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落地即成盒（2 / 2）
罗观感慨地说，“你既然能在这趟飞机上，看来跟我一样，也是去部队报到的吧？”
“你也被选中了？”宁古不敢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我在遇见你之前就被选中了，现在都是老兵油子了，我这次暂时离开前线是回来开个会，这不，马上还得回部队。”
“你等下！”宁古突然盯着罗观，说：“你这话不对。”
“嗯？”罗观用右手中指挠了挠下巴，反问道：“哪儿不对了？”
“你刚第一句话不对”宁古低头又回想了下，没立刻答复。
“有话你说。再端着我现场揍你个”罗观笑骂道。
“你问我的第一句话是：‘你也是去部队报道吧’，按常理来说，你不是应该先问问：‘你怎么也会在这架去大洋岛的飞机上’吗？这只能说明：你早知道我为什么在这架飞机上了。也就是说你早知道我被三角海星选中了。可上了飞机后不管杨总还是我都没有告诉过你这件事。”宁古的双手交叉起来，撑着自己的下巴，双目疑惑地审视着罗观。
罗观脸上一怔，和杨念互相看了一眼。宁古发现连杨念也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
罗观哼哧了半天，才说：“杨总，要不还是你来解释解释？反正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他了。”
杨念点点头，说：“好吧，宁古，因为这并不是什么要紧事，所以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罗观的确早就知道你被选中了，9年前，你父亲在病房里告诉过你，你脖子后面有一行数字，罗观在旁边听到了。罗观在遇到你的一个月前，他的脖子后也出现了一行数字，那是他的军官编号，给他治病以及进战场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当时罗观从你父亲的话里判断数字是当天上午刚刚出现的，他一面想在我面前露几手，一面又担心我怪他多事，所以就心生一计，没把我的手机号给你们，而是劝你父亲找黄，好通过黄通知我。可罗观不知道的是：我上午就已经收到三角海星发来的人员名单更新通知了，人已经在飞机上了。黄在接到你父亲电话，没聊几句就猜到罗观在搞鬼，他让你父亲别挂电话，转身就联系上我了，我在飞机上就向黄确认了你的身份，叫他提前作准备。”
罗观讪讪地说：“其实当年我也是多此一举”
杨念笑道：“不能算多此一举。如果不是你说服宁古父亲主动来找我们，很可能宁古没那么容易配合我。”
“我会配合的。”宁古诚恳地说：“当初要不是您帮我们家，我们父子两个人现在都没命在了。”
“哈哈！”杨念仰头发出一声干笑，驳道：
“要不是你父亲主动来求我们，你才没那么容易就相信西格朗集团会主动送上一份冬眠资助大礼的。你一定会要我把所有前因后果都给你解释清楚了，你才肯进冬眠舱。
当初你是被你父亲的急切心情给影响了，这才没有顾得上深究根底。当时除了我，谁都没想到你竟然敢要求我拿协议原本给你看，你父亲和黄都吓出一身冷汗来。
幸好我办事经验丰富，料到你有可能会要求过目协议，就提前叫你父亲多签了一份假的。”
“假的？”宁古感到头皮发麻。
杨念面上浮起一片红晕，似乎对当年的操作颇感得意：
“你看的那份是假的，你百密一疏，只看到协议上有西格朗的合同章就信以为真了，只要你稍有几年在企业的工作经验就会怀疑：西格朗这么大的全球性集团的合同章，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让一个高管随便带在身上？而且没有任何审核流程就随便盖了？我们可不是那种三、五个人的小微企业。我当时这么作，就是欺负你毕业后没有工作经验。”
“那真的那份呢？有什么区别？”宁古开始着急了，他生怕真的那份上还是要求父亲背上巨债。
“别紧张。”杨念说：“区别不大，真的那份只多了几点。1，你父亲授权我们可以根据需要无限期地让你冬眠。2，授权我们改变你和你父亲的国籍。”
罗观转着眼珠子，望望杨念，又望望宁古，说：“您二位这心眼也忒多了吧？”
杨念笑笑说：“多么？是你的太少了吧？你看你才开口说了不到三句，就被人家抓到一个漏洞。”
罗观和宁古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杨念说：“不过，你们要去的地方，耍嘴皮的能力已经完全没用了，那里只需要实实在在的战争智慧和作战经验。罗观刚才说自己是老兵油子，太过谦了，其实他在战场上、在外面都很有名气，他现在已经是2旅第3团团长了，并兼任旅副，2旅和其它部队略有不同，其它部队都没有旅副这个职务，只有参谋长。”
“旅副？那是个什么职务？”宁古一脸茫然。
罗观看了杨念一眼，叹了口气：“宁兄你的军事常识不会为零吧？旅副就是副旅长。你了解一点班组战术队形方面的知识吗？”
“看过克劳塞维茨的《战争论》，里面好像有？”
罗观皱起眉，说：“你说的那都是火绳枪年代的老古董了，那现代班组火力配置方面也没有了解喽？”
“呃火力？没了解。”
“那等高线总会看吧？”罗观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道。
“等高线是什么东西？”宁古开始觉得自己的处境有点不妙。
“唉？？？”，罗观挠了挠头，想换个话题，“宁兄你到底被分到哪支部队了？什么职务？你可别跟我说是炊事班班长啊。”
这个问题宁古还真没问过，转头看向杨念。
“3旅，步兵中尉。”杨念面无表情的说。
罗观的舌头都忘了收回去：“3旅？！杨总，你们该不会是在耍宁古玩儿吧？”
在不远处煮咖啡的金发姑娘听到这个番号，转过头来，眼神异样地看了眼宁古。
“3旅怎么了？”宁古不明白罗观为什么是那样一副表情。
罗观幽幽地望着宁古，说：“宁兄，您就准备落地成盒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