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紧迫(1 / 2)
韩冬所去的房间,正是这栋房屋中唯一的一间正房。这韦姜不知为何,将许由安置在自己的正房之中。
虽是正房,但摆设布置得也极为简单。一套原色的木柜和木床,这就是房间之中所有的陈设。
其他零星物件放置的异常整齐,使得整间屋子显得极为整洁素净。
走进房间,弥漫着一缕淡淡的轻香。将房内的浓烈的药味冲淡了不少,看来这里就是韦*日自己的居所。
走到房间中唯一的床前,薄薄的有些泛黄的纱帐之内,脸色苍白的许由安静的躺在那里。应是身体依然虚弱,就是有人走近也没有醒来。
韩冬坐于床沿,伸手搭在许由腕间,这才惊醒了他。
许由睁眼见到站在床边的韩冬,苍白的脸上布满愧疚之色。就要翻身而起,只是这是他在身体无恙之时,也做不到的事情,现在更加不可能做到。
武功高强之人,对身体构造一定非常熟悉。用来治病疗伤,虽然还差点火候,但察看伤情却绰绰有余。韩冬手指在许由腕间只是一搭,对他的伤势已有了一些了解。
许由身体倒也扎实,金大师为他疗伤也算尽心,虽然还是有些虚弱,但性命已是无优。
韩冬先前已从钱掌柜口中得知,许由伤情已不碍事。经此一查,韩冬更是放心不少。虽然只与这许由结识时间不长,但此人曾得普济大师赞誉,韩冬对他自然特别信重。
韩冬虽未曾言,但神情之中自然流露的关心,依然能让许由明白他的心意。
许由将当天发生之事,又重述了一遍。就是他作为当事之人,也与钱掌柜所说一般无二,并无太大出入。
韩冬点点头,拍拍许由肩膀,示意他安心养伤。许由已经见到,而此来想见见金大师的目的却还没有达成。
韩冬一边想着侍卫们中毒之事是否真与金大师有关,一边起身向房外走去。
抬头之间却觉得纱帐顶端,仿佛有一道金色闪过。注目一看,因纱帐顶部有些破损,被人用一张黄色丝巾缝了上去。
黄色丝巾已经有了些年月,颜色都已失去了应有的鲜丽,缝在纱帐上,不太注意之人根本无从察觉。只有像韩冬这样六感极为敏锐之人,才能在不经意间就已看出。
在七里乡时,越心馨不止一次,将救过韩冬一命的黄巾取出观赏。使得韩冬对这种王室专用的色泽也极为敏感。
缝在纱帐之上的丝巾,虽然金黄之色已并不明显,但韩冬依然能够认出,这就是一张曾专供王室贵胄们使用的丝巾。
不知为何,韩冬心中一跳,只是这种感觉毫无由来。只得微一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出门一看,钱掌柜正与韦姜站在堂屋中间等候。见韩冬出来,钱掌柜赶紧迎了上来,开口问道:
“少东家,现在金大师不在此处,该如何是好?”
韩冬闻言指指韦姜,意指让她仔细说说,只是神情之间显得异常冷漠。
见到韩冬态度从未如此恶劣,梁雨蓿有些不忍,本准备上前安慰这看着就可怜的女子,却发现韦姜虽然对韩冬异常畏缩,却有种不同寻常的服从。
韦姜一见韩冬的手势,轻吁了口气,好似韩冬能用得上自己,对她来说已是一种莫大的荣幸。立即将手中准备好的一张叠好的兽皮递了过来。
这就是一张普通的羊皮制成的地图,这种东西原本就是军中行军打仗时所用。只是后来军中开始通用纸张所绘的地图,这才被淘汰下来,转而流入了民间。
不少商人高价自军中淘换,方便自己赶路行商,就是钱掌柜手中也有一张。
韩冬接到手中,还未打开,就听到韦姜解释说道:
“昨日来找金大师之人,我并不相熟。这人口音有些古怪,好像不是夏州之人。见到金大师后,只是交谈两句,这人就匆匆离去。”
“这人走后,金大师随手取出这张地图做了一道标记,简单收拾了一下也匆匆离开!这张地图还是因放在桌上,被药碗压住才被留了下来!”
翻开地图,细腻的皮革上用各色极细的画笔,勾绘而出的山川地理形貌显现在眼前。
梁雨蓿在军中已是见惯这种图形,只需一观,已知这是一份越国地图。随手指在一个细小的红点之上说道:
“这里就是我们所在的博市!”
说话之间手指向东南移动,落在一处大红点处停下。
“东南方向两百五十里就是越国京都南京了!再向南七十余里是归月原。咦!这处随意勾画了一下,在南京东北方八十里左右,应该就是在金山寺附近了……”
梁雨蓿话音未落,却发现韩冬脸色微变,身形侧向大门,有种就此离开的感觉。
正当几人都以为韩冬就要离开之时,他转头在房间扫视了一圈,好似并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才脚下轻点,就在地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