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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颂白是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摸索着抓过手机,看了一眼。
靠,不想接,怎么是廉晟。
夏颂白不情不愿地按下通话键,因为被打扰了一个特别舒服开心的梦,所以带着点起床气开口:“喂?”
医院里,廉晟皱起眉:“这都几点了,还没起来?”
关你屁事。
“晟哥……”夏颂白装虚弱,咳了两声,“我昨天淋雨回家,好像又在发烧。”
廉晟一下哑了火。
昨晚他抱着宁清扬长而去,把夏颂白忘得一干二净,等宁清包扎好,他才依稀想起来,夏颂白还被他丢在原地。
可他也是情非得已。
毕竟宁清可是为了他受了伤啊!
廉晟沉默片刻:“记得吃药。”
“知道啦晟哥。你和宁先生怎么样了?”
听夏颂白关心自己,廉晟脸色微霁:“我的伤不重,包扎一下就好。清清……宁清他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看来昨晚很顺利,这就叫上清清了。
原作里面,宁清是那种很抗拒别人接近的性格,只有亲近信任的人,才可以喊他的小名。
夏颂白故意说:“那我去医院看看他吧。”
“你来干什么?”廉晟立刻道,说完感觉自己语气有点生硬,改口说,“你和他又不熟。”
“可我担心你嘛。而且……昨天你抱着宁先生就走,看来你们两个很熟?”
他用这种口气说话,一听就是吃醋了。
原主之前就特别没安全感,总是吃醋,廉晟总算找回了熟悉的感觉,处理起来得心应手,安抚了夏颂白半天,许诺说让人带礼物给他,夏颂白假装不情不愿,拈酸吃醋地总算愿意挂了电话。
廉晟哄得有点烦,却又觉得,夏颂白还是之前那个夏颂白,对他占有欲仍旧这么强。
之前那种掌控不住的感觉,果然只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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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夏颂白伸个懒腰,抱着靠枕在沙发上滚了三圈。
好舒服的沙发,果然贵有贵的道理。
他这么睡了一晚上,也没有腰酸背痛。
夏颂白突然顿住。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
大佬人呢!
房间里寂静无声,夏颂白翻身起来,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在沈庭宗的地盘上睡了一晚上。
他应该没打呼噜吧?
确认沈庭宗不在之后,夏颂白飞速地洗漱完毕,就打算离开这里。
一打开门,被吓了一跳。
门口,昨晚的葡萄牙管家还站在原地:“夏先生,您这是要走了吗?”
夏颂白干笑道:“对。你知不知道沈先生去哪了?”
“先生还有工作,现在应该正在飞机上。”管家大概知道他听不懂葡语,将语言系统调成了英语,用一口标准的牛津腔同他说,“先生让我将这份礼物转交给您,当做昨晚好茶的谢礼。”
说着,将一只包装极其精美的礼品袋递了过来。
夏颂白婉拒道:“沈先生太客气了。是我应该谢谢他才对。”
管家:“这是我的工作,请您不要让我为难。”
夏颂白只好接过来,在要不要发个消息和沈庭宗道谢or道歉间犹豫。
忽然想起来,自己根本没有沈庭宗联系方式(…
管家已经体贴地替他按好了电梯,并且表示,沈庭宗安排好了车,可以送他去想去的地方。
这次夏颂白是真的很用力地婉拒了,自己步行半小时走出富人区,总算搭上了车。
今日是个晴朗天气,远方浅水湾海岸线绵延,游人如织,风景最好的一段,被截入私人府邸,行人止步,反倒显得寥落。
夏颂白坐了将近一小时出租,从浅水湾抵达旺角,因为堵车,额外多付了一百块。
路边商铺林立,各色招牌如招魂幡,林立在灰色的都市森林。
夏颂白轻车熟路,先去早餐铺子打包了外带,而后拐入巷中,沿着生锈狭窄的楼梯,路过电玩同租书铺,到了四楼时停下,敲了三下门。
门内没有反应,夏颂白蹲下身去,把门口的地毯掀起,取出钥匙插入门锁,还没拧开,大门突然从内侧被人拽开。
水汽夹杂着海盐薄荷的洗发水味道飘了过来,狄过星神色不善地站在那里,上身赤裸,腰上围着一条浴巾,腹肌和人鱼线处,露出盘旋的双头蛇纹身,嚣张而狠戾,充斥着不祥的性感。
他一头银蓝短发,湿了水,全部捋向后面,整张脸窄而立体,高鼻深目,剑眉皱着,一脸不爽地看着夏颂白。
“你来干什么?”
夏颂白冲着他吹个口哨:“昨晚多谢你替我送餐。我给你买了早点,一起吃?”
昨晚夏颂白就是拜托的他来给自己送茶叶,现在当然要来表示感谢。
狄过星脸色更臭,没说话,把门甩上,甩到一半怕撞到夏颂白,又反手拉开:“随你。”
夏颂白见怪不怪,进门换上自己的拖鞋,将拎来的早点放到桌上。
狄过星重新回到浴室,片刻后出来,已经穿上了t恤长裤。
夏颂白问他:“比赛赢了吗?”
“赢了。”
“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