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两口子辩论(1 / 2)
“看出来就看出来。咱俩合法的,做点儿啥不正常!”高烈逗着她。
其实他们这次去找白昭师傅,主要是讨论一下,童遥身体接下来该怎么调理,并不需要做检查。
可既然女人都这样想,高烈只能顺着说。
“你讨厌。”童遥笑着用手拍了他手臂一下,声音中十分的娇柔,撒娇的意味儿很重。
高烈从方向盘上拿下一只手,顺手抓住了女人手,挑眉看她,“讨厌还是喜欢?”
“讨厌,好好开车。”童遥挣扎,没有继续他嘴里的话。
这个男人变了。
在她面前爱说话,也有人情味儿了。居然还会贫嘴,这些都让童遥十分的欢喜。
男人没有放开她的手,反而抓紧了,“这样开车就挺好。”
童遥听到他的话,抿着嘴笑了一下,悄悄握紧。
是的,这样就挺好。
有他在,她的心里就非常沉静,非常有安全感。
“二哥,如果咱俩有孩子了,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啊?”突然,童遥侧头问他。
以前不敢提起这个话题,因此一次也没有讨论过。
如今直面面对,才觉得也挺轻松的。
“女孩儿。”高烈看着前方,想都没想说了一句。
“啊?”童遥没有想到,“我还以为你会说喜欢儿子。”
男人的爸爸是个典型的传统家长,他一直期望着儿子孙子继承家业。
而男人子承父业,也比较大男子主义。
童遥还以为他也是一样的想法。
高烈扭头看她一脸的不可思议,说了一句,“老子脾气不好,儿子不听话,老子会揍他。闺女就舍不得打。”
如果生个女儿,像她一样机灵可爱,那更舍不得,天天宠着。
童遥无语。
这是原因吗?
“那不见得,兰子说你从小到大没少打她,你也没少打我?”童遥也看着前方,摆出事实。
“不听话当然打,老子是说平时。”高烈抽出手,笑着揉揉她的短发。
“那就是你的不对了。平时儿子听话,你打他干啥?”童遥不解。
高烈又握住了她的手,毫无波澜的说,“同性相斥。”
“靠,这也行?”童遥真得觉得这人难以理解了。
很快,车子到达了医院门口。
停好车,童遥从副驾驶钻了出来,“二哥,等我身体好了,给你生个龙凤胎吧。我喜欢儿子,你喜欢闺女,龙凤胎一下搞定,多好。”
说完呵呵笑着,挽住他的手臂。
高烈轻捻一下她的鼻头,浅笑着,“贪心。先生一个再说。”
说完牵着她的手,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位于十楼的白昭师傅办公室。
“陈叔,老白。”
一进门,高烈便与白昭师傅和白昭打了招呼。
白昭是他一大早就通知的。
看见童遥,白昭笑着先祝贺她,“小童医生,祝贺你新婚快乐啊。”
昨晚他去了宴会,可是只观了礼,没有吃席便回家了。
因此也没有向他们两口子贺一声喜。
童遥有些不好意思,“谢谢白队。”
毕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高烈他俩的事,很多他都知道。
而且,之前她在医疗队里的表现也不是多好,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像被人抛弃了的怨妇一样。
因此,面对白昭的时候,童遥有点腼腆。
白昭的师傅陈医生对童遥这个名字是非常的熟悉,可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
“这就是童遥啊?”陈医生眼神看向了她,“小童还是医生?”
“对,外科医生。之前一直在国外的医院实习,今年刚进医疗队,高精人才。”白昭给自己老师介绍着。
“是吗?真不错。”
陈医生夸赞了童遥两句,便让众人就坐。
“小童,来我给你把把脉。”陈医生把诊包放好,示意童遥把胳膊放上去。
童遥把手里的手提包递给高烈,然后搂搂袖子把手腕放在诊包上。
陈医生的手指按在童遥的手腕上,眼神却看向别处,好像在细细的品童遥的脉象。
屋内的人都没有说话,眼神都注视着把脉的陈医生。
终于,陈医生收回了手。
“怎么样了陈叔?”高烈率先发问。
“从脉象上看,她之前的脾虚肾亏,脉络不通已经有所好转了,就是宫寒成疾,光靠针灸效果比较慢,我给她开点暖宫,通经络的药,”说完之后,陈医生看向白昭,“回去继续配合针灸。脉络一通,就能通经了。”
童遥听陈医生对白昭说针灸的事。她才想起来,之前白昭在医疗队里给她针灸过一个多月,原来那是为了治疗她的病的。
童遥看向白昭。
白昭好像看出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
那时候她不知道,自从高烈公布了婚讯后,她就没再做了。
她连活着都没有兴趣,更别说是针灸了。
童遥衬陈医生和白昭讨论着方子上的用药,偷偷的把头转向高烈,小声问他,“二哥,你能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吗?”
高烈眼神一直在白昭和陈医生身上,顺口回了一句,“什么?”
童遥看他没有关注自己,就用手把他的脸掰回来,让他看着自己,“白队给我针灸,是不是你吩咐的?”她直接问。
“嗯。”高烈看着她,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他早就知道。
童遥又问,“那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我只是停经了?”
