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五零 定鼎磐石柱,无尽循环阶(2 / 2)
等等——
一道亮光划过脑海,他忍不住跳了起来:早怎么没想到呢?
所有的一切,都在动,可是唯一没动的,也就只剩下那根石柱了。
它不仅仅是位置没动,而且连方向都没有移动过,简直如定海神针,镇住了这方空间。
这么多天,孟帅虽然没有意识到问题,但有意无意也曾扫视过那根石柱。石柱上隐隐约约的花纹,他也看得清楚。很明显,每次对的自己这一面,花纹都是相同的。
或许,这石柱的四面都是一样的花纹,但孟帅有个感觉,自己确确实实,永远在看石柱的一面。无论自己方向怎么变,所面对的都是同一面的石柱。就好像自己是太阳,石柱就是向日葵,永远对着自己绽放。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孟帅精神一震,仿佛困兽找到了笼子的出口,一下子振奋起来。他有一种感觉,当他赶到那石柱下面,一定会有所收获。
想到就做,孟帅现在最不缺的就是行动力。他正面面对石柱,笔直的前进。
一开始,他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空间太过古怪,那石柱也古怪,他害怕那石柱就像是大雪山上的空峰一眼,眼看着矗立在那里,但其实永远也到不了。
事实上,走了一阵,他确实赶到怪异。他走路的速度,比接近石柱的速度要快得多。按照他目测的距离,应该早已达到石柱附近,但其实只接近了四分之一。
而这四分之一,倒是货真价实,并没有因为他的继续亲近而变得疏远。他终究是一点一点接近石柱的。
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整个空间如一团蚊香,石柱插在中心点,而他就绕着蚊香的轨迹,一圈一圈向中心靠近。虽然速度慢,距离远,但终究不是徒劳无功。反正他不在乎时间,只要不停下,一定能到达终点。
花费了两个多时辰,他终于走到了石柱附近。
比他想象的累。
虽然是个先天武者,但走这么两个时辰的路,居然有些气喘。他知道这路径一定有古怪,而且,像是上坡。
走起来没感觉,但按照他喘气的程度,恐怕自己不知不觉间,是爬了几千丈的山崖的。
一个阴影笼罩了孟帅,那是巨大的石柱被太阳光从背后照射,遗留下的阴影。因为阴影的作用,他仰望石柱,感觉分外高大。
石柱确实比他想象的高大许多,之前只觉得比最大的乔木高一倍,现在看来远远不止,他脖子都仰酸了,都没看到石柱的顶端。
他只看到浑圆笔直的柱体以及石柱上的花纹。远处看是花纹,近看时,却是一圈圈的线条中,围绕这一个字。
虽然明明知道那是个字,但是他却认不出是什么。那字体模模糊糊,飘飘摇摇,似乎就清清楚楚,但又像是蒙着薄纱。
因为想要靠近石柱,孟帅往前走了一步。上了一个台阶。
石柱底下是有个台阶基座的,只有五级台阶。他本以为一跃可过,但上了一个台阶之后,发现前面还有五级。
又来了,又来了
孟帅无奈,这地方就是如此怪异。区区几阶台阶,也藏着玄妙。他再次登上,要确定这是个遥不可攀的死循环,还是如外围的路线一样绕远,但终究可以抵达。
这些天,孟帅的耐性和毅力突飞猛进,生生在一级台阶上磨了两个时辰。
之所以没放弃,是因为他感觉到越往上走,虽然永远有五级台阶,但压力是不断变大的。一重重负重压在身上,阻止他前进。
有压力,证明石柱有反应,不是死物,或许终究可以抵达。好在压力虽大,但孟帅并没感觉力不从心,这种压力一直没有达到他的极限,直到两个时辰之后。
两个时辰后,上了近千级台阶,压力渐渐让孟帅流汗了。如今他举步维艰,迈一个台阶便如挣命一般。但他还是没有放弃,因为他感觉,不只是他到了极限,第一个台阶也到了极限。
终于,在他就要被压垮的一瞬间,他踏上了一个台阶,眼前的台阶,只剩下四阶。
上来了
他终于登上了第一级台阶,更加靠近了石柱本体。
不过到了这一步,他也到此为止。孟帅明显地感觉到眼前有一堵无形的墙壁,将他的前路封死。任他如何努力,也不能前进分毫。
当然,就算能够前进他也不会再走了。这个台阶明明白白就是自己的极限,再往上走,身体会吃不住劲儿,腑脏受伤,筋骨也可能断裂。毅力是一回事,没有自知之明是另一回事,他不会做无谓的牺牲。
无论如何,他达到了第一步,当然有成就感,如山的压力似也没那么可怕,活动了一下筋骨,听着骨节发出劈啪声,也是颇为满足。
只是……费劲爬上来,又有什么用呢?
他的目的,不是要接近石柱么?
区区一级台阶,在地上看,也只有一尺高。他离着那石柱依旧有遥不可及的距离,从现在的位置仰望本体,依旧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花纹,那个字体还是仿佛隐藏在深深地雾气中,根本没有实质性的改变。
无奈的仰望着石柱,孟帅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刚刚顶着压力爬台阶,似乎身体得到了不小的锻炼,感觉比玄风洞效果还要好。这也不算白来一趟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肯定,这石柱恐怕是空峰一处修炼圣地,专门用来考验弟子的,下面一节台阶,恐怕要阴阳境界方能攀登。
虽然是宝地,但对眼前的处境,还是于事无补啊。
难道他当初猜想这里是空峰出路的关键,根本是错的么?
仰头瞻仰了许久石柱,孟帅无奈的回过头,打算先下去另寻出路。
然而就在他一转身,他看到了身后的景色。
一瞬间,血液仿佛凝住了。心脏砰砰的狂跳,身子却是一下子僵住。
孟帅僵直了一会儿,突然握紧了拳头,大叫一声,仿佛在发泄心中的郁气。
我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