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七十八.(2 / 2)
那两个男人对望一眼,脸上都有一丝兴奋。年纪大的那个换了一副和颜悦è的表情继续问道:“你们从哪里接的林总?”
吴新民听男人口称林总,心想看来他们和那个女人ing熟悉。“就在三宫村口,是晚上,几个男人送来的。”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年轻人大声问道。
“我一个也不认识,方所长好像认识。”
“那个方所长叫什么名字?”车前面的男人问道。
方所长叫什么名字?难道你们不知道?吴新民心里打了个激灵,方yù良以前是市局的刑侦处长,犯了错误下放到三宫当所长,全系统哪个人不知道这件事?他们……吴新民忽然跳起来,大声道:“你们……你们不是……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男人没想到吴新民好端端的突然会发作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地方lù出了破绽。坐在吴新民身边的年轻人手疾宜搜小说网,一条胳膊迅速地锁住了吴新民的脖颈,另一只手从口袋里mo出一把尖刀抵在他的腰上,沉声喝道:“再动老子一刀捅死你。”
吴新民感觉到了腰间那坚硬的东西,吓的屁滚流,一个身子早就瘫软了,哪里还敢动弹。只是脖子被勒的喘不过起来。
年轻人见吴新民老实了,这才慢慢松开了手,厉声说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人,既然事情和你无关我们也不会找你麻烦,但你要是不识相的话,别怪我们不客气。说,方所长叫什么名字。”
“叫方yù良,就是以前市局刑侦处长。”吴新民气喘吁吁地说道。心想,早听说过那个女人的情夫是黑社会,果然,现在开始复仇了,天哪,千万别和这些人扯上关系啊
“那个李刚知不知道内情?”年长男人问道。
原来他们还没有找过李刚。“他……他和我差不多吧。”吴新民战战兢兢地说道。
“你打过那个女人没有?”年轻人问道。
“没有没有,我……方所长说要饿她几天……我还偷偷给她扔过吃的东西呢。”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点点头,年长者说道:“今天这事如果你说出去,你的后半辈子就只有和噩梦做伴了。”
“不会不会,其实……其实我也看不惯他们……”吴新民赶紧表态。
前面的男人拿出一个塑料袋往吴新民怀里一扔说道:“拿着这是五万块,凡是帮过我们的人,我们是不会忘记他的。”
“不要不要……”吴新民听见“不会忘记他”几个字头都痛,心想,老子巴不得你们把我忘到爪哇国里才阿弥陀佛呢。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你就当是见义勇为奖好了。”年轻人把袋子塞进吴新民怀里,然后打开车跳下车,继续说道:“你下车,直直往家里走,别回头看啊我警告你。”
吴新民怀里抱着塑料袋,佝偻着腰,三步并两步跑回自家院子,将大紧紧关严,靠在上直喘。过了一会儿,才打开那个袋子看,老天爷这些人真是大方啊
只见袋子里果然是五捆崭新的纸币。吴新民一下把袋子紧紧搂在iong前,好像怕它跑掉似的,随即又啪得一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确信自己不是在做梦,最后慢慢坐到地上呜呜地哭了几声,哭声里面夹杂着笑声。妈个逼的,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啊。突然想到老婆快回来了,他看看怀里的钱,一下从地上跳起身来,跑进屋子寻找藏钱的地方去了。
祁顺东坐在病上,手里拿着一面小镜子照着自己刚刚拆掉纱布的脸,一面感叹医学的神奇,现代的植皮技术真是高明啊,痊愈后脸上的皮肤看起来好像比以前还要娇嫩光滑。mo着自己滑溜的面颊,祁顺东不禁想起了那令人恐惧的一幕。
毫无疑问这是尚融那个王八蛋派人干的,没想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手段如此狠毒,医生说那盆鱼汤里面还好油不多,又是在冬天,汤出锅以后温度已经降了许多,不然的话肯定破相,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以后怎么出去见人了。
想着这些,祁顺东牙齿咬的咯吱吱响亮。心里琢磨着出院以后怎么对付这个心狠手辣的魔王。他心里清楚,这次是尚融为了林紫惠找自己报仇,同时也是在给自己发出强烈的警告。他的,当初还不如就让林紫惠死在方yù良的手里,那样的话说不定那个王八蛋此刻还在哭泣呢。
不过,祁顺东恐惧地想到,如果林紫惠真的死了,那麽泼在自己脸上的可能就不是鱼汤,说不准就是一盆滚烫的油了。想到这里,祁顺东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沉思中的祁顺东被开声音惊醒,抬头一看,原来是李满媛走了进来。祁顺东不禁眼睛一亮。凡事都有正反两面,如果说自己这次被尚融暗算是个灾难的话,那么李满媛则是这次灾难送给他的最好的灵丹妙
自从李满媛知道他出事以后,几乎是天天来看他,最初几天,女人还亲手给他喂饭,牵着他的手带他去卫生间,坐在边用温柔的声音安慰他。祁顺东觉得自己mo爬滚打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体验过如此的温柔,遗憾的是那时他整个脸上都着纱布,无法看见李满媛脸上的表情,不过从女人的偶偶细语里他仍然能够想象出她美丽哀伤的面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美女难道真的爱上了自己?
