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四第六四二章 滨城流血夜(九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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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而宽阔的圆盾在前,阻挡了敌人的攻击线路,前进的脚步,并没有丝毫停顿。
风雪的吹打中,冰墙越来越近,冰冷越加森寒,就连呼出的白气,都浓厚得仿佛重纱。
如针尖扎破气球的鸣音,是郭狱七星子的发射,只是稍微听见了一点痕迹,就给狂风吹散开去,再也不见踪迹。
压制的攻击方式,只是一种威慑,攻击并不致命,甚至,连技能都没有使用。
以郭狱的枪法,普通攻击也足够对敌人造成伤害了。
刚才的两发攻击里,技能发射之后的效果却不理想,对着冰墙又没有什么比较好的攻击方式,所以,郭狱暂时就只能对峙和相持。
如今,腾出了空闲来,张虎臣带人压上,这样的话,就对大家都有好处,起码,分担了不少攻击,减少了大家受到攻击的可能性。
稳定的步伐,带着沉重的压力,在冰墙面前逐渐靠近,绕开了坚硬的墙壁,切进了侧边的线路。
冰墙的位置,与房屋墙壁平行,两者之间的距离只有四米不到,所以,张虎臣几乎是在贴着墙跟在接近着敌人。
粗糙的墙壁是用红砖抹着水泥,在下边还有一圈尺半高度的青石基础,一般有这样建筑方式的,都是以前的建筑结构。而不是小鬼子盖起来的仿佛,看来,这就是原本存在的房子,只有那仓库才是后来盖起的。
接近的瞬间,就有念头在脑子里面打滚,张虎臣并没有着急前进,而是放慢了速度。
之所以没有靠近这片冰墙。是因为张虎臣才吃过一个大亏,对俄国人乌扬诺夫的对抗里,以自己的抗性和体质。都掉血达到了近三百点,那么比如跟上来的盛隆,估计就要给秒杀掉。如果,这个冰墙也如那天的俄国-毛-子一般凶狠与决然,自己这边是要吃大亏的!
事实证明,张虎臣这样做是有先见之明的,因为,虽然没有剧烈的爆炸和崩塌,但是冰墙上依然有别样的机关。
在暗淡的灯光下,冰墙上边突起的几片冰棱实在是不怎么显眼,不过,在几秒之内。就生长到了足够大的体积,就仿佛是有什么东西在催化着。这样一来就有些恐怖了,从外表看,无一例外的,这些突起的部分。都是超过三米长的大家伙,就仿佛是多角虫的刀足一般。
跟刀足有所区别的,多角虫的那些是单边开刃,弧度虽然不那么夸张,但是背部的厚度却得足够,弧度也比较圆滑。还有骨化的甲壳额外的提供防护支撑,否则也撑不起来那么庞大的重量和巨大的体积。
这些冰刃是两侧薄,中间厚,最厚的部分,不超过拇指的指肚,就仿佛是放大的新月刃,弧线森然,刃口顺畅,锋利无匹,只是看着,就仿佛能被切断了视线。
第一发冰刃的冲击,无声无息,还是郭狱在频道里面喊了一嗓子:“有个类似回旋镖一样的东西过来了,横向切割!”
别看距离有些远,但是郭狱见到的,却是这道弯刃在外侧绕过去轨迹,而且速度越来越快。
距离只有四米远的冰墙,这道巨大的弯刃,从另外一侧绕过来攻击的,短短的距离也足够冰锋将速度提升到了最大,正好是从冰墙与防御的墙壁间,保持着高度一米左右,横推而过。
难怪只保留了这么点距离,这是有备而来的。
以张虎臣的力量,这一次的撞击,连激烈都算不上,如果手里拿着水,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晃都不会晃,更别说洒出来了。
敌人没在冰墙后?答案的是否定的。
这个家伙穿了一身白色的忍者服,身前浮了几层冰盾,深深的银白与苍蓝交汇,层叠而起,防御似铜墙铁壁,固若金汤。
“好厚的一张乌龟壳,这比当初麦子建立起的那个,可是强悍太多了。”盛隆赞叹着说道。
“也就是麦子不在身边,否则,只凭这话,你也得少得不少礼物!”张虎臣笑着说。
两人是没将对面这个家伙放在眼里,因为,在所有的近战攻击者面前,都摆了一道难题,那就是,如何接近你的敌人。
对盛隆和张虎臣来说,敌人放了两人靠近二十米的距离,那么生与死,就是一跨步的距离。
属性上的强悍,让两人能够轻易的做到,瞬间跨越这二十米的距离,将武器递在敌人的脖子上。
如果说近战上,属性上的差距有多大,决定了抵挡的激烈程度;那么在如此紧的距离,对上了一个远程的攻击者,那么等待敌人的,就是死亡而已。
