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卷得失方寸间 第十章 别的状况(1 / 2)
“现学现用,学学神罚骑士怎么样?”雷蒙突然笑得很开心。
“将骑兵部队分散吗。”马库迪奇怪道:“这有什么用?”
雷蒙解释道:“利用敌人缺乏骑兵的劣势,我们利用分散的骑兵队,轮番搔扰他们的行军,打击他们的士气。然后在敌军围城以前,先一步将骑兵转移到别的地点隐藏起来,等敌军在攻城最疲惫的时候,从后袭击,一举结束战斗!”
说着,雷蒙在杰德森林的位置一点:“比如,这里如何?”
怔了一下,赫尔密等人同声叫妙。
这时,一旁的哈洛特却一直盯着地图,偏着头左看右看,憋出一副大便脸。
希尔尼斯见状,不由奇怪的道:“喂,你在看什么?”
哈洛特道:“老大,有件事我不太明白。如果敌人根本不理会我们,转而去攻打毫无防备的费雷登本城,我们该怎么办?”
顷刻间,所有人都呆住了,他们全都一脸震惊的看着哈洛特。
被他们看得身上发毛,哈洛特愕然道:“干、干嘛这么看着我?”
“天呐,哈洛特竟然会动脑子了。”芭丝特不能置信的道。
“是啊是啊,真是百年难得一见呐。”希尔尼斯一副看到珍稀动物的表情。
“雷蒙大人,恭喜啊。”托尔兹则向雷蒙道贺。
菲迪则拍了拍哈洛特的肩膀,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一时间,屋中众人各种惊讶,各种欣喜,就如一场表演会,反倒把当事人哈洛特给涨得满脸通红。
“喂,你们够了吧?”他终于怒吼道:“搞得老子好像白痴一样。”
雷蒙一把搂住哈洛特的肩膀:“难得难得,你能有这样的疑问,看来再傻的人也是有救的啊。”
没想到连雷蒙也调侃自己,哈洛特黑着脸道:“老大…”
“好好好。”雷蒙对鲁兹道:“那么,你来说明吧。”
鲁兹沉声道:“很简单,在维亚加镇和费雷登城之间,隔着塔迦利群山和杰德森林,派斯特除非是疯了,否则绝不会带着三万人去翻山越岭。”
马库迪也道:“加上我们的主力军在这边,所以派斯特只有,也只能往这边进军,明白了吧?”
“原来是这样。”哈洛特嘀咕道。
“嘿嘿,不错,看来你没白跟雷蒙大人打这么多仗嘛。”希尔尼斯拍着哈洛特的后背揶揄道:“继续努力,今后说不定你也能用计了。”
知道他在调侃自己,哈洛特羞怒交集的道:“去,一边凉快去。”
待他们笑过一阵后,雷蒙正色对鲁兹等人道:“各位,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战,也是最为重要的战斗,只要打赢了,就可以回家了。”
托尔兹也深深的行了一个礼:“费雷登同盟的安危,全在这一战上,还请诸位务必战胜敌人。”
“好,出发吧!”雷蒙一拍手,众人轰然应诺。
这场从开始到结束,都显得莫名其妙的战争,终于要进入尾声了…
同一时刻,遥远的克罗特帝国。
帝国首都特雷比亚西的中心,是宏伟而又威严的王宫,随着夜色降临,整座王宫便笼罩在一片阴霾中,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此刻,在通往王宫大殿的一条走廊上,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一名老者在两个随从的陪同下,正快步行走着。军队的皮靴踩在石质地板,在巨大的走廊里发出阵阵空洞的回响。
一路上,凡是见到这位老者的卫兵,无不尊敬的躬身行礼。借着走廊两侧火把的光芒,赫然可以看到,这位老者就是曾在达科岛上差点被格鲁杀死的克里恩将军。
老者的伤势看来已经好了不少,重又恢复军人威严的神态,只不过从他的铠甲边缝里,还能看到留有绷带的痕迹。
走到大殿的门外,守门的卫兵刚想喝问来人,待一看到是克里恩,忙不迭的想替他打开殿门。但克里恩已雷厉风行的越过他们,一把推开门。
随着沉重的殿门打开的闷响,王宫大殿的情景出现在众人眼前。灯火明亮的大殿中,只有不多的几个人。
“克里恩将军,您终于来了。”
发出惊喜的呼唤的,是坐在王座上的一个贵妇。她穿着华美的服装,头戴王后贵冠,在她怀里还抱着一个只有4、5岁大的男孩。
在王座下,则站着一个身穿席多尼斯教派服装的老者,不过与其他人的黑色教服不同,老者的长袍是纯白色的,边缘镶着红色和黄色的饰边,看起来既庄重又威严。
如果对席多尼斯教派有所了解的人看到,便会认出,这赫然就是教派中最为尊贵的教宗的袍服。
然后在一旁,还站着两个似是大臣的男子。
“达纳德尔教宗,您深夜来到王宫,所为何事啊?”先向王座上的贵妇行礼致意,克里恩随后对那个老者道。
达纳德尔教宗道:“我是来请求王后陛下,能够派给我们教派一些军队,去对付拉维特那些卑鄙的商人。”
克里恩闻言,哈哈大笑:“听说你们教派在拉维特的战场连连受挫,已经损失了10多万人。”
达纳德尔教宗不满的道:“这不关你的事。”
克里恩毫不客气的道:“身为帝国的将军,这怎么不关我的事?你们自己丢人也就罢了,怎么,现在想把帝国的军队也拖入这场战争吗?”
“克里恩,你这是什么意思?”达纳德尔教宗气得质问道。
克里恩却没理他,而是对贵妇道:“王后陛下,您的决定是什么?”
王后刚要回答,就听达纳德尔哼了一声,似乎对教宗非常畏惧,王后不敢再说,于是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旁边的那名大臣。
那个男子立刻道:“如今陛下病重,王子殿下又太小,王后的意思当然是不宜发动战争,所以教宗的请求嘛…”
“伊戈尔!你收了那些商人的钱,竟然敢蛊惑王后陛下!”达纳德尔立刻怒斥道。
叫伊戈尔的大臣立刻尖声反驳道:“王后陛下,他这是胡说,微臣绝对是清白的啊!”
“好了。”克里恩制住伊戈尔的话,然后对达纳德尔道:“教宗,陛下的决定您已经听到了,我们是绝不会出兵的。”
“哼,这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说。”达纳德尔轻蔑的看了他一眼,转而对王座上的王后道:“王后陛下,请问您的决定是什么,我希望亲口听到您的回答。”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胁迫的味道。
王后对他的恐惧似乎非常严重,遭到达纳德尔的质问,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张开又闭拢了好几次,却没说出一个字。
“王后,请说出您的决定!”达纳德尔又逼问道。
王后不由自主将目光投向克里恩,后者则予以坚定的目光回应:“陛下,老将就在这里,您尽管说吧。”
咬了咬牙,似乎终于下定决心,王后摇头道:“对不起,教宗,请恕我不能答应。”
听到这个回答,达纳德尔颇有些意外。他知道这都是因为一旁的克里恩,不由充满怨恨的看了老将一眼。
“克里恩将军,您果然是帝国的支柱。”
随后,他向王后行了一个礼:“既然这样,陛下,我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