”真好,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李满媛放下手里的包裹惊喜地说道。然后快步走过来坐在边伸出手轻轻地抚mo着祁顺东的脸。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是在mo着一个名贵的瓷器。祁顺东似乎不习惯女人亲密的动作,稍稍扭动着脸摆脱了女人的手说道:“我就要出院了,你怎么不上班?”
李满媛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道:“怎么,人家来看你还有错了,上不上班也轮不到你管呐。”
祁顺东看着女人娇嗔的模样心里一阵酥麻,忍不住一把抓着李满媛的手轻轻摩挲着低声道:“我不是怕你耽误工作嘛,其实我心里……”
李满媛红着脸瞟了一眼男人似有无限幽怨地说道:“你呀不该心的事情就别瞎心,地球离开了你我还不是一样转,都这样了你就省省心吧。”
祁顺东觉得李满媛今天的话中似乎含有某种深意,不过此刻也无暇去细细体味,手上稍稍用力一拉,李满媛就娇哼一声倒进了他的怀里。看着女人的脸上两朵淡淡的红晕,祁顺东不禁又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女人忍痛含羞在自己身下承欢的情景,心中一热,也不管随时有护士进来的危险,一低头就亲上了那殷红的小嘴。
李满媛毕竟是破身不久的,脸皮还不够厚,嘴里哼哼着一边吐出小舌让男人品尝,一双眼睛却瞟着口。谁知男人可能是憋的太久了,只一会儿功夫就被女人柔软滑腻的舌头激起了难以抑制的望,一双大手毫无征兆地一下就钻进了女人的薄衣里,抓住了那娇嫩的酥乳就是一阵肆意的李满媛受刺激似的一声惊叫,拼命挣开男人的大嘴,一下就从边跳了开去,*bo涛般起伏着,气喘吁吁地责怪道:“你……也不看地方……哪里像个局长的样子……”
说完白了男人一眼。一边整理者自己的衣衫。祁顺东仿佛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孟一时老脸一红,嘿嘿干笑两声,不过看着女人羞臊的模样心里却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小雅来看过你吗?”
李满媛忽然问道。祁顺东一怔,似乎对女人的问题感到奇怪。李满媛看着男人的眼神低声解释道:“我给她打过电话。”
祁顺东低下头去,刚才的激情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半天才抬头看着女人说道:“你就别费心了,没用的。”
李满媛坐回到边,盯着男人问道:“你们父女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伤成这样,做女儿的难道不应该来看看吗?”
祁顺东被女人问的老脸再次一红。发生了什么事?能说得出口吗?不过女人的话却再次勾起了心底对女儿的向往以及对尚融的仇恨。
”都是那个尚融挑唆的。”
祁顺东恨恨地说道。李满媛似乎并不相信祁顺东的解释,她从男人闪烁其词的神è中似乎看出了他的难言之隐。那是一种她非常熟悉的眼神,甚至男人脸上闪过的那一片红也没有逃过她的眼睛。这一切是多么的熟悉,真像是自己的父亲啊。
几天前,尚融把他的临时指挥部从自己的老屋搬到了现在这个地方,这是位于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商住区,穿山甲找了个假身份证租下了其中的一套复式结构的房屋。尚融看了很满意,此刻是几个人第一次在新的办公场所议事。
”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地图叼着烟说道:“一切都是祁顺东干的,那个方yù良就是他的得力干将。”
“老板,我们不能轻易放过那个叫方yù良的蛋。”建斌接着说道:“他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尚融听着几个人的七嘴八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一颗心正被复仇的烈火炙烤着。
几个人说完以后都看着尚融,似乎等着他的决断。尚融把手伸进口袋里,不一会儿,几个人都睁大了眼睛,原来尚融从口袋里拿出来的赫然是建斌从祁顺东那里抢来的那把六四手枪。
”当然不能放过他。”
尚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仅仅是为了紫惠,而是要除去祁顺东身边的一条疯狗。”
在座的三个人听了老板的话不禁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明白老板动了杀机,老板要杀人了几个人的心禁不住一阵战栗一阵兴奋,似乎已经嗅到了令人激动的血腥味道。
祁顺东出院以后,没有去局里报道,而是第一时间来到了三宫区。他穿着一身便装,戴着一副太阳镜,几乎遮去了半张脸。他在农贸市场附近转悠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一个电话,就顺着一条僻静的小巷一路溜达着来到一间小饭馆,走到口时朝身后看了几眼,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盯梢,就一头钻了进去。
小饭馆靠墙角的一张桌子旁边,三宫所副所长张早就等在那里了,祁顺东一进他就注意到了,站起身朝着口招招手。等服务员在桌子上摆好几样菜肴离开后,祁顺东急忙把头凑近张低声问道:“情况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常?”
