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光与暗（文字）（2 / 2）

与此同时黑暗的地下甬道中死一般的寂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隐约回响，利弗菲希·埃迪森爱迪生谨慎地观察着四周。因为他需要确认所有的队员都在各自的位置上。

发现大家都安然无恙的他微微松了口气，顺便将身上那厚实的斗篷裹得更紧了一些。同时右手时刻都不离开腰间的那柄刺剑。

这里就是幽暗地域，畸形、邪恶的生物居住在这里以避开阳光。它布满了迪洛矮人、黑暗精灵、灰矮人和夺心魔的城市与国家。这里也是某些更稀有的种族的家乡，如底栖魔鱼、眼魔和寇涛鱼人，以及一些来自地表的聪明的类人生物奴隶。

幽暗地域是一个荒芜的世界。这里有两个压倒一切的准则：生存和灭敌。幽暗地域大部分是永恒的黑暗，充满了不适应真实光线的生物。作为补偿，它们很久以前进化出了暗视或增强的感官。

辉光岩、夜光水晶和发磷光的苔藓、地衣、真菌昏暗地照亮了一些地方。怪异的植物很常见，来访者如果不用魔法或者做可能致命的试验，几乎无法鉴定出哪些是有敌意的，哪些是有毒的。

因为幽暗地域不会有雨水，所以淡水是最为宝贵的资源。居民必须依赖任何从地表下来的过滤物。水的发现者会贮存水，并用生命来保护水。

因为可靠资源的稀缺，每个城市在和平时期都会制造少许的特产用来与邻近城市交易。一个典型的商队包括几十个重装的商人和士兵，旅途中还会有两三个被派到前方或后方巡逻。

尽管隧道通常很寂静，但是回声传得很远。一个有经验的幽暗地域斥候可以仅凭回声就分辨出自然生物和潜在威胁之间的微妙差别。

富有的城市将商队传送到目的地，或者利用现成的传送门来加快旅程。通往附近传送门的路通常是邻近城市间长期战争的导火索。当然那些常常在和平时期谋害和奴役商队的城市，常常就发现再也得不到有用的资源，并且容易遭到入侵。

利弗菲希·埃迪森爱迪生所在的位置距离地表至少已经超过三十英里，空气阴暗冷而潮湿，带着刺骨的寒意。

半个月天之前，他们从布灵登石城出发，目标是遥远的伊卡沙城。根据以往的经验，他们往来在在路花费的时间至少超过四个月。一来一回就要在这些阴冷幽暗的洞窟隧道浪费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说这远比在大洋深处的潜艇当中的海军官兵们还要苦闷。

唯一能为这简单乏味的旅程增加刺激地，就是幽暗地域里层出不穷的怪物们。计算起来，他们这一路上平均每两到三个小时就要遭遇一场战斗，有时候频率还会更高。

就在半小时前，他们刚刚解决了五只恐爪怪，这是种狡猾而极具领地意识的怪物，对所有“闯入者”都会发起毫不留情的攻击。它们头像秃鹫，爪利如钩，甲虫似的庞大身躯上覆盖着厚重的外壳，仿佛岩石一般坚硬——不过还不足以抵挡黑暗精灵出售的附魔长剑，更不能抵御魔法。

这一次利弗菲希·埃迪森爱迪生觉得自己似乎是交上了好运。因为大多数时候他们遇到的恐爪怪数量都在10只以上，每一次的战斗都会耽搁大量的时间。

想到这个他更加握紧了腰间的利剑。这种普通灰矮人锻造手艺虽然精湛，却不是那种难得一见的精品。批量生产的它材质也一般，但其中附着的魔法却令它比精金武器还要锐利。这在地表世界可是很罕见的，但在沙斯玛城却像普通商品一样出售。

这一柄他去年购买的武器，在到他手上的这么长时间里已经不止一次的救国他的性命了。可惜这种武器注定是见不得光的。这里面没有任何的引申含义，就是字面上的那个意思。

地脉辐射影响着幽暗地域的一切，这当中当然也包括魔法物品。他们让刀剑更锋利，铠甲更牢固，蕴含法术地威力更强大——但不能见阳光。

仅仅是最为简单而基础的附魔，就能够超过地表上那昂贵的多的强化效果。如果不是在幽暗地域——例如地面，武器不会拥有任何的来自附魔的加成。更为重要的是这种武器在暴露在阳光下的时候有可能会立马溶解。即使是一时豁免成功，之后的每一天也依旧有毁坏的可能。藏在房间里或者用布包起来等等的方法不能避免这个效果。但是可以在一个完全密闭的空间里保持安全——比如空间袋或者次元洞。当然相对简单的方法是用一种名叫卓尔油的炼金物品处理这种武器，那么武器可以暂时的免疫日光效果。

事实上刚刚这种这种小规模遭遇战并没有什么危险。反而是熟悉环境、锻炼技艺，甚至打发时间的良好消遣方式。真正麻烦的，其实是迷路。

在幽暗地域中旅行。和地表世界完全不同，没有任何明显的标志和开阔的视野，只有四通八达仿佛蛛网状的隧道，以及无处不在地黑暗。

就算是最有经验的旅人，拿着详细的地图，在这种地方也很难辨认方位。而因为地脉辐射的影响干扰，指南针根本没法使用。虽然利弗菲希·埃迪森爱迪生已经在这条商队上来回有10年了，但是每一次都会有新的状况出现。比如洞穴的坍塌，或者某些不可力敌的魔法兽的迁徙。

而他的目标是这个在遥远下面的社会是幽暗地域中卓越的魔法物品市场。被其他城市认作强有力的贸易伙伴的沙玛斯城。

以黑暗精灵的标准来看。沙玛斯城是一座离经叛道的城市，它的统治者是法师而非神后牧师。在这座城市，奥术的地位至高无上，此外一切都在其下，宗教信仰在此处不受重视甚至被排斥，这在其他卓尔城市是完全不可想象的。

据说大约在三千多年前。沙玛斯城其实也和其他卓尔城市一样，是由罗丝牧师主导的家族统治，当时的第一家族是沙玛斯，也是这座城市的创建者。后来爆发了一场内战。各大家族的主母，以及所有够分量的牧师全部丧生，法师开始便开始乘机夺权。而后的漫长岁月里，男性黑暗精灵通过连续数代的男性高出生率赢得了优势，减少了黑暗精灵主母的数量和势力。

成功政变后后的法师们改变了以往家族统治地模式，建立起执政议会，由各个奥术学派的领袖人物组成。同时他们修改了律法，重新构建权位体系：法师最上，牧师和术士、吟游诗人等是次等公民，因为他们的力量并非个人努力所得，而是来自血统或者神赐，而这是应该被鄙视的。人类和精灵不会被敌视，因为他们拥有成为施法者的可能。

至于地精、食人魔、牛头人或者石盲蛮族之类“劣智种族”，则被毫不客气地作为奴隶对待。可以说这些奴隶构成了城市当中四分之一的人口。而其他国度的来访者、不死生物仆人和召唤生物，更是使得平时的人口达到了六万。这在地下世界可是非常惊人的一个数字。可以说任何会法术或巫术的人，只要不怕被奴役，都被这个城市所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