防御有多厚都不是问题,哪怕是钢铁制作的乌龟壳,两人也有信心给凿开。
这是无数次战斗里打下来的坚定,这是刀与血里历练出来的信心,这是武者永远都在雕琢的信念。
冰刃的冲击,还在继续,锋利的刃口,撞在了盾牌上,每一次都会带来爆音,但是,每一次都没有想象中的效果。
在冰墙后边的鬼子忍者,眼睛都直了,虽然对手的实力自己已经很看重了,却没想到,如今对上了才知道,敌人比自己想象得要强悍得多。
这些锋利的冰刃,是自己最强的单体攻击,竟然连伤都没有伤到,这对自己的战术,实在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凶猛的突击没有效果,最好的办法就是拉开距离,重整旗鼓,再图胜负。
只是,鬼子忍者也是个老手,对现在的情况。还有些犹豫,却是因为长久的胜利导致他忘记了一件事情,战斗里,绝对不能有任何犹豫。
盾牌在逐渐的推进,盛隆就在张虎臣身后,而王之夫,则是在冰墙之外。这个距离,并没有超过他的治疗法术效果范围。
冰冷的空气,越来越浓郁。几乎要将手都冻得僵硬,拎着双刀的手,都感觉不到了。这要是打起来,才有得热闹瞧。
盛隆已经将双手夹在了腋下,用这里的温暖,去保护一下只戴了单层手套的手掌。
武者的双手,就是武器,或者是持有武器,如今,武器受到了压制,自然不是什么好事情。
张虎臣还不觉得,因为他的体质比较高。防御的被动技能也多,抗性自然也高。
距离还有四米,已经能见到了敌人眉间挂着的白霜,还有那蕴涵在手里的放着微光的法术,即将释放出来。
啾的一声轻鸣。如箭头一般的法术就冲了出来,而且,还略微带了些弧线,张虎臣没有在意,抬手就撞了出去,同时呸了一口说道:“这个小鬼子还真是特么的阴毒。这一次的攻击,看似对付咱们两个,其实,指向的目标是后边的王之夫,如果咱们偏移开行走的线路,躲开这个法术效果,那么老王就要倒霉了。”
王之夫在后边听到,就吓了一跳:“虎爷,我这里可是没有遮拦,没地方躲藏!”
“真是笨,边上就是窗户,毁容跟死亡,就那么难选择么!”盛隆的嘴巴,再次冒毒,噎得王之夫一句话都没有。
“哈哈,老王也是太紧张了,这些小鬼子都是虚张声势,咱们不用怕他。”张虎臣宽慰着说道。
“恩,我这距离还远些,你们到是小心,时间太少,反应不及时!”王之夫有些担心,从刚才那些横斩过来的冰刃看,这个鬼子忍者还是有几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后续的手段,还有些什么厉害的。
第一个发动攻击的,并不是张虎臣或者是跟着的盛隆,而是跳落在冰墙上的松鼠。
对付法术系的挑战者,还得是这些小东西最为犀利。
你再强的技术,也法不会将身体化成钢铁侠一般的保护吧,只要有缝隙,就是松鼠的攻击通道。
锋利的爪子,第一时间就递在了那张脸,而且,直接掏向了眼珠。
在如此关键的时刻,才能发现一个人的反应与技术。这种瞬间的反射,是往常里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的锤炼,才会有的技术。
层叠如鳞甲的盾牌,瞬间在身前左右穿插,硬是将攻击到面前,几乎碰触到睫毛的松鼠,给隔了开去,这只距离目标最近的松鼠,大尾巴甩动了一圈之后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最外圈的范围,距离起码达到了一米。
其他的几个也是一样,盾牌的挨挤靠打,直接将周围肃开了一片清净的范围,这手技术,让张虎臣叹为观止!
“小心吧,这个家伙还是有点货色的。{{}{首发}”跟盛隆嘱咐完毕,张虎臣才要抬脚踩落,却拱了盛隆退口两步:真是个有心思的家伙,技术竟然能玩到了这个程度,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话是如此说,自然是战斗的局面产生了变化,就在张虎臣的脚下,出现了一圈迷蒙的亮色,渐渐淡化去之后,留下来一汪普通的水面。
请注意,是水面!
在这室外温度超过零下四十度的时候,在这冰墙附近更低的温度里,竟然出现了水面,而且,范围还不小,在冰墙和房屋的墙壁间,这片几米长的地面,挨着的都是。
面前是对手的诡异盾牌,地面是水,侧边是墙壁,如果后边再来几刀冰刃,那么这里就成了人工建立起来的死亡通道了。
正在想着,就听见王之夫惊叫了一声:“后边有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