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1 把柄(2 / 2)
偷听的事,仅有这一次,因为之后再怎么人来韩道士这私宅找过他,只是有一天的夜里,雷雨交加的,那夜本不该韩道士休息,张氏也没想到他会回来,他却半夜里回来了。
韩道士回来时,拿了一个首饰盒,里面装了些散碎的金银首饰,一看这就是女子的用品,然而让张氏更为心慌的除了韩道士身上还沾了些血迹,若说是撞了哪里又不像,那血迹斑斑点点的散着,倒像是路过被溅上的,而韩道士进了门,第一件事不是清理衣服上的血迹,也不顾全身被雨淋湿,抱着那首饰盒就大声的哭开了。
“他嘴里嚷着什么对不起祖宗一类的,就这么哭了半夜。”
要不是他嘴里念叨祖宗,张氏都当他在外面又有了相好。
之后天快亮时,韩道士吩咐张氏给他烧火洗澡,并嘱咐张氏将那件沾了血的衣服和首饰盒也一并扔进烧火的柴禾中。等张氏烧好水时,韩道士已经将金银等无主之物都捡了出来,将那些男人不能戴的首饰给了张氏。
“他当时告诉我说,是家中一位亲人老太太过世了,他是唯一的亲友,那老太太就将他叫了去,把自己攒了一辈子的珠宝并首饰盒都送了他,是他,陪着那老太太走完人生最后一程,老太太死前吐备沾到了他身上。所以心中悲痛,于是回家才大哭一场,并且那衣服沾血不能要了,首饰盒虽然是故人之物,但他看了就心中悲痛,不如还是烧给了老人家的好,还说他见不得故人遗物,叫我将这些首饰改了样式再用。”张氏说着就撇嘴道:“他是这么说,男人也真是傻,他以为女人的首饰只要是金银珠宝做成,就没有区别了?那首饰盒上绘的图是嫩黄迎春花,里面的首饰不是珍珠就是碧玺;做成的花样,不是莲就是荷,颜色又鲜又艳,花式漂亮石头却便宜,哪里像老太太攒了一辈子的家当,倒像个小姑娘家做来换着玩的。”
张氏以前虽然知道韩道士在京中有亲戚,却只听说是一门极远的远亲,对方还很不屑于同韩道士来往。可除了他家,并没听说有别的亲人,而且若那老太太当真再无亲人,以身家相托,那韩道士拿人金银,之后的几天怎么也得负责给老太太出殡摔盆守灵送葬诸事吧,也没有。
所以张氏想,根本没有什么老太太,韩道士大约是见财起义,杀人夺宝了。张氏以前就知道,有些虔诚的教徒会为了求子啊、求姻缘啊什么理由,单独拜托高位的道长祈福作法。
太虚观三清宫掌宫真人的嫡传弟子,韩道士的名头还是很不错的,张氏心里认定他杀了人,那天在太虚观后山,张氏所言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你杀了人家女子又拿回了那首饰盒的财物,真以为就无人知道,可以逍遥了吗?你想不到吧,我不但未将那些首饰拆零,我还将那首饰盒也留了下来,随时可以告到官府去,你不要逼急了我,好自为之吧。”
结果没想到这把柄太大,韩道士反而一不做二不休的欲杀张氏。
“那你当真将那些首饰同首饰盒留下了吗?”钟晓欣问道。
“首饰盒我确实留下了,那时一心想拿捏他一个把柄,自然要留着,但首饰没有,韩道士五年前虽然对我好,可是也没有太多的钱留给我,我确定拆散了重制成首饰戴的。”
“有没有可能被杀之人,是那婆子曾想拐带的那旁支小姐的?”钟晓欣又问道。不是说韩道士曾大哭半夜吗?那也许并不想杀那女子,或者是有人想杀那女子而阻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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