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受制(1 / 2)
“家父去世多年,我平日里却极少想起他,可近日却不知为何,总是梦到他临走前那几天的样子,那时的他已经病入膏肓,常常在梦中呓语,说着一些我和娘根本听不明白的话。”刘叙樘的笑容今天显得有些许凄凉。
“你和惜惜倒是挺像的,”程牧游在他身边坐下,“她也总是坐在这亭子里,思念自己的父亲。”
“怎么蒋姑娘的父亲也去世了吗?”
“很早之前就不在了,惜惜是个孤儿,从小被程家收留。”
刘叙樘深深的叹了口气,“蒋姑娘的身世这么可怜,却依然可以如此乐观豁达,着实令我佩服。”
“若说乐观豁达,怕是没几个人能比得上贤弟了。”程牧游嘴边浮现出一抹狡黠的笑。
“程兄又开我玩笑。”
月亮一点一点的爬到了夜空最高处,将银白色的光洒的满院都是,温柔又诡秘。
“夜这么深了,您要去哪?”
“这些匪贼越来越猖狂了,今天除掉了他们的大王,若不将他们连根拔起,必有后患。”
“您一个老头子,怎么对付得了这么多贼寇?”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
“等等,您手中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还是被你发现了,不如同我一起,看看那些匪贼是如何被它消灭掉的。”
一只又热又软的手覆在扈准的手上,他猛地睁开眼,却仍一时无法适应眼前这个真实的世界,梦中祖父的声音似乎延伸到了这里,将他的脑子弄得一片混乱。
“先生怎么现在才醒,镜儿都在门外等了一个时辰了,您也知道我溜出来一趟不容易的。”这声音撒娇中带着些许嗔怪,柔媚中透着点强硬。
扈准将手抽了回来,“前几日不是刚来过?怎么又来了?”他嗓音中的疏离再明显不过了。
镜儿嘟起嘴,将身子又朝他靠了靠,“人家就是想你了,想得不得了,挠心抓肺的,若再见不到先生,恐怕就要抑郁而死了。”
扈准看着镜儿头上那颗廉价的步摇在自己面前摇来晃去的,心下生出一股嫌恶,他朝墙边挪了挪,“一会儿孩子们就要来了,还请姑娘自重。”
镜儿一楞,脸色突然变得阴沉狠辣,“先生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若惹得我不高兴,小心……”
“你想要什么?”扈准打断了她,他的语气软了下来,有气无力的很。
镜儿笑了,她转变的太快,让扈准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个善变的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