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125:古伯纳的心路历程（2 / 2）

但古伯纳永远也无法忘记自己见到的东西，那犹如魔域一般让人浑身发毛的诡异画面。

“身处其中的东西，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台下，一张张被妖异光芒映照出的面貌是每个人只在最深处的梦魇里见识到的恐怖景象，它们长着血盆大口，脸面犹如鬼怪一样，却做出和人类一般无二的表情，嘶吼、呐喊，迷恋的以至于癫狂。它们的四肢和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形象变换成正常人类所无法想象的瘆人模样，但却依然拿着气氛互动的道具，为唱到处时的表演而卖力鼓劲。

当然，台上的那些人也变得无比可怖。

拿着吉他的家伙，肚脐眼的地方已经扩展成一个血淋淋的锯齿大嘴，从中伸出的许多只绿色怪手攀附在吉他上，帮助它的主人施展出更为华丽的炫技手段。敲架子鼓的家伙已经不需要木棒，从它下巴和脖子上长出的蛇一样的部分，不断敲击着鼓面还有镲片。键盘手也是一样，繁复而有如击锤一样的指头让它施展出m达到1+的恐怖效果，那像是瀑布般的节奏效果，可以比肩一整个乐团。

可是，如此恐怖的场景，不管台上台下都熟视无睹，投入到现场气氛中的它们，似乎全部忘光了身为一个人类该有的正常思维。

这却更让旁观的古伯纳觉得心里发冷。

仿佛行走在一条热闹喧哗的大街上，却发现周围的人全部是在飘着走.........那种惊悚的滋味简直是无法言喻。

如果能提前预料到这个结果，古伯纳绝不会让这狗屁的音乐节在菲尔德兰举办，要开始，也该是在别处，自己就不用忍受这种面对灭顶之灾却无法反抗的恐怖感觉。

“只可惜，这一切都无法挽回.......”

事实上，他很想就此冲进去大喊大杀，但是，跟那些悄然退走的进化者和猎魔人一样，古伯纳同样害怕自己的贸然行动，会提前放开这里的闸门，将被暂时束缚住的狂暴灾祸引入到菲尔德兰。

可即便如此，这种煎熬的滋味也绝不好过，所以古伯纳来了，带着无比愤恨的心情往菲尔德兰大学而来。

他要发泄，他要在这里大开杀戒。

但只有陈汐注意到，在古伯纳的脑海中，那些紫黑色的部分又增长了一些........而且他可以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的时间里，古伯纳会继续这样黑化下去，直到有一天最终爆发出来。

而在陈汐走后没多久，古伯纳化身的刺目光团很快便到达了大学城的上空。

不同于之前那暗影森森的光景，由古伯纳身上散发出的耀眼光芒，将四周照亮的有如白昼，也将这里一片狼藉的现场照的清清楚楚。

“看这模样，他们应该是遭遇到它们的真正巢穴！”

但他并没有马上下去，而是在这里停留了片刻。目光往下方的环境和远处那个无比醒目的云层漩涡标志来回移动，似乎在考虑是先跟尤森特回合，还是往帕达里克教授的方向追去。

地面处，已经做好了所有证据的尤森特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看起来，我们的大主教阁下已经失去了平常心，居然和我一样，都不想着关心询问一下那些遭殃的其他人，而是把精力钉在了对付异类上，就是不知道这对于菲尔德兰来说，算是个好消息呢，还是一个坏消息。”

不过对于尤森特来说，这正是他希望看到，因为只有这样，陈汐留下的东西才能发挥出最大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