆,因为江月的大哥的所谓迎新媳妇,那是整片大山都收到消息,似乎也都变得喜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