“新兵集训,你发烧烧昏迷的时候,我让白昭给你全面检查了身体。”高烈如实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我是有子宫的?”童遥的声音虽然很小,但却能清清楚楚听出她是带情绪的。
“嗯,拍了片子,特别明显。”高烈又点了点头,全部告诉了她。
高烈一说完,童遥有一种自己跟个傻瓜一样蠢的感觉。
六七年间,她因为害怕让人知道,因为自己的自卑心,从来不敢去医院,也从来不敢做体检。导致了她的身体一直都是完整的,但她自己却不知道。
如果早点查出来,如果早点知道,那她还用远走他乡,那么痛苦这么多年吗?
还有,高烈也是。
集训过后他们分开,那时候她还打了他一巴掌。可是,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真相,居然不告诉她。
而且从那时候起,他就已经开始让白队骗着她治疗了。
他也真是。如果跟她说一句,他们还会分手吗?她还会痛苦那么长时间吗?
他如果跟他爸说一句,他爸还会不同意吗?
哼。
“真是的?”童遥瞪着他,小声埋怨,“你早跟我说一句,咱们俩不早在一起了,还用的着分开,还用的着痛苦这么长时间?”
好吧,她的语气,好似把责任都怪在了高烈身上。
怪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藏着不说。
“老子就是要治治你的自卑和怂。”
高烈没有带任何情绪,风轻云淡的说了这句话,“你对咱俩的爱情不够勇敢。只会一味的逃避,想着是不要连累老子,其实还是不够爱。”
有时候,爱情是没有对错的。
高烈的无论何时不放手,属于爱情的表现。
童遥的困难时独自承担,也属于爱情的表现。
只不过两人对爱情的理解不同,因此做事的方式也不同。
童遥听完有着他本人风格的言论,心理有点不太同意。
她这个人就是这样,有着自己的原则。
并且愿意为了原则坚持到底。
她觉得自己已经那样的情况下,就是不能去连累他。
可以把所有的苦痛自己背,就是舍不得他为她受一点点非议。
可是,此刻她的心理清楚这一点,但是不能说出来。
两口子讨论,不能太较真儿。
于是,童遥握紧了男人一直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错了。老公,以后我会加倍爱你的。”
“嗯。”高烈也握紧了她的手,又把眼神看向陈医生还有白昭,然后小声的在她耳边又说了一声,“别光说不练,今天晚上看你表现。”
童遥听完,立马斜着眼瞪他。
这人。
稍微有一点感动的时候,他就耍流氓。
童遥轻轻掐他的手一下,不再说话了。
这时候陈医生和白昭写着方子,又问了一下童遥妇科该有的反应,看她有没有。
童遥一一回答,也没有什么害臊的。
她知道,本着医生的角度,只有患者,没有男女之分。
还有,她真的很想自己的身体赶紧好起来,因此,她的态度非常的积极。
之后,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好奇的问,“陈医生,我想问下,我绝经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那时候我的年龄很小,而且之前的例假一直都很正常,按理说不会说没有就没有的。”
童遥一直想不通这个问题。
如果不是她的例假突然没有了,那她也不至于会误会这多年,以为她的身体真的遭人损害了。
陈医生说,“这个不太好说。有可能是环境影响,也有可能是你当时的心情影响,药物影响,这些都有可能导致突然停经。就比如说,现代人长时间熬夜,工作疲累不堪,照此情形发展下午会引起月经不调,时间长了,积劳成疾就会经量少,停经,这些都有发生。如果你那时候发现及时治疗,刚停没多久会特别好治,吃几服药就过来了。可是这就停了几年了,所有需要点时间。”
陈医生说完,童遥还是有些困惑。
她没有吭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白昭突然看着她问,“小童,那时候,就是你以为人家给你做完手术后,你那个月的例假就没有来吗?”
白昭对童遥的事是知道的,不过,那些也都是从高烈的嘴里知晓。
有很多细节问题不清楚。这时候既然她问了,白昭也想要问清楚一点,找找原因。
童遥回忆了一下,也没有隐瞒,“其实,我后来出血了,我以为是手术造成的,不知道那是不是正好来的例假。”
童遥说完,高烈瞬间就皱起了眉头,看着她,“怎么回事?”
因为没怎么问过她细节,所有他也不知道这事。
童遥看了他一眼,看到他的担心,就把那些事告诉了他们,“那个时候,手术的第二天,我想……。去找他,”她指了一下高烈,然后说,“我跟妈和李哥我们几个开着车,我穿的有点薄,那时候浑身冷,外边下着大雪,我们被堵在了路上。后来我们就不去,返回了京都。可能是那个时候有点发烧了。我回到家洗澡照镜子,看见肚子上的伤疤,接受不了。那时候比较幼稚,就用凉水一直洗,一直洗,想把上面的伤疤洗掉。后来,发烧昏迷了,再醒来时,我妈说伤口发炎又泡了冷水,所以高烧了三天。就是那几天,下面一直出血,我还以为是手术造成的,就偷偷买了点止血药吃了吃,吃了几天后就好了。”
再讲起这些来童遥是无比的平静。
可是在座的三个男人听着,心里就非常的不得劲儿。
尤其是高烈,他快心疼坏了。
他一伸手就把童遥揽在了怀里。
童遥看着他心疼自己的眼神,笑了一下,“我没事啊。”
白昭看着童遥又问,“烈子说过,你那时候也在吃安眠药?”
童遥又看了一下高烈的眼神,又说,“嗯,老是睡不着,后来都开始掉头发了,才吃的。”
白昭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还真是觉得她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