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一花一世界(2 / 2)
《华严经》的重点是讲“一真法界”,即,处处皆是佛,一切众生人人皆是佛,“一花一世界,一叶一如来”。
张寒当时也觉得这句话很有趣,张寒还特意的去查了一下这方面的资料,让张寒更感到有兴趣的是,就连伟大的科学,伟大的唯.物.主.义,在某些认知方面,跟这《华严经》上面所说的惊人不谋而合。
比如,科学对物的最基本组成物质的认识,曾经认为它是原子,后来又认为是粒子,再后来又认为是质子等等,事实上等于是说现在最前端的认识也是不彻底的,而佛教早在两千多年前,乃至更早的无量光年前就认为“万物无自性、无本质”!一个字——空,说明了一切的根本。佛教和科学殊路而同向,揭示事物的本相!
而“一花一世界,一沙一天堂。”这句话乃是在18世纪,英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布莱克,曾在一首名为《天真的暗示》的诗中提出的,当时,布莱克在《天真的暗示》之中是这样写到:“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这句话的意思其实跟佛教的“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很相像。
张寒甚至是在觉得不论是佛学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还是文学之中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它们要表述的意思应该都是大致相同的吧!
无论是“一花一世界,一树一菩提,还是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这两个其实都乃是在表达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
张寒还想起了在后世之中,曾经有人说过,“对于我们整个人类来说,生命应该是没有止境的,物质也是永恒发展的,但是,在天体的转动和岁月的轮回中,我们却分明地看到每一个个人所拥有的单个生命在时空轮回中的单薄无力,我们这些单个的个体在宇宙中渺小得恐怕不及沧海一粟。
然而,活着的人们是不甘落没的,即便是痛苦,他们也是坚强的活着,带着那对未来的希望。
于是,一个人的希望传给另一个人,这就变成了两个人的希望,两个人的希望延续下去,就是一个民族的希望,一个民族的希望传给另一个民族就是两个民族的希望,两个民族的希望再延续下去,那就是整个人类,是整个宇宙的希望。
做为个体的,自我的个人来说,希望是卑微的,但是若干个、千万个卑微的希望凝结在一起,就是一个物种巨大的生命力。
人类的个体在一代代的更新着,人类的历史在一天天的漫延着。多少朝代在我们的身边升起又降落?多少文明早我们的眼前生长又衰退?然而,生命这一物种却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顽强的延续着。
“把无限放在掌心,让永恒收藏刹那”是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的原始见证。无限的人类历史可以由有限的人类个体来串织,无极的时空宇宙可以用有限的沉浮人生来度量,永恒的笔端能够记录人类文明的变迁;
历史的书卷可以承载岁月沧桑的巨变,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人类的发展足迹,会有无数的文明在道路两旁绽开;当宇宙的尘埃在这些文明上落定,又一个美丽的春天即将烽成。
如果这样,那有限与无限的概念是否可以交换,或许就根本无所谓有限无限的概念了。
那么,有限的将是岁月时空不已的轮回,无限的却是人类灵魂深处那有力的羁绊。当有限与无限已无所谓界线,那人类便无所谓永恒与收藏了,更无所谓个体的生与死,这才是真正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境界。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一个天堂”是人类个人生命充分的自信与自由,凝结起来就是一个广袤且博大的物种之起源的理由了。从一个卑微的个体生命中我们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整个物种的生命力,这却正是“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把一刹那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