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九十年代狂傲速滑小将3(2 / 2)
教练办公室藏了一瓶兴奋剂,这事可太吓人了!
想想他就毛骨悚然,背后冒冷汗。
什么时候的事?谁干的?藏这儿要干嘛?会不会已经有运动员中招了?
在冬烈这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面色惨白,急匆匆带着小药瓶夺门而去。
门口的女生们吓了一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到冬烈也要走出来。
当即扭头。
一副“我可没偷听”的样子,又三三两两地说话装作路过,往走廊另一边离开。
冬烈看着这一行人的背影,队长贺盛兰是被兴奋剂害得最惨的那个。
她成绩最好,本该是华国冬奥史上实现奖牌“零的突破”的历史性人物,还是带着打了封闭的伤腿,拼上职业生涯,才拿到的500米和1000米两个速滑项目的银牌。
她本该高昂着头站在领奖台上,被闪光灯笼罩,满身荣耀而归,接受国人的欢呼和赞赏。
却被兴奋剂毁了。
她走在最前面领路。
而走在最后的那个,则是那个因为心软又单纯善良,被拉下另一个深渊的年轻姑娘。
“乔柳。”冬烈喊了声。
好些队友都回头看,其实那点朦胧的青春情愫经不起什么风浪,好姐妹夜话吐槽,一起骂几句,又经历一波教练铁拳掺和,就像是风一样散了。
这会儿看冬烈的表情都有点恶狠狠。
骗子!!
殷勤备至、甜言蜜语竟然是为了套话,为了听她们详细地说训练时各种感受和经验!
冬烈爽快一笑,还冲她们打招呼:“嘿,今天怎么突然这样看我?”
女队员:哦,他还不知道真相,以为是伍霍伍队长告的叼状。
赶忙收回眼神,扯出一个笑容,然后扭过脸来。
得赶紧去封口!千万不能让冬烈知道真相了,要不然她们那点好感和心思岂不是都要被他知道了?想想就尴尬。
各有借口,纷纷都飞快溜走。
冬烈还有些错愕,又看向乔柳,明知故问:“怎么见我都跑了。”又带着点失落,“不会是因为我被批评吧,不讲义气。”
乔柳本就心思细腻,还是唯一一个后来主动关心原主的姑娘,她脸浅浅刷上薄红。
干巴巴找借口道:“没有,队长喊她们加练。”
冬烈顿时皱眉,脸上浮现不赞同:“贺胜兰简直是胡来!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样加练是会出问题的。”
没错,偷懒一次说一次,凡是找借口不加练又说一次,说的次数能不多吗?
乔柳最崇拜的人就是队长贺盛兰了,她小声维护道:“队长也是为了我们好,她人很好的,上次还教我出弯道超越的技巧。”
“行吧。”冬烈别扭地哼了一声,做足了我大发慈悲才告诉你的样子,“她要是哪天左腿疼了,你就用我之前给你放松的手法给她按。”
说完好像有点脸上挂不住,又补充道:“你可不许告诉她是我说的。我可不是担心她,我是心系国家荣誉。”
本来乔柳只是听过笑笑,但被冬烈加了这么一嘴,倒是真往心里去了。
贺盛兰需要打封闭的腿伤不是凭空冒出来的,而是早早就埋下了隐患。
乔柳回去后还真没说,她觉得队长压根不会信,而且她哪里记得什么放松手法?好像是有次训练累得腿肚子抽筋了,冬烈给帮忙按了下,但谁会去记手法?
她在贺盛兰练完一组杠铃深蹲后,试着关心问了句:“贺队,腿感觉怎么样?”
“锻炼到位了,下次和教练商量再加点重量。”
这就是没问题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总是不自觉关注贺盛兰的左腿。
***
冬烈带着装备,把如今仅有的几个室内冰场一一试过,选了一家冰的质感还不错的。
说要改技,当然不是随口胡扯吹牛。
他滑过雪,跳过伞,爱蹦极,玩过高山直降,在修仙世界仗剑飞跃天山,在海洋世界踩驭千米巨浪滑翔,是响当当的“大海的骑士”勋章获得者。
什么刺激玩什么,还全都是找万千小世界里赫赫有名、举世无双的人学的。
呼朋唤友,四处闯荡,好不热闹。
虽然没试过踩着刀刃滑冰,但运动总是有相通之处的嘛。
别看小小一块冰刀,滑起来风驰电掣,快时竟能比肩50km/h的车速。
冬烈得知这些后,就一直跃跃欲试,忍不住想挑战一下。
“嘿,哥们,明天还包清晨场吗?”场馆大哥过来打招呼。
凛白的冰面上,黑衣紧身服的少年一蹬腿,嗖地一下飞速滑来,直接撞在加厚的海绵防撞垫上减速停下。
扶着防撞垫,拿起水杯喝了一口,他随手一抹汗,畅畅快快地大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由衷赞叹:“爽快!”
他没想到,滑起来竟然如此舒服!
滑速一上来,眼前世界都好像被拉成线条般模糊的残影不断后退。
风从脸颊呼啸而过,寒冷的凉意冲刷着火热的身体,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畅快淋漓。
让人由衷地感觉生命在自由澎湃。
不过滑得太快,耳边都是呼呼的劲风,就听不太清人说话了,于是喝完水他又问了下:“刚才说啥了?我没听清。”
大哥笑着重复:“问你明天还包场不?”
“包!”冬烈一口应下,才起步,现在可连原主的速度都追不上。
“哥们,你这人对我脾气!”大哥问,“是现在给了,还是明儿来给?”
冬烈:“明儿,手上没钱了。”
包场可不便宜,即使是最廉价的清晨场,原主的小金库已经被他掏空了。
但他要练的速度,是不能和普通人共一个冰场的,否则一旦撞击,非常危险。
今天被喊回队里做统一检查。
冬烈才到训练基地大门口,就明显感觉到变化,管理更严格,防范意识提升了一大截。
这下,即使有人再想做点什么坏事,怕是也没机会了。
提交了尿检和血检的样本后,冬烈穿过人群,精准找到了冬国泰。
“爸!”
冬国泰回头,看到了眉目俊朗、精气神十足的冬烈,一双眼睛里染满了乌亮的少年意气。
他一时有些恍然,感觉好久没见到这样精神饱满、斗志昂扬的儿子了,好像也好久没听到这么响亮干脆、好声好气的一声爸了。
他正欣慰呢,果然挫折使人进步。
“爸,我没钱了,给我点钱花。”
冬国泰微扬的唇角僵住了,深吸一口气,绷着脸问:“你要钱做什么?”
“训练啊。”
冬烈瞅他:“总教练停了我的训练场地,那我肯定回家找我爸拿钱训练。”
“谁家都是这样,爸你说是不?”冬烈觉得自己很大度,还为国泰同志即将漏风的小金库献上灿烂的笑容。
既是总教练,又是当爸的冬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