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几千秋(1 / 2)
秦川辗转醒来,头痛欲裂。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无数的灵光碎片如泡沫之梦,消散了。看到了金蝉子。
金蝉子见他醒来,不由得吃惊。问道:”清醒没?”
秦川挣扎的起身,说道:”还好,就是头有点疼。”
“头有点疼?”金蝉子问道:“做梦了?”
秦川支吾了一声。
“什么梦?”金蝉子看向他问道。
秦川想了想梦,说道:“嗯,没什么,一场噩梦罢了。”
金蝉子盯着他,“一场噩梦啊。。。。。。”似懂非懂的说着。
秦川岔开话题,说道:”我看外边天这么亮,我们回来了吗?怎么回来的?”
金蝉子无奈地摆了摆手:“昨晚你突然昏过去,嗯。。不久天空出现一道光。我们就回来了。”
秦川难以置信的说:“一道光?你确定是一道光吗?”
金蝉子沉吟了一下,说道:“没错,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即使是在原来,梅也没见过这种级别的,浩浩荡荡,似神似魔。”
“不过,你昨天晚上居然觉醒了胎藏。”金蝉子掩饰不住的喜悦说道。
“胎藏?不会吧,对我们来说是很幸运,不过这对你们来说没啥喜悦的吧。”秦川狐疑的问他。
金蝉子恢复了平静,解释说:“当,当然不一样。你这种胎藏可是传说中的胎藏呕。
听那些大能说,这种级别的胎藏,和平常不同,平常的胎藏天地之气就可以满足,再过稀罕的胎藏可以用灵丹妙药,大罗仙力满足,而你这种级别的,需要远古神兽图腾才能满足。一旦成就,超凡脱俗。
对你而言不知是福是祸。”
秦川喃喃道:“远古图腾。。。”
金蝉子禅若枯木眼神凝聚在遥远的天边说道:“天地混沌初开,无上自尊天地神盘古以身为种,身躯为料,凝练天地,开辟世界,神识神通三魂九魄化为鸿钧老祖,伟岸无边。
远古圣兽乃是太初之气,世界的本源分化而成,具有恒古的伟力,至高至上。你的胎藏蕴含无尽神纹,寻常天地之气根本无法满足,哪怕是有圣兽血脉的初代种都很难做到这种级别的太初之气。”
“你我相聚也算有缘,也罢,你天资过人便送一份功法给你。”
金蝉子开始凝气,双手向上挥舞,竹简逐渐凝聚,散发出淡淡金光,暗金色的纹络浮现,不是文字,又像是文字。每一纹络似乎都包含着一种意思,一种天地。
金蝉子身上形成一种飘然之气,曰:“此法名曰《引仙法》,仙是终极之缥缈,,便为仙引你踏上修行路,此法为第一***,名副其实。这可是次代本,虽比不上原本,但还是有仙的意志在里面。”
“你确定要踏上修仙路吗?秦川。”
“我。。。不知道。。。我该如何选择。。。”
突然,天地一片苍茫,草枯风动,大风起,云飞扬。一种神秘的力量从竹简中复苏,发出银色和红色的光芒,交相辉映,形成一个虚无的身影,那么的古老,永恒。单指向秦川的额头,发出光芒,世界在秦川眼中变为了白色,黑色,拉成了虚无的光和影,好似云卷云舒,又好似天崩地裂,洁白的圣辉盘踞着,灼烧着,提炼着,仿佛掩盖了这个世界明明是炽热的炎阳又感到坠入冰窟的深深冷意,无法言状。
那身影仿佛就是在说--——我的孩子,带着丝丝伤感和无限的温暖,似是天人又好似凡人。
“这就是引仙法,你,悟到了吗。”
秦川双目变白,银白色的光芒从瞳孔中散发出来,巍巍荡荡,好似彼岸的仙。痛苦的捂住脑袋,似乎要爆炸。
。。。。。
弥罗宫
王座上的少年的手似乎有些颤抖。
喃喃道:“孩子,你醒了吗。。。。。。”
剑似乎感受到了他的震动,又刺得紧了些,又陷入了死寂。
。。。。。
“我。。。我。。。似乎悟到了,引仙法。。。这就是引仙法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无悲无喜,仿佛是天地的声音。
引仙法既成,远天的宏伟虚影消散,世界再度陷入黑暗沉寂。
金蝉子瞪圆了眼睛。“什么妖孽天赋,只是体悟一遍,便可入门引仙法?妖孽,太妖孽了,此子如若在上界有大量资源栽培,辅佐无尽修炼岁月,未尝不会成为顶尖存在啊。”金蝉子想着,须知这引仙法是女娲娘娘突破最后一步前往太虚中得到的,便是大道烙印也不可磨灭。
金蝉子不禁失笑,若是让上界的那些小辈们得知不得气的吐血。
“不对?嗯?意识深度沉睡?怎么可能!”须知常人乃至神灵也只是正常睡眠,深度沉睡是灵魂的沉睡,断绝一切生机,只留有一道灵光。常常只有灵魂损伤过大才会自我强行沉睡。
金蝉子进入了秦川的灵源,灵源,灵之根源,是灵魂的起源,灵魂与***息息相关。与胎藏联系紧密。当幼儿在吸收胎盘中的胎藏源后破阴宫而出,吸收阴气,阴阳交泰,促使进一步生长,这就是古老神魔极难有子嗣,怀胎也许数年甚至数十年。胎藏的等级不同,也决定了吸收的难度。
莫约一寸大小的秦川小人陷入沉睡,发出圈圈涟漪,如海浪一般连绵不绝,气息悠长,金蝉子的灵魂进入其中数个呼吸间便陷入沉睡。金蝉子一惊,连忙撤出灵魂力量。
“此子绝对有大背景,待到时机成熟,必须禀报师尊。”
。。。。。
幻梦中,天边的云雾浮起来了,漆黑的世界笼罩。
一个熟悉的声音不断的萦绕在我的耳边。
“你体会过,星河的魔法吗?”
