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力量的人就没有尊严！（下）（1 / 2）

一个下忍只能成为战场上的炮灰，一个普通上忍能够自己剿灭一支中忍组成的小队，一个拥有血继限界或者s级忍术的上忍能够成为战场上的英雄，以一己之力改变战局，有着外星人血统的作弊家伙更是能够自诩为神，在战火纷飞的时代把所有忍者抓进谈判桌，他说，我看和平不错，于是，忍界就核平了二十年左右的光景，直到那家伙老死。

生活在战乱不止的时代，一个人会想要什么呢？

会想要安全感吧！但安全又富足的地方正是会引来争端的地方。

会想要强大的心吧！即使眼看着亲人接连死去，人还是要活下去，即使习惯了面对死亡，也不想漠视生命，即使心灵千疮百孔，还是不想放弃生命，因为想要知道，除了死亡，人来到这世上，还能够忍受多少痛苦，在忍受了许多痛苦之后，是否能够见到幸福。

会想要人守护吧！也会想要有守护他人的力量，想要有不输于任何人的力量。

“活在这种世道，当然会对自己没有力量而不甘啊！”

卑留呼是个孤儿，父母因为什么而死，他也不是很清楚，在忍界，人死于什么情况都不奇怪。他算是幸运的，有成为忍者的资质，进入了忍者学院，得到了生活补贴，他也足够努力，脑子又很好使，一点一点地从社会的底层爬了上去，后来，他是上忍了，可却不感到满足。

“我和大蛇丸他们是朋友，和天才们做朋友真的很有趣啊！他们经历的那些故事，哪怕只是听听，我都觉得热血澎湃，所以，我想要是我也成为那样的忍者，应该会很开心吧！这就是我做这些事的理由，很好懂吧！不，对你这样的天才来说，应该很难理解才对。龙王，真是很羡慕你这样的天才啊！”

这是一间实验室，建立在暗无天日的黑暗地穴中，其中最显眼的是数个巨大的培养舱，其中装着发出微弱的、彩色荧光的培养液，在培养液浸泡里，是被开膛破肚却还活着的忍者，有些沉睡着，有些被挖出了大脑，眼球却还依照本能不断转动，如果他们能够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了多么可怖的事，恐怕会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吧！

卑留呼就在这些瘆人的培养舱中间站着，和龙马对话时，他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惊惶，很冷静，冷静得让人怀疑他还有没有一颗人心。

“叫我的名字，龙王、伏行之暗，那不是我的名字，一起执行任务半年，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志村龙马？”

卑留呼不明白龙马的意思，他还以为龙马会大骂他，斥责他的作为，或者劝说他束手就擒。

“每个人都是有名字的，有名字的人就有了经历，在这世界上活着，与任何人都一样有挣扎着求生的资格。人啊！不是活在你的想象里的，不是用‘强者’或‘弱者’的说法就能一句概括的！”龙马大喊道。

他想他此刻脸上应该毫无表情吧！因为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啊！忍者的手上不会不沾染鲜血，没什么可谴责的，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论是为了荣誉、仇恨、利益还是什么其他的东西，杀戮在战场上就是正当的。

道理上没有破绽，但是，人的大脑中不止装着理性，也装着感性。当他平静地躺在床上，放松下来时，双脚却突然回忆起了才在血泊中的触感，当他自己做菜，挥下菜刀时，手掌却回忆起了用刀切碎敌人肉身的感觉，那时候，他会回想起来，自己杀了人啊！

活在平和安宁的生活之中，过往的记忆却追溯而来，理性在幻影和现实之间不断徘徊，本来笔直向前的思考一次次被扭曲，渴望被释放的野性和在和平中被培养出的慵懒的人格互相碰撞，他会觉得自己犯下过罪孽，很痛苦，像是快要死了，可人却不会因为一点儿心理上的矛盾而死掉，渐渐地，就觉得自己是在背负着什么沉重的东西活着，觉得被自己杀死的人也是该有尊严的。

他是，没资格谴责别人杀人的！但是，玷污人的尊严，那又算是什么？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愤怒呢！说起来，根部的培养方式不是要求你们舍弃私欲吗？”卑留呼对龙马的气愤毫不在意，他趁着两人交谈的功夫做好了与龙马厮杀的准备，龙马是个天才不假，可却太年轻了，未必是他的对手，他还没全输掉！

“你已经扭曲了啊！卑留呼，人不是生来就是人的，体会过被人所爱，被人所尊敬，自己也去爱人，去追求正义，那样的人才是完整。三代火影经常被人说是软弱，但他却让对和平的渴望，对爱意的依恋成为火之意志的一部分，三忍不止是因为他们的实力才成为木叶的象征，而是因为他们体现了那样的火之意志。卑留呼，你与他们为友，就没有受到一丝感化吗？”

“爱与和平？那些只是骗人的东西吧！志村龙马，自来也和纲手姬我就不说了，去调查一下大蛇丸吧！如果你相信火之意志那一套说辞，你会很惊讶自己能调查出的东西。”

“还有什么遗言吗？卑留呼。”

“有啊！就是请你去死吧！”

卑留呼的身形在龙马的眼中，一瞬间地，好似拉扯了一下，然后他就从十几米开外的地方出现在了龙马的身前。

迅遁！

然后——

“爆遁·地雷拳。”

卑留呼向着龙马挥拳，这是在近距离不能防御的一拳，只要沾上碰上就会受到一击如同爆炸符一样的冲击，而爆遁的使用者却不会受到影响。

但对龙马却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