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衣大汉（2 / 2）
一个年轻的梳着高高发髻的女子说道：“那天，奴奴在河边洗衣，看到一个浑身裹着渔网的……”
“哎呀，山花，你别说了，那是我不小心掉河里了，才爬上岸，你就尖叫着跑了，我都来不及解释……”人群中另一个老人摘掉头上的斗笠，打断了女子的话……
王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丝毫没有把自己经历说出来的想法。他小时候和小伙伴们说过自己来自于另一个地方，那里的人可以坐上铁皮罐头在天上飞，小伙伴们就孤立了他好长时间，“我妈不让我和傻子玩。”从那之后，王谋就学会了保守秘密。
更何况，眼前那个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大汉一副不高兴的样子，他才不想告诉大汉，他把大汉可能要找的人给反杀了呢。
村民们熙熙攘攘好一阵子，终于再没有人说话。黑衣大汉似乎也没有抱有多大期望，见状再度询问了几声，摇了摇头，便和村长打了声招呼，自行离去了。
村长一番感谢之后，默默注视着对方远去，这才回身对村民们叮嘱一番，解散了集会。看着村民们散去，村长叹息一声，转头向青年说道：“唉，这样下去，还不如……你再和我说说，霸岳门的条件是…？”
……
“你们是不知道，我在上头看的清清楚楚，那人只一跳，就越过了我们村子围墙……哎，不是你俩看守的那个小矮门，是真正的抵御豺狼的高大栅栏！”
在一处路口，一个年纪比王谋和石头稍大一些的男孩兴奋地讲述着。他叫强子，也是王谋的玩伴。他们三个都住在村西南这一片，所以关系格外要好。
“然后，那人赤手空拳，啊了一声，冲向了狼群。那些狼一个个流着口水，眼冒绿光，有一头张着嘴冲着他撕咬过来，结果那人一拳，就把那狼打的飞了起来，撞飞了十丈远……”
两人在那里听得眼冒金光，强子见他们听得认真，说得更加卖力……
三个少年在巷子口逗留了许久，直到天色渐晚才依依不舍回到各自家中。
有了白天的事情刺激，以及强子的转述，王谋匆匆吃了一点粥，便兴致勃勃地翻出那个布包，将那捆纸取出，点起平时根本舍不得的油灯，埋头苦读。直到深夜，王谋实在读不下去，这才上床休息。
次日一早，王谋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再度闭上眼睛，将所谓的仙生系统打开。然而，上面的各项数值没有丝毫变化。
这让王谋稍稍有些气馁，但他很快振作起来，“大概是自己下的功夫还不够吧。”王谋这样自我安慰着，开始了新一天的农活。
就这样过了数日，王谋才发现了一丝不同，仙生系统中“经验”的后面，从1/2变为了2/2。这发现让王谋有些兴奋，他终于验证了读那捆纸便可以变强这个猜测。虽然，这个速度实在是慢了些。
同一时间，村长小院内。
“仙使大人，这三名便是近五年内，仙门选出来的仙童了。”村长满面笑容，指着面前的三名孩童，对着身前一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男子介绍道。
“仙使”用细长的眼睛瞟了瞟面前的三名“仙童”，皱着眉头道：“按照记录，你李家村应该有四名仙童才对，还有一名哪儿去了？”
村长的笑容一僵，嘴角咧得更大了些，道：“那个，仙使大人。我们李家村这段时间不是遭受了兽潮嘛，这兽潮越来越密集，而且十分突然。那户人家…没逃得掉……”
仙使听了村长的话，不置可否，走上前去，伸手按住其中一名仙童的脑袋，同时，另一只手从胸前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宝珠，默默地注视着宝珠。不一会儿，又将手移到另一名仙童的脑袋上。如是者三，直到三名仙童都检验完毕，宝珠也没有明显的变化。
仙使的眉头皱的更深了，他冷哼一声，道：“这三名仙童都没有仙缘。哼，就这样的货色，为什么不送到镇上统一检验？”
村长心中一紧，连番赔礼道歉。按照以往的经验，这其实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毕竟控制朝廷的仙门通过朝廷向他们全国收集有“仙缘”的仙童，又不单单针对他们李家村。而且，在孩童的出生村落进行二次检查，似乎才符合规定。
但是，他毕竟还有事相求，这才不得不好话说尽，希望平息面前这位仙使的怒气。
眼见面前这位仙使的眉头稍稍舒缓了一些，李村长便硬着头皮，对仙使说道：“仙使大人，您看，我们李家村这两年遭受了十波兽潮，去年五波，今年还没到夏天，便已经来了五波，越来越密集了。能否劳烦您大驾，去将象山附近的狼群扫荡一番？”
仙使面无表情地瞟了一眼村长，淡淡地说了句：“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个……我们愿意提高供奉，多交一成的收获！”村长微微犹豫一下，连声补充道，“而且，这件事我们也已经上报了金壤镇，想必很快就会通知到国都。到时候，如果您可以……”
仙使嗤笑一声，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笑话。”说罢，也不理村长的挽留，自顾自地推开门离开了。
村长站在门口，目光阴晴不定地望着仙使离去的方向。半晌，方才叹了口气，对着身后道：“好了，你出来吧。看来，村子要走上你说的那条路了。”
屋内的青年推门而出，听到村子这番话，不由得微笑道：“爹，你早就该这样做了。朝廷根本靠不住，而分管我们南州的百艺宗，最近似乎也遇到了一些状况，哪有精力来帮助我们的。我们，还是要靠武林中人的庇护呀。”
村长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道：“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算了，你先把这几个孩子送回去吧。”
青年点了点头，一手抱起最小的，牵着两个稍大一些的，道：“也算他们的父母走运，不像二弟，选上了，可也再见不着了……”
村长摆摆手，转身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