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三年之内,拆匾除碑(1 / 2)
又次猛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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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的不再是剑狱,而是雷霆天指。
洪吉面现痛楚。
苏景抵不过雷霆一指,并非气力不够,而是气劲之中锐意未满。黑狱为剑、金羽为剑,但仍不足凝成苏景所需之‘锐’,所以他又出第三剑!
剑狱止住下坠之势。
又是三息相持,剑狱动了,旋转之中缓缓上升。
一层锐意相助,无异平添巨力。胜劣之势逆转,苏景进而雷指退,不到盏茶功夫,苏景挟三剑重返地面,惹来一片喝彩三尸、妖蛮全都陷于厮杀,但哪怕身边恶斗再激烈百倍,也耽误不了他们的快活与欢呼!
欢呼声未落,天上乌云中妖皇一声大吼:“断!”剑狱中苏景一字叱咤:“崩!”
妖皇‘断’的是自己,头盖半掀、左目崩碎,自左胸至右肋血肉模糊、伤口狰狞深可见骨,五内几乎都要滚落出来,还有一条右臂炸碎得彻彻底底。
自断妖身,以毕生苦修祭炼而得的灵性血肉,唤请游散于天地间的恶力凶元入战,雷指暴涨,威力猛扩;
金乌辨真,妖皇气机尽落入苏景洞察,管你请天唤地招神引鬼,我自一剑以崩!
没有想象中的轰鸣巨啸,充其量,只是砸碎了一只瓷瓶的动静,可溅起的瓷渣却崩进所有妖蛮的耳鼓深处,扎耳、更扎心;
不见寻常神通对抗巨力四散、恶风席卷,正正相反的,当洪吉断妖身苏景一剑崩,雷指与北冥那相抵一点,是在吸敛吸敛空气、吸敛光芒、甚至吸敛另个战场上正回荡的层层妖力,凭空那一个漩,吞得众人身前只剩一个空!
乌云崩散、雷指崩散,洪吉长声惨嚎着摔落云端;
北冥脱手、剑狱脱身,苏景哇呀怪叫着跌坐地面。
妖力神通、火元剑法的对抗,法术而言,大家不分胜负。
洪吉与苏景的拼杀,得失以论,洪吉惨败苏景稳胜洪吉是以数百手下和自己的血肉身躯换来的厉法,此刻手下尽丧他自己也伤势奇重;苏景的剑都经重新祭炼、他自己也早都纯属掌握‘一剑崩’的绽力法门,剑不损身无伤,只是大力奔涌让他气血翻涌、暂告失力。
但洪吉的痛苦哀号中,竟还带有一丝兴奋之意!
因苏景有片刻失力。这个时候,一个不能动的人动了。
被阳火落锁、躺在地上连恶骂之力都不存三寸丁,突然崩碎火枷,于数十丈外、双臂遥向着苏景猛力一张。
身体瘦小的可笑,但他的玄法神奇且庄严!
旁人看来,一切未变,伏图只是虚张声势;苏景眼中,天沉地黯,整座世界化为乌有,只剩无尽黑色纯透到无以复加、甚至几近神圣的黑、暗!
伏图眼中哪还有一丝疯狂,他正笑得浅淡、笑得从容,声音传入苏景耳中:“你太小看我了。听话,莫再挣扎。你将死,但身死刹那,即为真生刹那,我送你大好啊!”
剑光绽起,黑暗破碎,三寸丁凄厉惨叫。
苏景力气未复,但他的第‘十一魂’早就续势以待!
阳火与三这三那诀的铸炼,屠晚更胜从前,无需长剑相俯,直接以剑魂之态遁出体外,犀利一斩!
而五十年时刻不停的淬炼,屠晚对苏景的‘认可’也更重了些,若是以前见了三寸丁,又哪轮得到苏景出手,但今日大战前后,剑魂都以苏景为念,不让动时便不动,需它相助时立刻绽起一剑!
又何止屠晚。
说好‘堂堂一战’的,他们居然偷袭?苏景想都不想,理直气壮地骂一声‘无耻’,青龙十三煞将外加一条领着朱红大龙的小阴褫全被他扔了出去,只可惜现在苏景还没力气,否则剑狱剑羽北冥丑剑骨金乌影金乌红鹤、外加这些年精修有成的金风阳火妙法就跟着一股脑地上去了。
就算没有那些法术剑术,中了屠晚一剑的伏图,又哪还禁得住那些尸煞猛攻,当即被打得黑烟四散,身形一小再小。
伏图想不通,那把剑怎么可能复原、甚至比着原来还要更犀利得多;
洪吉失魂落魄,本以为雷魄之法足以降服小妖,再加上伏图策应稳操胜券,想不到竟还是败了苏姓小妖这次真的是堂堂一战,朕竟败了,一败涂地!
本以为只剩十年寿元,只求于小妖凶狠一战,虽死亦不足惜,大不了慷慨赴死。可是洪吉自己也不曾料到的,惨败之际,经无论如何也‘慷慨’不起来了:还能活十年啊,三千余天,好长时间,好多事情可以做,更要紧的也许能在找到续命的办法呢?又或者还能找到报仇的机会?
朕在剥皮城内还有一座凶猛阵法,阵法不可移动,但若能把小妖引入京师去呢?
朕在北疆前线还有心腹掌控的大军,若能挥师北上,快快杀过去灵秀世界,未必没有神奇之术可供续命!
转念只在眨眼之间,洪吉怕死、想活!伏图那边惨叫正响亮,妖皇已然催动遁法,拔身而逃!
苏景失力、尸煞不够灵活,屠晚专注伏图,妖蛮正与敌人纠缠,小阴褫更是指望不上,暂时没人去管洪吉。而妖皇遁法诡怪,身形一动化作千百道铁灰烟气,四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