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污蔑(1 / 2)
话落,小武和家丁们也接连冲着那衙役跪下,嘴里哭嚎着要他替自己做主。那衙役见这么多人齐齐跪下,说辞还都完全一样,即便方才不信,现在也是信了。于是他又望向程牧游,脸色却早已没了刚才的恭敬,“程大人,得罪了。”
话毕,他身后的那个衙役走到程牧游身后,将他的佩剑从腰间取下,用麻绳把他的双手从背后拴住,麻绳的另一端紧紧的系在自己的手腕上。
整个过程,程牧游都没有挣扎,他知道即便现在费劲全力,但是以寡敌众,自己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而且蒋惜惜他们完全可以在自己反抗的时候,找个机会一剑将他的喉咙割破,那么他就彻底丧失了翻身的机会。
所以,他便静静肃立着,冲蒋惜惜轻声说道,“惜惜,你从不自称小女子的,你说过,这么叫自己简直是说不出的别扭,可是今天,你怎么将这三个字说得如此自然?”
蒋惜惜被他说得一怔,所有的神情在刹那间凝住,只有一双眼珠子在眼眶中躲躲闪闪,不敢正面看他。程牧游于是一笑,又从鼻中冷哼一声,“惜惜,一年前你曾受过一次重伤,现在你还记得那伤口是在哪里吗?”
蒋惜惜闷声答道,“我根本未曾受过伤。”
程牧游淡淡一笑,“果然,你早就不是惜惜了。”
蒋惜惜脸色一青,一声不吭的躲到人群后面,不再让他有机会找自己搭话,可是程牧游却未就此放过她,他转头望向身后,目光冷冷的在几人身上一一扫过,嘴里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得了那种病,应该是生不如死吧,所以便要借他人的身体还阳,想堂堂正正的重新在这世间走一遭,我没有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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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程牧游被绑着双手押回程府时,府里的人全都惊呆了,程启山更是完全不信,甚至主动为程牧游作证,说岑南英失踪那晚,他一直待在程府没出去过。直到蒋惜惜反问了一句,“难道大哥以为他整晚都待着晏姑娘房中吗?”程启山才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蒋惜惜于是接着说道,“那晚,大人让我守在晏姑娘房门口,做出他终夜未出门的假象,其实却将嫂子引到桦树林中,做出了此等伤天害理的行径,我实在不忍见真相就此埋没,才对官爷吐露实情的。”
说完这些话,她便面露戚哀之色,趴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程启山被她的这番话彻底惊到了,不过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妻子的死与程牧游有关,心中只是迷茫着、焦灼着,却迟迟不能下定结论。那几个衙役见程启山一直没有发话,便也不好替他做主,只能静候在一旁,默默的等待。
可就在此时,程国光出现了。
见到父亲到来,程启山顿时有了主心骨,刚想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道来,程国光却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早已经听说了。他绕到程牧游身前,粗糙的手指几乎要触碰上他的鼻尖,一字一句的说道,“怪不得南英出事那晚,我在阁楼上见你慌慌张张的回来了,衣襟上还沾着血迹,原来......原来真的是你,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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