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不能爱的人,只有夜晚 19 邪恶的手(1 / 2)
不过,我怎么看他有点面熟?
我停下脚步,大脑飞速旋转,挖掘着每一个记忆的角落。半分钟后,我脑海出浮现出这样的资料:里昂,职位亲王,外表年纪三十五岁,实际年龄八百岁左右,血族最古老家族的成员,全球女性无法抗拒之吸血鬼,排名第七。
哦,怪不得!我这些日子好好研究了下那全球十大,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除了排名第五的神秘人没有具体资料以外,我能把他们都认全。真没想到,这位亲王殿下除了是个很具备领导艺术的残酷吸血鬼、一方副领主、一位亿万富翁,还是个大帅哥。
他有着典型北欧人的高大身材,金发碧眼,长得……怎么说呢?假如希特勒在世,一定会千方百计得到他,然后把他做成最高贵的雅利安种性标本,拿到世界各地去展览。
这位,原来就是传说中的里昂亲王。
而在我看到他的同时,他的目光也转向了我。
红粉骷髅!
我蔑视地哼了一声,活学活用着佛教精神。长得帅了不起啊,有本事去晒日光浴。切!不受,我就不受,怎么滴吧!
然而,他却在此时动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向我。
他并没有运用异能,一眨眼冲到我眼前,而是慢步走过来。什么叫皇室的优雅,什么叫龙行虎步,什么叫二合一,我瞬间就明白了。他看似没有威胁感,眼角唇边甚至挂着笑意,实际上却像猛兽巡视自己的猎物,好像在说:这只小羊终于长胖了,是烤着吃,还是炖着吃呢?
但不管如何,小羊是死定了。
众人纷纷让路,就连刘易斯都似乎被那无形的气势压倒,未发一言。然后在妖靡的音乐中,亲王殿下站在我面前,伸出了手,“小姐,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一瞬间,我甚至感觉有点受宠若惊,他的声音好听得令我浑身起鸡皮疙瘩。但随即,我发现他在试图用眼神控制我的心灵,立即念了几句道心守正,生化危机急急如律令,以丑陋压倒魅力,以野蛮扑死高贵。
“我不会跳舞。”我站着不动,很不理智的想给他难堪。
可他只是耸耸肩,收回手时没有半点尴尬的表示,“马小姐,你似乎不怕。”
“我怕,怕得要死。求你放过我吧,亲王殿下。”我语气祈求,但努力抬起下巴,表现骄傲,眼神跟他的交锋了好几回,火花四溅!同时,双手搭上他的手臂,捏了两下。
这时候我可是代表东方教派,代表中国的,绝对不能跌份儿!能让人打死也不能让人吓死!错了,我才不死,我要带着小丁逃出去!
妈的没事长这么高干吗?不知道我颈椎不好吗?我这还是穿着三寸高的高跟鞋哪!嗯,胳膊上的肌肉还不错。
他没有甩开我,表现出足够的绅士风度,“让我想想。”他说,眼睛向上看了看,似乎真的很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额头和嘴角出现了好看的皱褶,然后他的目光又定在我的脸上,似笑非笑地说,“是的,我不会放过你。不过唯有恐惧才能让人真正勇敢。你是个勇敢的姑娘。”
“谢谢夸奖。”我行了个屈膝礼,直入主题,“但是请问,您把我师弟怎么样了?”
“他很好。”
“让我看看他。然后,我们再来谈条件。”
“条件?什么条件?”他的身子站得笔直,妈的,真挺拔。
“快得了,亲王殿下,没条件谁会玩绑架呀。”我挑衅,“吃饱了撑的吗?”
他挑挑眉,并没有被气到,反而露出对我浓厚的兴趣似的,慢悠悠地说,“我不谈条件,我只下命令。”
“那好吧,那就请您下命令。”看,我多乖,不抬杠,这样还有什么架好打?
显然,我的回答又出乎了他的预料。他沉吟了数秒,目光瞬也不瞬地落在我脸上,之后突然拖着我的手,往他原来坐着的地方走,同时另只手挥挥。
也没听他发出什么声响,大厅内的音乐突然停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工作人礼貌地请宾客们离开。奇怪的是,那些在人类世界不可一视的家伙们没有反抗,鱼贯走了出去。不过片刻,刚才还纸醉金迷的地方只剩下了繁华落尽的苍凉,令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无力感。
年华老去,对爱与恨渐渐没有反应,就是这种感觉吧?
里昂的掌心微热,是那种在极寒中生出的温暖。
我试图挣脱开,但是做不到,一直被拖上高台,拖到那把宽大的椅子边,按在椅子上。这是里昂的位子,他此时却站在旁边,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插在衣袋里。
那把椅子工艺奇特,坐在上面时才会感觉到,令人非常不舒服,好像随时会跌下来似的。我很想跳起来,但我不想惊慌失措得像个心里没底的人,尽管我确实是心里没底。于是我紧紧抓住椅子把手,静观里昂下一步会怎么做。
即来之,则安之。佛说:人在荆棘丛,不动即不伤。
“放开她!”刘易斯不乐意了。也是,毕竟我是跟他来的,里昂把我带走,都没跟人家刘易斯说一声。
“你来了吗?”里昂明知故问,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似乎还皱了皱眉。
“她是我带来的。”刘易斯上前几步,强硬中带着几丝请求,“请你不要伤害她。”
“给我个理由。”
“因为……她是我爱的人。”刘易斯犹豫了下,声音软了下来。
我有点感动,因为刘易斯的神情里有一丝哀求。我记得他是如何讨厌他的创造者里昂亲王,可如今为了我,却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里昂笑了起来,“你爱的人?刘易斯,我今天见识到了你愚蠢的又一个高度。”他的笑容中有一丝坏坏的魅力,性感诱人,可又同时混合了残酷感,“去把马小丁给我带来。”后一句,是对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随从开特凯撒说的。
我的心揪了起来,努力维持着平静,丰富的想象令我的脑海中浮现出小丁很多种可怕的情形。
“你在紧张。”里昂突然俯下身子,两根手指压着我的颈动脉,微冷的指尖轻轻摩挲着我温热光滑的皮肤,“你掩饰得很好,可惜你控制不了你的心跳。”
他的手带着魔鬼的气息,慢慢划下我的胸口,落在我的左胸上,紧紧按住。
我颤栗,不知是被吓呆还是怎么,居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抗。没有人,之前没有任何一个人,这么直接的对待我。
可当我终于明白我的身体正在被侵犯时,他的恶魔之手却离开了,而他的头又俯在了我的颈窝中,嘴唇划过刘易斯咬过的伤口,因为我穿的是晚礼服,脖子上没有遮挡。
“这是刘易斯咬的吗?”他问,那眼神和态度充分的解释了“邪恶”这个词的真正含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