它使我爬起了身,沿着弯弯曲曲的道路走到了这里。满世界的云雾仿佛都聚集到了这里,一层叠着一层,如同雾里看花,极目远眺,仿佛前方有一道身影,他在挥动着自己的手臂。是我吗?她在呼叫我吗?我走了过去。
“孩子,你的心,开始触动了。”是个男人,他说着。
“什么?”我问道。他没有回答我。仿佛他是生命的残影,是时间残留的痕迹。
他大手一挥,云雾开始跟着他动了起来,好像他就是云雾,云雾就是他。
“想吃夫卡夫吗?给你变一个,哈哈!”那个男人咧开嘴笑着,把一片云雾捏成了白色的夫卡夫。
“尝尝?”他说道,大手一挥,云雾转瞬之间向我袭来。无尽的云雾,无尽的风,仿佛一切皆为梦幻,我沉浸在云雾之中。发梢、耳畔、脸颊,甚至汗毛都沉浸在洗礼之中,云风吹拂着我,我身上的衣服被吹得发鼓的,好像要飞起来,我果真在幻梦之中。
我看着遥远的无空,一道道闪闪发光的银幕划破长空,璀璨,致亮,——是那无尽的星月夜。
黎明前夕。
晓风已拂开大半云霭,薄雾之下,一座座轩榭楼阁伫立其中。春未深,日出总是来得这么晚,繁花枝头晨露正重,驳杂交错间,却有玄关于其间。
随幽邃的暗道深入,眼前竟是一座巨大的庙宇,肃穆庄严,与周围的繁花芜杂极不映衬。或是因为此地过于僻远,微弱的晨光丝毫未能透射,隐于一片昏黑之中。
黯淡之下,却有一团赤焰正在燃烧。近看,却是一名赤衣女子立于庙前。血色对襟长袍更衬出她面色的皎素。她披散长发,轻抚额间朱砂一点,唇畔噙起一抹浅笑。她凝视着堂奥的昏黑,眼神却若此时未解的湖面一般,无一丝涟漪。
在她的记忆深处,除了那别样杏色,其余不过是这昏黑下的庙宇,别的,连她自己也没有。
步入阴影之中,她展开手,捏了个仙决,掌心便浮出一团火焰,她向内阁踱步而去。
昏黑的角落里,隐着一名玄衣男子,她对此熟悉不已,玄衣男子背对着她,没有说话。对她而说,自己也是没有主动话语权的。玄衣转过身,银丝之下,一半的脸庞正笼在铁色面具之下。在火光之下,被镶上一丝金光。而另一半,掩翳在发丝之下,被黑暗遮盖着。显得有几分可怖。
“来了?”玄衣男子道,声音竟略显妖媚,连她也是第一次听见。“是……”她低首答道。玄衣向前走了几步,手中刹那间浮出一枝杏花,泛着妖艳的血色,玄衣低声道“可还曾记得这个?”,她不自觉退后几步,“不曾,本已忘记,何谈记忆。”
玄衣笑了笑,“是吗?”手只一挥,烈焰忽窜而上,那枝杏花瞬间化为灰烬。“记不记得我不感兴趣,你只需知道什么是你应该做的,你,不过一个戏子。”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战粟,不觉被逼至墙角,玄衣捏住了她的下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明白了吗?”,看见她眼中的血丝,才撤去手上的力度。“属下明白。”她强睁眼道。玄衣转过身,意欲离去。
只听见身后传来金属割裂空气的声音,玄衣迅速回头,只手接住了横面劈来的匕首,正欲施术,对方却只是虚晃一招,右手飞快抽出一只匕首,似一团赤焰,极速而过,“唰---”一刃封喉。
血液飞溅到她素净的脸上,她只是看着玄衣倒下去的身躯,缓缓道“我是个戏子,但,我不是傀儡。”
踏出一片黑暗,天空中不知何时落下雨滴,杂乱地撒在她的脸上,她未撑起伞,在稀疏的雨地里独步前行。
听闻龙女流泪时,天空也会下雨,然而她摸了摸眼角,并无湿润——不知何时起,她已不会流泪。
她不知这个传说的真假,她只知,她的路,需要自己选择。赤色背影后,一瓣杏花悄然随风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