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云雨巫山枉断肠(2 / 2)
兰玉醉眼朦胧看着他,点着头咯咯笑道:“你这次没有说谎。”
南宫啸空道:“在你面前,我说过谎吗?”
兰玉冷哼道:“你没有说过?”
南宫啸空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
兰玉突然杏眼圆睁,怒道:“你还说没有?你说过要娶我的,这算不算假话?”她的泪珠忽然如线般坠落,浑身一阵阵颤抖,死死盯着南宫啸空。
南宫啸空愣住了,半晌点了点头,道:“我说过,我的确骗了你。”他痴痴看了看兰玉,苦笑着又灌了几口酒,道:“你现在还耿耿于怀?”
兰玉木然坐了下来,呆呆看着南宫啸空,道:“你说呢?”
南宫啸空笑了笑,道:“你当然会介意,你当然会恨我,当年的桃花仙子兰玉是何等美貌,可是我却辜负了她,她当然应该恨我!”
兰玉笑道:“不错,我的确恨你!恨得要死!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南宫啸空笑道:“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也恨不得宰了自己!”
兰玉看着南宫啸空,忽然头埋在桌上,呜呜痛哭起来。
南宫啸空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叹息着道:“再过一阵子,就整整十五年了。”
兰玉慢慢抬起头,脸庞上珠泪滑落,道:“不错,再有三十五天就整整十五年了。”
南宫啸空沉默了,兰玉也呆呆望着他,眼中的表情复杂而怜惜。
南宫啸空忽然叹了口气,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兰玉笑了笑,慢慢道:“我只知道你绝不是来找我的。”
南宫啸空道:“我如果就是来找你的呢?”
兰玉哈哈大笑,道:“你说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南宫啸空看了兰玉半晌,慢慢摇了摇头,道:“这样的话,的确连我自己都不相信。”
兰玉咯咯笑着,泪水却不断掉落。
南宫啸空道:“玉儿。”
兰玉道:“嗯?”
南宫啸空道:“你说人生是不是总在不断的做傻事呢?”他又解释道:“是不是不断做一些连自己都会后悔莫及的傻事?”
兰玉道:“你做过傻事吗?”
南宫啸空道:“做过,当年抛下你,就是我做的第一件傻事。”
兰玉咯咯笑道:“那怎么能算傻事呢?你娶的本来就是门当户对的夫人,我这样的人如果嫁到南宫世家,那才叫笑话!”
南宫啸空忽然流下泪来,道:“你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兰玉道:“我这是作践自己吗?事情本来如此,当年的桃花仙子兰玉,不就是因为身后跟着的男人太多,这样的人如果嫁到南宫世家,岂不是毁了靖南庄的名声。”
南宫啸空叹了口气,抓起酒壶猛灌了几口酒,沉默不语。
兰玉咯咯笑道:“说说,你还做了什么傻事?”
南宫啸空苦笑了一声,抬头看着兰玉,道:“你当然知道我有个妹妹南宫雪。”
兰玉道:“当然知道,那是你们家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南宫啸空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又流了出来,道:“我那妹妹,却比我有勇气多了,她还没出世的时候,就指腹为婚和澹台天庆订了婚。可是她却跟着柳少杰私奔了,你说她是不是比我有勇气?”
兰玉咯咯笑道:“南宫世家竟然也有这样的事?”
南宫啸空苦笑着灌了几口酒,道:“有!怎么没有!她跟着柳少杰私奔到了这里,你知不知道?”
兰玉咯咯笑着,却不说话。
南宫啸空叹息道:“后来家父终于打听到他们来到这里,他老人家临终前已经嘱托传话给他们夫妻,让回靖南庄,可我那时候好面子,竟然没让回来,现在想起来,我……我……我真是追悔莫及!”
兰玉道:“你当然应该后悔,你若让他们那时候回去,就不会……现在跑来了。”
南宫啸空苦笑道:“我这一生,就做了这两件后悔终生的事,你说我是不是该死?”
兰玉咯咯笑着,又灌了几口酒,脸颊如桃花般迷人,道:“你你,你当然该死!你若还不该死,谁该死?”
南宫啸空哈哈苦笑着,仰起头咕咚咕咚又灌了几口酒,喃喃道:“不错,我当然该死,我不死谁死!你说是不是?”
没有回音。
兰玉已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南宫啸空苦笑着,趔趄着站起来,脚步踉踉跄跄来到兰玉身边,喃喃道:“你醉了,你醉了,我扶你上床去休息。”烂醉如泥的兰玉嘴里不知说些什么,南宫啸空叹了口气,抱起她柔软的身躯,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一股沁鼻的兰香动人心魄,南宫啸空只觉得心神荡漾,醉中的兰玉忽然伸出双手,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南宫啸空一个踉跄,扑倒在她的身上。
她的身躯仍是那么柔软和温暖,那种沁人心鼻的兰香令人如痴如醉,她的腰肢仍是那么纤细,如风中摇曳的垂柳般柔软。她忽然解开衣衫,翻身将南宫啸空压在身下,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上,她的**仍是那么坚挺、圆润而光滑。
兰玉忽然哭了,泪水如雨般落在南宫啸空的脸上,她疯狂的吻着他,她的手不断摸索着,脱去了他的衣衫,自己忽然也已经浑身**,她的身躯滚烫,香舌如兰,紧紧缠住了他。
不知疯狂了多久,一阵阵喘息,一阵阵狂乱后,一切终归于平静。
南宫啸空静静的躺着,兰玉将脸贴在他宽阔的胸膛,长散落在他胸前,酒好像醒了,可是酒醒后,一切却都变成默默无语。
半晌,兰玉咬了咬嘴唇,轻声道:“你觉得我和以前有什么变化吗?”
南宫啸空轻轻抚摸着她光滑如缎的肌肤,叹息道:“你今年才三十五岁,除了眼角有了些皱纹,没有任何变化。”
兰玉苦笑了笑,轻声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南宫啸空柔声道:“我明白。”
——有些事本来就只有男女间才能够明白,只有肌肤相亲过的男女间才能明白。
兰玉柔声道:“如果我说除了你,这辈子从来没有别的男人碰过我,你信不信?”
南宫啸空点点头,道:“我信。我能感觉得到。”
一滴泪水忽然从兰玉的眼角滴下,滑落在他的胸膛,兰玉哽噎道:“可是我这样,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值不值得?你说!你告诉我!”
南宫啸空沉默了,半晌,暗暗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不知道,或许不值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