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越界（1 / 2）

回到了树洞，王磊将火把插在房间里，火光微弱，也照亮着树洞。

门外树枝上立起两个‘灶’，‘灶’下的火焰早已熄灭，只余木锅还在冒着热气，这是烬烧的水，王磊执起她的手，发现烬的手上满是水泡，她没试过钻木取火，可能想到她是怎样忍着痛将火点燃。

王磊沉默了一阵，抚了抚她的手，百感交集。

“洗澡吧。”王磊笑了笑，招呼着烬一起洗澡。

将衣服脱下，微弱的火光照着，王磊身上尽是伤，多是摔倒所致，额头青紫，路上撞到了好几棵树，双手上是干涸的血迹，烬看着王磊的样子，一时沉默着，双眼蓄着泪花。

“怎么啦？”王磊把衣服往树洞一扔，然后就看见烬一动不动，走近看，发现烬抿着嘴巴，又要掉下金豆子，赶紧把手洗了洗，将烬脸上还未成型的泪花拂去。

“如果不是烬儿，夫君不会受伤吧。”烬站在原地，低着头，语气低落，“烬儿是个坏蛋，可是...可是，夫君不在身边...烬儿好害怕，”眼泪再次涌出，“烬儿好怕，好怕夫君会抛下烬儿，好怕夫君会消失不见...好怕。”

“别怕，别怕，我不是在这里么。”王磊上前轻轻拥住烬，安慰着她，从遇见她后他俩就从没分开过，这短短片刻的分离竟是让她如此害怕。

好一会才让烬平静下来，热水渐凉，王磊赶紧让她洗澡，两个人洗完澡笨到了床上，火把快要燃尽，房子里暗淡起来。

“烬儿。”

“嗯。”

“我可能做不到让你通过试练。”

“...”半晌，烬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抱住了王磊的手，王磊能感觉到她在颤抖。“夫...君，要走了么。”仿佛凝聚了巨大的悲伤，强忍着不哭出来，每个字都在颤抖。

“我不是这个意思。”王磊赶紧说道，安抚着烬，反手将烬抱住，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心。“不是要离开的意思，不用担心，我不会抛下你的。”

“是...么。”烬一动不动，好容易才止住颤抖，王磊感受到肩膀一阵冰凉。

“我今天出了‘安全区’，在外围躲着，想看看那里有些什么危险的东西，”顿了顿，“我看到了像蝎子一般的异兽，它有三条尾巴，人一样的躯体...和大人一样大。它在进食，被吃的是一只普通的豹子，那豹子毫无反抗的余地，最后，什么都没剩下。”

“烬儿能从那里跑出来，一定很不容易吧，”王磊轻轻拂着烬的脑袋，房间暗了下去，看不到她面容。

“嗯...”

“我没把握能对付那样的怪物，但是我也不能抛下你，谁叫你叫我夫君呢，”感受到烬脑袋摇动，肩头火热，烬绝对脸红了。“所以呢，我能想到的只有慢慢探索杀戮之地，慢慢清出一片安全的地方，然后布置许多的陷阱，踏上那‘祭台’之后，我们退回到这里，守上三天，直到你能够离去。”只是真的这么好守的么，狂暴，这个词一听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还有，能不能寻到那祭台也还是个问题。

“烬儿不想与夫君分离，”烬沉默了一会，给出了回应，如八爪鱼一般将王磊死死抱住，脑袋靠在他肩上，抵住他的脖子，脑袋摇动，“不想分开，烬儿不想和夫君分开。”像是在耍赖。

“可终究要分开的，”王磊顿了顿，“也终究要再相遇的，那时候烬儿可不要躲起来不让我找到。”

“不会的，烬儿不会躲起来的。”脑袋埋在他脖子上，说话的时候让他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