张一边给祁顺东把烟点上,一边四下张望了一下,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情况。”见祁顺东脸上流lù出微微失望的神情,又道:“有件事情不知道算不算情况。”
祁顺东的眼中瞬间闪过一道亮光,急忙道:“快说”
张无奈地摇摇头说道:“据晚上监视方yù良的民警回来说,从上星期开始,方yù良晚上常常带一个姑娘到以前关押林紫惠时租来的那栋房子去过夜。我i下了解了一下,那个姑娘是辖区内一间缝纫铺的裁缝。”说完就盯着祁顺东的脸
祁顺东听了张的话似乎很失望,同时iong中就冒起一股无名之火。这个王八蛋,什么事情都被他搞的一塌糊涂,还不吸取教训,看来他是真的变了。”没出息”祁顺东骂了一句,随后又问道:“你人手是怎么安排的,会不会有漏
张喝了一杯酒苦着脸说道:“人手实在是太紧了。方yù良根本就安定不下来,整天到处跑。实在没办法,我只好叫两个人白天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晚上四个人轮班监控,半个多月下来搞的人困马乏,祁局,能不能给加几个人手。”
祁顺东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兄弟,不是我不给你增加人手,而是这次行动只是我个人的一种猜想,如果动静搞大了,张爱军肯定会出面干涉,即使他支持也难保不泄密啊你还是再坚持一下,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时间不会太久了。”
张出半信半疑的神低声问道:“尚融真的有这个胆子?”
祁顺东哼了一声说道:“他都敢在我这个局长脸上泼鱼汤,还有他不敢做的事情吗?”说着看了一下周围吃饭的几个人,低声道:“你那封信不会lù出什么马脚吧。”
张不屑地一笑道:“祁局,这种小把戏你还不放心我嘛,保准他看不出什么名堂,不过我怀疑尚融是否真敢对方yù良下手。”
祁顺东点点头,思考了一会儿,又说道:“我了解他,他仅仅是怀疑我绑架林紫惠,就敢贸然出手,如今他既然知道了方yù良对他女人做的事情,哪里能忍得下这口气?你就耐心点,我有种强烈的预感,不会太久了。”
张似乎被祁顺东的话激起了信心,搓搓手道:“要不是你的命令,那天在吴新民家里我就想抓那两个家伙了。”
祁顺东慢条斯理地说道:“抓他们有什么用?只能是打草惊蛇,人家也就是打听个事儿,又够不上犯罪。”
张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问道:“祁局,方yù良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祁顺东楞了半天,才缓缓说道:“他是一名警察,和罪犯做斗争是他的责任,他也应该为自己的错误接受点教训了,要说危险,你和你手下的人哪个没有危险?”
张着烟,默默地听着祁顺东的话,似乎理解了老上司的话外之音。
祁顺东用手拍拍沉默着的张语重心长地说道:“老伙计,现在能让我放心的人是越来越少了。只是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你今年都四十五岁了吧,可还是个副所长。”说着祁顺东叹了口气,把头凑近张低声说道:“你就耐心点吧,我们快熬出头了。”
张听了祁顺东推心置腹的一番话似乎激动起来,信誓旦旦地说道:“祁局,不管什么时候,我姓张的都是你手下一个忠实的小兵。”
就在祁顺东和张在小饭馆密谋的时候,在郊外寂寥的小路上,尚融和张铭一前一后地慢慢走着,远远看去,好像两个闲人正在田间漫步。而两人的穿着打扮又不像是附近的农人,好在此时正是un寒料峭,田野里还是渺无人影。
”张铭,最近有些事情没有让你参加,你心里一定有想法吧。”尚融走了好一阵,才斟酌着词句低声问道。
当然有想法要不是卢凤拦着早就找你问个究竟了。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心里这样想,可张铭没胆子发出心里的牢ā。稳稳自己的情绪,他才谦和地说道:“老板不让我参加自然有老板的用意。只是整天呆在家里还拿着薪水良心不安。”
尚融怎么会不了解张铭此时的心思,刚好来到一棵大树底下,一根粗大的圆木横在地上,尚融也不管上面的尘土,一屁股就坐在了上面,抬头看看张铭,示意他也坐下。张铭西装革履,看着圆木皱皱眉头,可又不好意思拒绝,无奈,只好坐在了离尚融有半米远的地方。
”我这样做的原因,不说你也清楚。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卢凤肚子里又怀着你的孩子,作为一个男人和父亲,我知道你的责任所在。所以,我考虑让你慢慢淡出这个圈子。”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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