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拔剑(1 / 2)
“这人还真是,小肚鸡肠到了跟一个女人较真的程度。没出息。”
那边特雷维尔拼命的发泄着他的怒火,死命的踢打着凯蒂。这边瓦雷德姐弟两个也通过飞行术赶到了。就藏在树冠之间,看着那个猎魔人的丑陋嘴脸,瓦雷德忍不住对着伊莎贝拉抱怨了一句。
伊莎贝拉却轻哼了一声,没有顺着瓦雷德的话往下说,而是不软不硬的反驳了一句:“她可不单单是‘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这家伙全盛时期,就算你我想要赢她也是不易。而听他们两个说话,你所说的‘那个女人’恐怕压在他头上不知道多少年了。他因为这个,才有些神经。”
“是么。”瓦雷德耸耸肩。没再说话。他也明白,伊莎贝拉明明也是个女人,却不给凯蒂说话的原因——那是因为她从来没有把女性放在弱势群体,这个定位上过。瓦雷德那句“欺负女人”不但没有引起她的共鸣,反而让她觉得有些反感。
自己有本事,自己有能耐,谁说三道四就杀了谁。男人和女人除了生理特征不同,其他方面没别的不同。这就是伊莎贝拉的理论——当然,她从来没这么说过。只是瓦雷德是她弟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不凭借女性的身份撒娇,愿意承担与瓦雷德相同的义务与责任。从没想过因为自己的性别而占什么便宜。单单凭借这一点,伊莎贝拉就比后世那些高举着女权牌子,实际上只是想要不劳而获的三八好太多了。
好吧这是闲话。瓦雷德一直觉得权利与义务是相辅相成的,不劳而获理应让人鄙视。当然现在也不是聊这个话的时候。当特雷维尔,这个陷入了癫狂之中的猎魔人眼看着,凯蒂被他狠狠揍了一顿之后,眼神中仍旧除了怜悯和鄙视之外仍旧没有其他的情感。
“混蛋——我要挖出你那只眼球,让你今后再无法发出那种该死的视线!”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抽出了一柄匕首,冷笑着弯下腰,准备向凯蒂刺过去。旁边伊莎贝拉不轻不重的推了瓦雷德一把。
瓦雷德心里知道,这是姐姐要他出手。便一翻白眼,从树冠上轻飘飘落下,却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身体仿佛与整个树林融为一体了一半。这正是他当年学过的德鲁伊系魔法,丛林隐匿。也正是这个魔法让他和伊莎贝拉能靠得这么近,却不用担心对方发现——
然而,尽管无声无息,近乎与整个丛林融为一体。但是那个特雷维尔也不是弱者,瓦雷德一抽短剑,那寒光一闪,原本与森林混为一体的气氛当时一泄,他便察觉到了不对劲,马上转过身去拔剑出鞘,与瓦雷德对了一招。
“好大的力气!”
特雷维尔暗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这一剑是刺在了附魔的精金锭上一般,一股巨大的力道从剑身直传遍身体周围。让他手腕不稳,差一点没能握紧刺剑。
他连忙退后了两步稳住身形,刚想要开口询问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做什么的。便看瓦雷德长剑噬魂者出鞘,双手中一长一短两柄剑径直向他胸口脖颈一刺一抹杀将过来。他再不敢开口,右手握紧刺剑不躲不闪也不格挡,却径直刺向了瓦雷德的胸口——他也明白了,对瓦雷德这样的对手,与之拆招不是个好办法。以攻代守反而更好一些——
然而。
然而他并不知道,瓦雷德?冯?卡斯坦因。他这个对手的真实身份是吸血鬼啊——
那刺剑径直刺中了瓦雷德的胸口。特雷维尔心里暗喜“成功了”,那的确是剑尖刺入胸口的感觉——然而,对方却仍旧毫无惊讶,愤怒或者恐惧的感觉,仍旧一丝不苟的挥动着长剑,刺,抹。那速度比起后发先至的特雷维尔慢不了多少——
“怎么会?!”
长剑刺入身体,刺穿心脏,短剑割断喉咙,砍断大动脉。血流如注。特雷维尔无力的倒了下去。同时看到那人甩了甩武器,好像没事人一样。
“他……他不是人类!”
这是特雷维尔最后的一个念头。
“也算是个好手,可惜了。”瓦雷德一边这么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个被特雷维尔刺穿的小口子马上消失。连带着衬衫和皮夹克一起复原如初。
“这小子死的冤枉,啧……”那边伊莎贝拉也从树上跳了下来。走过来踢了踢特雷维尔的尸体。瓦雷德揉了揉鼻子。他姐姐那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使诈才赢得一样……好吧,的确他利用了吸血鬼体质上的优势。但那是生下来就有的。不能说是耍赖吧。
瓦雷德一边这么想,一边看向被这个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凯蒂,偏过头去,对伊莎贝拉问:“你看这个,该怎么办?”
平日里都是瓦雷德他拿主意。唯独这一次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凯蒂。他把对方坑的这么惨。倘若这一会儿再杀了她,实在有些过不去。
“你说了追她过来,现在追上了,该怎么办自然是你自己拿主意。”伊莎贝拉一翻白眼,这样把瓦雷德顶了回去。
“我明白了。”瓦雷德一边这么说,一边走到了凯蒂的面前,蹲了下去:“你还记得我吧,去年被你刺杀的那个吸血鬼伯爵。”
昏沉沉的凯蒂听到瓦雷德这么说,眼睛猛地睁开来,看向瓦雷德。张开嘴正要说胡,身体却颤了一下,然后就躺在了地上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